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缓了一会儿,擦了擦嘴,轻声道:“谢谢你…阿来。”
辜烟看着马车驶到眼前,只听见旁边站着的几个妇女在叽叽喳喳的聊着天。
“你们猜猜这马车里面坐着的是谁?是三皇子啊!”
“前些年从景国嫁过来的公主,就是如今的贵妃,前些天生了四皇子后,就被人毒死了,景王特别疼惜这个妹妹,听了之后那边大怒。”
“这三皇子就是陛下派到景国那边去诚恳的道歉的。”
“三皇子才到束发之年,小小年纪体弱多病,又要这般,实在是太可怜了。”
“那可不,听说三皇子的生母也是被人毒死的…”
一个妇女叹了口气,“诶,这安稳日子怕是要到头喽!”
“嘘,小声一点,不怕杀头啊?!”旁边的妇女突然打断道。
等到马车走了,人群散了之后,辜烟看了会时间还早,但是天已经昏暗了,应该是要下大雨了。
看这天气应该要持续一阵子,安眠香应该做不成了,她立刻赶路上山回家。
—
几日之后,天气开始转晴,太阳很大。
辜烟先把安眠草清洗干净了,然后放到院子里去晒。
晒完过后,她就开始研磨香料,研磨了一下午,想着明天就是花灯节了,要去街上买点吃食,明天好庆祝一下。
晚膳之后,她就提着篮子下山了,路过寺庙的时候,却发现香客变多了。
她想,是过节的原因吗?
她先去香料店提了点钱,买了些肉,看着街道上特别热闹,时候还早又去茶馆。
她选了一个隐蔽的位置,放下东西点了一碟小吃。
茶馆人也特别多,听书的人尤其认真,因为说书先生讲的是景国的事。
“这景国的那位宴将军冷血无情,那真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跟咱们大安的萧将军的一根汗毛都简直没法比!”
“头脑和身手比不上就罢了,连脾气都比不上,萧将军可谓是大安第一君子,为人正派风度翩翩,与咱们的大皇子更是金兰之交!”
“两人从小便在一起长大,一同习武,而且天赋异禀,萧将军弱冠之年就担任将军,至今也有八年之久…”
突然台下有人不满他如此夸张的言语,便打断了他,大声道:“可我怎么听闻景国的那个宴将军是十七岁开始担任的,你所说宴将军身手差,怕不是骗大家的吧?”
又有几个人在下面大喊道:“就是啊!”
说书人捏了一把汗,又开口道:“当初宴将军护送贵妃娘娘入京,两国和亲的时候,曾与咱们的萧将军与宴将军较量过一次,宴将军不是输了吗?”
“什么时候输了,那次不是赢了吗?”
突然一个妩媚的女子不紧不慢的从楼上下了,轻笑一声,道:“公子怕不是记错了?”
开口的那人突然感受到被人抓住了肩,转过头只看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他吓得身子一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结巴道:“是、是…我记错了…”
“老板娘,放,放了我吧。”
见在座的人没人再敢插嘴,老板娘满意的笑了笑,把手轻轻一扬,壮汉就松了手。
那人吓得急忙跑了出去,辜烟见状也懂了些什么,收拾了一下东西跟着出去了。
景国是大国,大安领域不过是其三分之一,两国若是相安无事,很明显是不会传出什么邻国宴将军如此不堪,抵不上萧将军一根汗毛的言论。
如此这般,定是两国议和失败,临近敌对,有心之人有意在安抚民心。
街道上仍旧热闹非凡,她踏出茶馆没几步,只听见了旁人又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三皇子今早刚到景国境内,就被人暗杀了!这下两国之间必定有一场恶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