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现下便去为娘娘配药,告辞!”
话毕,快步离去。
看着离去的背影,千辰睿微不可察的勾唇:“乡间草民,不懂礼数,二哥莫要责怪才是。”
“无妨,若七弟不介意,帮二哥给汣公子带个话可好?”
说话,不等千辰睿拒绝,太子邪恶一笑,已附到他耳边讲了起来。
直到太子身影消失在宫墙间,千辰睿仍站在原地,深邃黑眸中淬毒般的狠戾久久不曾消散……
太医院,所有太医照旧被谭怡轰了出来。
因她自称医术家传,不可外泄,否则会五雷轰顶而死。
众太医自愧技不如人,却又不服气被一个黄毛丫头压一头,争相趴在门框上偷师。
娇小的身影穿梭于药架间,娴熟地往怀中金盘里放药材。
一旁斜靠在药柜边上的千辰睿,脸上浮出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许久,才温柔道:“门外那帮饭桶,必定恨极了你!”说完,向着药架走去。
“还不拜你所赐?!”谭怡眼梢睇看窗外一眼不觉好笑。
并非她吝啬医术不授,只是怕药方传出,被有心人动手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只听千辰睿轻嗤一声,她不予理会,只顾低头寻找最后一味药的位置,便没注意千辰睿走了过来,冷不防就撞了上去。
额头碰上一方结实的胸膛后被弹回来,错愕间手上一松,哗啦一声,盘中药材尽数倾洒。
看着幸幸苦苦找好的药材姿态各样的散落在脚边,白色外衫也被粉末状药材染成花蝴蝶,谭怡的好心情瞬间炸裂,怒目看向罪魁。
哪知对方一副吃惊模样,正一瞬不转地盯着她胸口看,还不知死活的伸手往她胸口摸来……
呼吸一滞之下,她本能地抬手挡去。
不想恰巧将他白皙修长的手掌压在了她胸口,他掌心的温度穿透衣袍和裹胸布直达心口。
心脏狂跳,一脚踹了过去:“你做什么?”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千辰睿被她一脚踢到要命处,疼的弓着身子瞪眼看来。
她极快的看过去,正对上他复杂的眼神,似震惊,又似疑惑。
“…我…”
本想发作,但看到他额上渗出大颗冷汗时,还是稳住了心神。不管他是不是故意,有没有发现,她不能自乱阵脚。
遂咬牙道:“我不喜人靠近,否则我会本能的出击!”
千辰睿深吸了一口气,扶着身侧的木桌慢慢站起来,疼的面目扭曲:“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能让人碰的?”
微不可察的舒口气,尽量让自己说的理直气壮:“我有洁癖,不行么!”
千辰睿摸索着在桌边坐下,睨着她一副嫌弃模样:“行!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谭怡呡唇,侧身拍打身上的药材碎末。
“今晚你当真不去南苑?”千辰睿有气无力的问。
为了掩藏自己的心虚,她蹲下捡药材,等将四散的药渣拢在一起全部装进金盘,心绪已平复的差不多了。
遂站起来将药盘拿到千辰睿面前才道:“曲江流饮是朝廷宴邀新举官员之盛会,众人于曲江池边畅饮,乘兴作乐,放杯至盘中,又置盘于曲流之上,盘随水转,轻漂满泛,转至谁前,谁就执杯畅饮。图夕三元丞相之壮举,北羌一景。本是想去,现在下却不想了。”
千辰睿看她一眼,拿过一张大纸将药材包好放在袖间才道:“就因为太子?”
“不可以?”重新走回药架从第一味药配起。
千辰睿泄气道:“那我也不去了!”
“为何?”
“因为……你不去……”千辰睿静静望着谭怡,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好吧。”
谭怡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找药,而千辰睿黑眸印上深邃,就那样安静的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