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耐心不足,谄媚的将人称赞一番,又道:“既然掌门您有事在忙,弟子将礼物放在此处,先行下去了。”
待门外身影消失,再无动静,临阳昇深思一二,还是出了门,查看了那所谓的礼物。锦盒里盛着大大小小的妖丹,方一打开,浓烈的怨气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礼物!这就是所谓的礼物!!!
这锦盒上有术法,一打开就掩盖不了痕迹。有临阳昇默然,关上锦盒,放在了书桌上。
很快,二叔推门而入,说着派中杂事过多,害得自己怠慢了他。“我已经让人去寻琼薇了,让她一同商量商量明日的安排。”
临二叔还要说些什么,看见桌上的锦盒,临阳昇不苟言笑,便眯了眯眼:“临冬?”
“二叔,”临阳昇闭了闭眼,张口道:“方才有个弟子送礼给你,我一时好奇,便打开了。”
二叔笑说无妨无妨,挥了挥衣袖,坐在对面,眼睛却死定这临阳昇。
“……二叔,这是妖丹!”
“那又如何?”
临阳昇见他毫不在意,忍不住大声起来:“二叔!不要再残害生灵了,人修习妖术是违逆天道的事啊!”
想着临阳昇马上就要与琼薇成亲,到时候都是一家人,可就算他两没成亲,临阳昇也是兄长的儿子,那便是自己的儿子,又有何不能说呢?二叔不以为然的应道:“你知道了?荀山术法待我不善,我换个法子,练练妖术又如何?”
“二叔!万物皆有灵,您怎可残害那些无辜妖灵?那将害人害己,您能全力抵抗天罚,可琼薇又该怎么办?”
“我自然护得住她!”琼薇是二叔的心头肉,如此言论,激得二叔怒气十足,他一拍桌子,瞪了过去:“倒是你!马上就要成婚还戴着外人的红绳!你把琼薇置于何处?!”
“!”红绳?闻言,临阳昇赶忙看向自己空荡荡的左手,先前夏至身亡,红绳不是自行断裂,随即无火自燃了吗?
二叔右手一指,取消了先前施的术法:“你这红绳乃神界之物,非其主不能取下,我便在上头施了术法,不叫琼薇看见,同时阻断红绳之力,以免乱你心神。琼薇至今还未下山,又怎么和你去求这红绳,那这必定是你与外头女人求得的,你马上给我取下!”
看见手腕上突然出现的红绳,临阳昇愣了神,难道,那时候红绳的断裂,是假的?!那岂不是!岂不是表明夏至还活着!!!临阳昇一时激动的站了起来,那那那了好几下,缓过神来。假意扯了扯腕上的红绳,继而右手捏诀,轻点其上:“二叔,是我忘了这事,当下这红绳一时也取不下来,我去寻师父帮忙便是。”
闻言,二叔还是很满意的,可又听见临阳昇说他不该修习妖术,不希望自己再伤害生灵,心中的怒火再次蹿起:“你莫要再言!你以为我如今一身的灵力和势力从何而来,我怎会就此放弃!实话告诉你吧,我可不怕事迹败露”二叔站起身,冷笑道:“你术法高深,可我吞噬妖丹多年,若真要一拼,你不会占上风。”
听了此话,临阳昇握紧佩剑,眉头紧锁。
见他这般谨小慎微,二叔笑的更加狂妄:“更何况,你父亲母亲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整个荀山很快就是我的了,你区区一个黄毛小子,又能奈我何?”
“父亲灵力深厚,必能护住母亲,你莫要唬我。”临阳昇见他不听劝,摇了摇头,掏出怀中的留影珠,将方才的场景重现。
临二叔丝毫不慌,摊开手,将关押二人的画面展示出来:“你若不信,一看便知。”
临阳昇早就得知师父护下了父亲母亲,可他还是要看上一看,免得二叔起疑。念此,临阳昇抬头看去,却不知二叔趁机伸手要抢过留影珠,掌风袭来,临阳昇右手一握,当即侧身躲开,赶忙飞了出去。
刚出书房,才到了一片空地,二叔便追了过来,硬要抢夺留影珠。
临阳昇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毁了二叔的名声,也不愿让师妹的大礼成为笑话,但这留影珠作为目前唯一证据,万万不可落入他手。可二叔出手毫不留情,临阳昇只得无奈应战。
拳脚相对之际,临阳昇不慎松了手,见二叔一脚踢来,他只好将留影珠抛得更远。哪知两人不知不觉打上屋顶,留影珠飞的极高,临阳昇要去抢,可二叔抢先一步,直接将珠子打了个粉碎。
二叔高兴的大笑起来,也不管临阳昇试图接下那些碎片,可一道紫光闪现,疾风呼啸将碎片吹上结界,结界顿时化为实体,将留影珠所存之景一一展现。
临阳昇也没想到留影珠还能这样用,而不知何时到来的神女叹了口气,本想着在大婚之日解开临二叔的真面目,那该有多精彩,可既然已经是这般状况,自己若不助力一把,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见状,不到片刻,二叔的事情就传的整个荀山人尽皆知,临阳昇叹了口气,规劝二叔回头是岸。
事迹败露,二叔面色不愉,骂临阳昇为何要逼他至此,难道就不怕自己对他父母下狠手?
到这个时候了,二叔还要以父母作为威胁,临阳昇闭了闭眼:“临冬无才无德,愧对琼薇的青睐。二叔放心,我不会耽误师妹的未来。”
“竖子!”二叔怒目圆睁,气的一掌劈来。临阳昇被迫应击,两人打斗间,却不知结界所显事物突然被人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