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眠气呼呼地跑出去后,只要是狡辩的东西都直接踢飞,恰逢有一个篮球滚到她面前,她照样是问也不问头也不抬踢过去。
正跑着蹲下来捡球的男生脸被踢了个正着,再想骂脏话就见到罪魁祸首,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走了。
同伴跑过来看他一眼,对着陶眠的背影感慨,“有个性。”
男生一听还挺有道理,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
讲这话的同时,鼻子痒痒的,一种难言的悸热从心口流淌出来,同伴又看了看,他像是被吓到了,同伴的嘴扯得有些扭曲,“上火了,都流鼻血了?”
男生顿了顿,手往鼻子下一摸,满手的血。一股血腥味在清新的空气中漫开,给本该火热的气氛增添了一丝尴尬。
想到刚刚的那张脸,男生的脸不禁红了红,见同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心下一急手中的球就胡乱丢出去,“没有,你胡说!这是球砸的,和她没关系。”
同伴接触眼睛飞快的往他身下漂了一眼,眼珠子转了转打趣地,“哎呦,还是没有,这都抬头了。”
男生听了他的话也往自己身下看,然后脸一红,挥着拳头就去打他,“站住!我看你往哪跑。”
两人一追一跑,给校园又带来了些生气。
高二一班教室内。
“黄初池,你老婆又干大事儿了!你知道她怎么……诶,不是我话还没说完呢,人怎么就不见影子了?”
同学看着只有几本书的桌子,十分无语。他话还没说完呢,就只感觉到一阵疾风,从他身边掠过,转眼间就只剩下空空的椅子了。
就算护妻心切,你好歹也得把我的话听完吧?
这是人与人之间的尊重,最基本的喂!
同学又吐了口气,算了,不跟他计较,爱怎样怎样吧。
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聿子珊,并不是像施意画说的那样感冒请病假,而是逃课去找人了。
聿子珊到这个小巷的时候,心里15个调动单班七上八下的,对于秦珩今天早上突如其来的表白,觉得有点猝不及防。
秦珩……真的会喜欢自己吗?
但当她一想到一个人时,就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
不,不可能的,如果这是真的,那陶眠呢?他一直喜欢的不都是陶眠吗?怎么会突然喜欢上自己。
难道他只是想用自己来气陶眠吗?
想到这,聿子珊不禁后退了一两步,仿佛有一股寒意攀上了她的心头。
那他到底叫自己来干什么?
眼前围墙斑驳,砖块与砖块之间有小小的青苔冒出,那巷口内像是无尽的黑暗,只要进去了就会被吞噬掉。
肯定是她一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才这么冲动到这里来,秦珩肯定就是想利用她。
哪有什么暗恋成真,只是她幻想的罢了。
聿子珊的眼底漫上湿意,他转头就想走,却没想到撞到了一堵肉墙。
“对不……”聿子珊低着头赶紧道歉,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原因是因为她看到了一双熟悉的运动鞋。
紧接是声音,“怎么才过来?哥等你好久了。”
“我……”聿子珊依旧没抬头,脑海里的那些想法让他不敢去正视,甚至去回答他,“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这个问题。
她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抬起头正视他,“对不起,我不能答应,我不会让你利用我来挑拨我们几个人的关系的。”
秦珩被拒绝的愣了愣,扯着唇坏笑道,“既然不答应,那怎么还过来?”
从她平日里的种种行为来分析,她肯定对自己有感觉。
聿子珊一噎,咬了咬牙,“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欢我,只是想利用我而已,我不想成为棋子。”
秦珩闻言笑了一声,移着步履便朝她走去。
他看穿了他的心思,她刚一有所动作,他便加快步伐最终将她抵在了墙上。
聿子珊防不胜防,被他压的连连后退。
当自己整个人被圈进他的怀里十分狭窄的有限空间的时候,心头便一阵猛烈的发悸。
这是头一次,她离他这般的近。
他站在自己面前,身形上占有绝对优势。
聿子珊睁了睁眼,还没开口,便有泪珠从眼眶里流出来。
秦珩撑着墙,俯下头来,最终还是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聿子珊眼睛瞪得更大了,双手去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动,也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唇瓣被他辗转的亲吻,陌生的男子气息如黄河般汹涌滚来,她的呼吸一点点被侵占。
齿关被他强硬的叩开,像是每一个空隙,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一般,放肆的索取。
“谁说你是棋子了?现在还不能看出我喜欢你吗?”秦珩低哑着嗓子跟她说。
聿子珊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周围的空气是被他挤掉了一般,只有他的味道与令人不知今夕何夕的眩晕。
此时此刻他压在她身上,无形之中充斥着侵略。
聿子珊红唇娇醴,说话浑浑噩噩,且还有点磕磕绊绊的,“知道,知道了,我去上课了,下午见。”
秦珩笑得风流,“嗯,明天见啊,女朋友。”
聿子珊脸一红,转眼儿就跑开了,哪还会回答他。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见时地方,秦行从裤袋里一连抽了好几张纸巾出来,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嘴。
忍着内心的想法,把她当成是自己臆想中的模样。
经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他还特地去买了瓶水,拧开瓶盖就是往嘴里灌,然后吐掉。
一阵铃声响起,秦珩看了一下来显示,嘴角便扯开了。
接通后,他道:“喂,你输了。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