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夜宵!”
“快快快,你花钱我请客。”聿子珊接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等她们一人一句的说完,猫都吃饱了。
小东西十分慵懒地舔了舔自己的毛,往地上就是一趴,伸了个懒腰,过后又是往地上打一个滚,两个爪子抹了抹脸,努力充当一只爱干净的小猫。
陶眠又看了会儿猫,才把注意继续放在手机上,想了想才打字。
【来我家,我请客】
三人如约而至,滕枝鸢一进门就是大大咧咧的往陶眠家的沙发上一躺,晃着两条腿吊儿郎当,神色悠然。
“妈的,今天体育课累死了。”她嚷嚷。
施意画和聿子珊齐齐揉了揉额角。
陶眠倒没什么,她给滕枝鸢丢了包薯片询问道,“要不要去买点东西。”
“不去不去,你们去吧。”她躺在沙发上,伸了伸胳膊。
陶眠点了点头,和施意画和聿子珊出去了。
滕枝鸢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整个人舒服得可以睡过去。
“喵。”一个声音在此时钻进她耳朵里。
咦?哪来的猫?
滕枝鸢猛地爬起来,竖起耳朵,睁大眼睛四处搜寻声源所在地。
“喵”又是一声,近似低吟。
滕枝鸢干脆站起来,放轻了脚步,走到摇椅那边,才看到一只肉乎乎的橘猫。
小猫咪!!!
小爪子来回推着毛球,直至阴影笼罩在面前才抬起脑袋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喵——”
滕枝鸢打了个措不及防,被萌到了。
“诶,听施意画说那个狗来烦你了?”聿子珊看了看这店的招牌。
“嗯。”陶眠回答。
“四杯字治抹茶。”陶眠眼睛从单子上抬眼,继而对服务员友好道。
聿子珊趁现在又扯了扯施意画,声音轻似不可闻,“他为什么要分?我觉得秦珩还挺帅的。”
听到后面那句话,施意画满脸都是“你没事吧?”“秦珩那个渣男还帅?”“你的眼睛近视上万度了吧?”
注意到她这个表情,聿子珊摊了摊手,“我也没说错啊,很多人都这么觉得。”
服务员将奶茶做好后递过来,施意画赶紧接住,先了陶眠一步,“我来。”
夜色很美,三人手挽着手一路买了各样东西,在路灯的昏黄光亮下提着一堆东西踩着脚下的影子玩。
亮光布满天空,是一轮明月嵌挂在上面散发出碎光,原来整个世界一直一直都被各种各样的光笼罩。
聿子珊还是按不下自己的好奇键,“说实在,我真的好奇,你为什么要分?”
陶眠停下了踩影子的脚,不冷不热地睨了她一眼,像是在审视她的目的。
聿子珊浑身一僵,又听陶眠道:“没什么单纯是不喜欢而已。”
讲这话完全没什么兴趣,像是在陈述别人的故事一般,毫无波澜。
至于她为什么不喜欢了的原因,还得从昨天说起。
大概是她和秦珩的最后一次出来了,两人约在了公园。
“来了?”秦珩笑,语气里不难听出宠溺,他迎过来想牵陶眠的手,才碰到袖子,就见陶眠就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抽出手机。
“等会儿,我回个信息。”
看着伸在半空中的手,秦珩强笑,“嗯。”
两人并肩走了好一大段路,陶眠拿着手机打了好长时间的字,终于找到一张长椅坐下后陶眠仍旧在打字。
秦珩无聊地挨着陶眠,突然侧头看着陶眠的脸好一阵子。
陶眠一颤,就被秦珩搂住。
陶眠挣都挣不开,待他亲过后才匆匆找个理由回去。
回去以后就没有然后了,两人彻底断了关系,由此便有了中午的那一幕。
三个人再没有说话,一回别墅刚推开门,就听见了一连好几声并不标准的猫叫。
“喵呜。”
陶眠:“……”
施意画:“?”
聿子珊:“???”
“喵呜,喵呜。”又来两声,陶眠不难听出是滕枝鸢的声音。
陶眠呡了呡唇,又习惯性地咬了一下。
当她一推开门,里面的一人一猫全都动作划一的歪头看她,小猫手上还按着她买的球。
“喵,喵。”小猫兴高采烈。
施意画等三人:“?”
就连陶眠都感到不可思议,她才和它相处不到一个晚上,这猫怎么不怕生的吗?
“小言。”路母在厨房里叫唤道。
嗓门大且带了焦急的语气,路奚言被吓了一跳,放了手中的笔,快步走进去问,“怎么了?”
路母笑着端出一个盒子,“我做了些芙蓉糕,你去给张奶奶送些过去。”见他到了跟前,大嗓门也变成了轻声细语。
路奚言吐了口气,笑了笑,原来只是送个糕。
“行。”毕竟从他记事以来,张奶奶都对她很好,送个糕也只是不到多久的时间。
路奚言端了一大盒的糕,按下门把,拧开门。
“嘎吱”一声轻响,路奚言用身子轻移门板,稳稳当当地走了出去。
其动作间如行云流水,干脆利落,毫不拖沓。
路母看着儿子挺拔修长的背影,欣慰地笑了。
张奶奶家就在隔壁,不出几步就到了。
“叮咚。”路奚言按响了门铃。
这老旧居民楼的隔音很差,里面传来的闷且沉脚步声带了些拖沓。
又是“嘎吱”一声。
张奶奶满头白发,脸上是岁月打磨出的沧桑。
“小言来了啊。”老奶笑得牵强,其实在家里也穿得厚厚的。
“嗯,我妈做了些芙蓉糕让我送过来。”路奚言恭恭敬敬,端着一个盒子笑得和煦。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已经有些年头了,暖黄色灯光打在路奚言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