先前为了在夏日让客人入店,明婧买了许多冰,制成冰饮,供他们解暑。
如今是同样的方法,同样的吃食,他们为何不来?
兴许不是天气的问题。
明婧摇头否认垂枝的观点,“先前五月份,天气也是这般炎热,我们买了大量的冰制成冰饮,永宁楼的客人只多不少。我想,如今应该是他们吃腻了永宁楼的菜吧。”
似乎挺有道理,樱李跟着点头,复而又迷茫了,抓着脑袋问明婧:“那怎么办?他们不来,姑娘的计划怎么办,这就吸引不到那人了!”
怎会?得罪了傅说后,韩令朝最关注的恐怕就是永宁楼的一举一动。
试问在京城里,她得罪过谁?
除了傅说,她想不到是谁。
只是傅说跟杜家有什么牵扯,这关系到京城豪门世家的人际关系,她一个扬州来的女子,无论如何也得知不了。
暂时不想这些,先前的难关已经过去,只差眼前这个难关了,“没关系,他现在时时刻刻盯着我呢,不怕吸引不了他。”
不过,能让永宁楼生意兴隆的办法,她暂时想不到。
本是撑着头发呆的樱李,忽然瞥见一抹墨色长衣,定睛一看发现是江绪,惊讶道:“江公子,你怎么来了!”
江绪脚步一滞。
这说的是什么话,他不能来永宁楼吗?
本来悄悄咧开的嘴角,顷刻间僵硬着,一双酒窝还没露出来,那张脸又变为冷淡的面容。
樱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拍打着自己的嘴。
明婧上前一步,嫣然一笑。
“江寻绎。”她很生硬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略显生疏。
江绪不以为意。
多喊几遍就顺口了。
她叫他表字时,那语气柔软得,都能走进他心房。
江绪喜欢明婧叫自己名字。
那本收回的笑容,此刻又绽放起来。
明婧也喜欢。
她喜欢的是江绪的笑容。
明明笑起来那么阳光开朗的男子,面对他人时总是那么冰冷,清冷如幽月,令人不敢靠近。
“江寻绎,其实你笑起来比冷着一张脸要俊俏得多,真像个英俊潇洒的少年郎。”明婧笑着打趣。
江绪平日里也没在意这些,他的长相是生下来就注定的,自己改变不了。
他不认为自己是明婧说的那般。
因为他的长相,还有一部分来自江让,令他生厌。
得到了夸赞,江绪不会想那些糟心事,他轻轻颔首,道:“你喜欢看的话,我日日笑给你看。”
明婧闻言一愣,倒是樱李和垂枝相视一笑,樱李故意打趣道:“江公子为何这般说,难不成你心悦我家姑娘吗?”
樱李什么都敢说,不怕得罪人,垂枝不一样,她生怕江绪动怒。垂枝在暗处拉扯樱李的衣角,冲她挤眉弄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樱李没听,看着江绪神色变得茫然,耳根发红,轻轻笑了。
明婧脸皮薄,噌的一下就红了脸。
“樱李,别乱说话!”说到底两人是好友,不能因樱李一句玩笑话,而多了一丝暧昧,明婧出声制止樱李。
樱李吐了吐舌头,嘻嘻笑着。
“江寻绎,你今日来的正好,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为了调解气氛,明婧问了先前想的事。
“什么问题?”江绪本想着叫明婧一声“阿婧”,见识了樱李的瞎扯,他连叫都不敢叫,话也少了许多。
“工部的杜郎中,曾经的杜侍郎,他与傅说是什么关系?”京城贵族之间的人际关系,还是问江绪好了。
别的人,她不信,不愿听。
“傅说和杜郎中?”江绪想了想,道:“杜家三姑娘嫁给了傅说的表兄,我想正是因为这个,跟你无冤无仇的杜家才陷害你。”
原来如此,她就说自己从未得罪过杜家,平白无故惹得一身骚。
这家酒楼是为接近韩令朝才开,既然敌人如此待她,她便投其所好吧。
说罢,她让樱李垂枝二人去做自己的事,带着江绪去了五楼雅间。
“江寻绎,我有一事要托你相助。”走进雅间后,明婧眨着眼睛,笑意盈盈。
江绪颔首,“阿婧只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