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了士兵,准备好了粮草等物资后,援军队伍就准时出发了。
天色阴沉,乌云密布,队列整齐,纪律严明的队伍经过街道,一阵阵狂风刮过,战旗在半空中高高扬起。
队伍中为首之人神色凌厉,穿着甲胄,正襟危坐的驾着马走在前面,气度威仪。
兖七和林朔分别在两侧跟着,神情严肃认真。
街旁两天的百姓开始议论纷纷:“看这天,怕是要下暴雨了,这种天气出征,怕是不好的征兆啊!”
“这么多人,出了京城马上就要步入山区了,要上哪去躲雨?!”
宴稍并没有心思顾及百姓在议论什么,而是时刻神经紧绷,用余光观察身边暗处里的动静。
“大人。”兖七骑马忽然靠近,压低了声音道:“洛元盛的人手在跟着,等会儿进入山区要不要干掉他们?”
宴稍面不改色道:“无妨,他们喜欢盯着,就随他们盯着,这样才不会让那老狐狸起疑心。”
他想到了什么,又吩一咐道:“昨日让钦天监测了大概再过半个时辰就会下雨,你去想办法拖延一些时间,以便和我们的人在山洞里集合。”
“是,将军!”兖七领到指令后便骑马离开了。
没过一会儿,只听见身后传来“哐”的一声,他挑了下眉,回过头,看见一个士兵骑马打翻了路边屠夫的摊子。
两边争吵个不停,整个队伍被迫停下了。
之后,从京城出来的一路上就再也没悄停过,不是这个人撞了什么,就是那个人的马受了惊。
最后在已经下起了暴雨的时刻,一行人终于走到了山区两拨人的汇合处。
“将军!发现了一个山洞!”前面探路的士兵突然大声向宴稍汇报情况。
“吁!”宴稍闻言牵住了马停下来,然后转身看向后面大队伍。
他表情郑重,即刻朝着身后的士兵大喊:“众将听命!速速赶往山洞避雨!”
雨势越来越大,一滴接着一滴重重的砸在众人的身上,没有谁不是全身湿透。
大雨倾盆而下,兵士听令纷纷纵马向山洞奔跑过去,马蹄踩入水坑溅出剧烈的水花。
待大多数人都进了山洞,宴稍仍然挺直身子站在暴雨中,看着后面的队伍。
“将军!”林朔从山洞中出来,走到他面前,“里面已经人满了!”
宴稍脸色一沉:“你安顿好他们,我带后面的队伍去其他山洞里躲雨,等会儿雨停了过来跟你们集合!”
林朔道:“遵命!”
“其余人跟我走!”宴稍说完便骑马向山林深处跑去,后面的士兵紧跟其后。
等把所有士兵全都安置好了以后,宴稍驾着马又去跟林朔他们一伙人集合。
“将军,这边都准备好,只差您了!”林朔已经换上了便服,交代道。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便服的男人向宴稍走过来,跟他行了一礼,递给一件衣服:“将军。”
那人身形跟他很像,若是穿上甲胄,单看背影几乎分辨不出来。
宴稍接过衣服,点了点头:“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了。”
洛元盛的手中的人虽多,但也比不过他的军队,不然也不可能趁他离京起了谋反的心思。
他在京城留下了的眼线,只要对方准备动手,这边就能知哓。
此去支援的军队在京城时,便一半的人掺了假,但应付一时也应该够了,等那老狐狸被铲除,再派军队前去也不算太迟。
真正的军队此时正在京城郊区外等待,随时准备进攻。
三人在山洞中躲了几天,直到洛元盛的眼线随援军而去,他们才动身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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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夜晚,臣相府。
洛元盛正在书房里写着字,忽然一道黑影闪到桌前。
“事情办妥了吗?”他没有抬头,淡淡的问道。
“大人,一切顺利!”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恭敬道。
“哼!”洛元盛阴笑一声:“料宴稍怎么算,也定然算不到,他的亲信之人竟是本相安排的间谍!”
随后,他又敛起笑容,正色道:“立即召集人手,今晚子时便动手!”
“遵命,大人!”
—
子时一到,洛元盛便带着千军万马浩浩荡荡的直奔皇宫。
此时,景延之正在寝宫里批改奏章突然一个太监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结巴道:“陛、陛…下,大、大、大……事不好了!洛臣相带着人把皇宫包围了!!”
景延之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笔,淡声道:“朕知道了。”
太监急的不得了,看他这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刚准备开口,忽然,后背被人结实狠狠的踹了一脚,一下摔在了地上。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他气骂的刚一转身,看清来人后,脸色瞬间吓得苍白,浑身一哆嗦。
“洛、洛……大人!”他反应过来,立马跪在地上,求饶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垦请洛大人放过老奴!!”
景延之听见洛元盛来了,这才抬眸看向门口。
洛元盛不怀好意的笑着站在门口,身后的人全都拿着箭,拉好了弓,正对着他。
洛元盛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又狠狠的把人踹开,“狗东西,别挡道!”
“洛叔,别来无恙啊。”景延之平静的开口,眸子里波澜不惊。
洛元盛听了他的话突然笑了几声:“自从你登基后,就再也没有这样叫过我。”
“你这么一叫,倒让我想起来以前跟你爹征战天下的那些日子。这江山是我与他一同打下来的,如今也该让我坐坐了!只可惜你爹死得早,是见不到我得到江山的这天了。”
景延之脸色稍变:“只怕今天你也仍得不到这天下!”
洛元盛见他这副表情,大笑了几声:“得不得的到可不由你说了算!我知道你在等宴稍派人来救你,所以在故意拖延症时间,我能如此从容不迫的跟你交谈,是因为我也在等他。”
他继续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