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驱使妖灵!
说着,风小暑向后伸手,却感受到一个极为湿润的大舌头在手心一舔,恶心到炸,她一把拍下铭枉的头,要他吐出骨头好给自己驱使。
铭枉嗷嗷直叫,张嘴要吐,夏执午赶忙化了火球投掷去,铭枉被烫的大叫,咀嚼几口又咽了下去,可再张嘴,只能吐出一片烟雾。
风小暑见铭枉无用,又一挥袖,以身上的妖力吸引了群妖,妄想群起攻之。
“萱俉,你去人界探查有无铭枉的踪迹!”
水萱俉早已感应到夏执午恢复了全部神力,点了点头就走。
夏执午此刻集齐神力,在身后化了虚空妖火箭雨,向前射去。外围的妖物尽数被射杀,继而焚毁身躯。风小暑见状,开启了“尸气振荡”,引每个尸骨化为爆破符,一步步走近,皆会引发炸裂,不得近身。而风小暑附近的妖物,却心有欲念,齐齐将再无召唤群妖之力的风小暑吞噬殆尽!
见状,夏执午愣了一愣,险些被爆破符伤到,待她奋力降服那些失控的妖物,跟前的妖物已然尽数倒地,满地鲜血,还有破碎的紫色衣料,铭枉早没了身影。
难道风小暑就此反噬而亡?夏执午捡起那片碎步,右手捏诀,在上一绕,眼神越发深沉。
正待她深思之际,那碎步炸裂开,夏执午被摔在地上,残肢碎骨刺进皮肉,疼的她轻呼。
“风小暑,出来,你为何要吞噬群妖!”
“因为,我要成为万妖之王啊!”风小暑笑道,她的魂灵从那片残骸中飘出,继而原地吸取所有妖族的怨念,缓缓化作实体,她一挥衣袖,将所有尸体一并焚尽,爆破符从中一齐爆破。看见夏执午狼狈的躲闪,大局在握,她笑得更狂:“我不是那傻子,要当什么神,我要毁天灭地,重塑三界,做这三界之主!”
躲避完爆破符,感受到风小暑积聚群妖之力,不是那么好对付,夏执午被妖火包围,丝毫不惧,反而是就地取材,招风而至,控制方向,将这愈演愈烈的妖火烧火去。
风小暑修习的也是火系法术,化了流星火雨而来,夏执午一挥衣袖,御风反击,点点星火返至。
先前,风小暑与夏执午同列朱雀一队,共同竞争神位,夏执午被鉴出朱雀真神,风小暑自然落选,又听闻叶芍扬要与之结缘,气急败坏,嫉妒蒙心,一时犯下错事,被贬下界。她的所作所为,一切联系起来,夏执午也知其所求为何,可她无法替叶芍扬做任何决定,自己的红晶银链也被利用杀了群妖,实是罪不可赦。
两相针对,难舍难分,风小暑妄想成为三界之主,届时叶芍扬如何都无法抗拒。夏执午抱着必死的决心施法,终是掏出诸时镜,口中念咒,红光一闪,叫风小暑晃了眼,夏执午趁机一击,将其打倒在地。
“风小暑,收手吧,你与我回神界,或能饶你一命。”
风小暑不服,还在责难夏执午诱惑了云淡风轻的叶芍扬,叫他对自己不管不顾。
夏执午说道不是,可风小暑偏执百年,丝毫听不进去,还伺机反抗,狠厉的向前一抓。
风小暑心狠手辣,弑杀成狂,以血肉之躯献祭,换来万妖之力,若无法了却杀了夏执午的心愿,只能抱憾而亡。她被结界困住,还是死命向前攻击,一道道妖火灼伤着自己的身躯。
夏执午收回手,不忍的闭了闭眼,毕竟是先前一齐在碧落崤修习的伙伴,叫她如何忍心惩戒?
正是这一瞬,风小暑瞅准时机,狠狠的撞破结界,她冲入不死不灭的火海,回头笑道:“夏执午。”
夏执午猛然睁眼,却见她的身子被燃烧着,笑得如火一般盛:“别以为你能打败我,我可是凤凰。”
风小暑十分骄傲,身躯被焚得只剩下脸庞,长发带着星火飘扬,她笑的狂妄,朗声道:“凤凰,可是会浴火重生的!”
说着,妖火从橙红色瞬间化为紫色的幽冥火,风小暑的脸也被焚烧,夏执午不忍直视,可也知晓她的意思,当即招风引雷,要降雨灭火。但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烧的极快,在风小暑刚说完的那一瞬间,便将其焚烧殆尽,而空中仍有风小暑的笑声:“我会回,”
“哗啦!”话音未落,一道身影,满身是血,带着一片海浪投入火海,将一切熄灭。
“叶芍扬?”夏执午愣住,方才的身影十分眼熟,她张了张嘴,终于反应过来,惊慌道:“叶芍扬!!”
剩余的妖物已然恢复神志,被夏执午迸发的朱雀神力吓到,跪了一地,而夏执午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一挥衣袖叫其退下。叶芍扬以身化水浇灭幽冥火,风小暑便再无转世可能,可叶芍扬……方才他早打得精疲力竭,还抵住凤凰涅槃之力,也不知,他还能否重入轮回。
“什么?你说叶芍扬在这堆灰烬中?”水萱俉从人界逛了一圈回来,听见夏执午的叫声,愣在原地,走近一看,这哪里还有什么生机?当即摆烂的蹲了下去:“明明你们都回来了,怎么这下要我承担四象的所有任务了呢?真的太累了啊!二小子没了,叶芍扬也没了?不行啊!我不行!”
夏执午闭上眼感应,继而捏诀念咒,右手轻点银链,在跟前绕上一圈:“听我召令,归!”
下一瞬,灰烬中飞起一道魂魄,是叶芍扬的神魂,夏执午询问水萱俉人界情况,后者说风小暑设下法阵,将铭枉困在其中,吸食人气。她未能破除结界,怕是风小暑早有准备,将半数妖力投入法阵。
“虽然妖兽皆已解除了血咒,可人间也已然生灵涂炭。”
夏执午问:“若你拼尽全力,能否破除结界?”
“尽力一试也可。”
“好,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莫哭。”闻言,夏执午有了想法,这一切因她而起,就必须由她解决。念此,夏执午将叶芍扬的神魂交托,让水萱俉护其轮回。
水萱俉看着她,仿佛感应到什么,哗啦一滴滴泪落得更猛:“小雀儿,你不会又要走吧?”
夏执午难得抬手摸了摸水萱俉的头,明明水萱俉大自己几日,平日皆是闲散无畏的样子,偏生在她面前像个孩子,夏执午也知道,她是怕要自己走了,她一人承担神界之责,责任太重,但还是安慰道:“莫哭,等叶芍扬轮回归来,还是有人为你分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