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被贺清心堵得哑口无言。 贺清心还在这里倾情表演,“是我哭着喊着要嫁给你的吗?是你亲自跑到金羽宗,许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非要娶我!” “你当时的话说得多好听啊,你当时要是跟我说你所修之道不涉情爱,我年纪轻轻的为什么要嫁给你守活寡?”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对不对?我没有你之前的那个夫人长得好看?还是我没有你之前的那个夫人修为高?”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呢?你说呀!” 贺清心就不相信谢澜能说得出来,他们几个老王八蛋凑到一堆,生怕别人知道地元金髓兽现世,多了一个分一杯羹的人。 这些人其中自然也就包括贺清心这个地元金髓兽的容器。 要是让“容器”知道了她自己身怀这等神兽可还了得? 谢澜自然是说不出来的,也不可能说。 他被贺清心给逼到节节败退,仰头下意识看了一下这封灵宫的穹顶,正是透过符文镜,和各宗的仙长对视。 贺清心眼珠子转了转,一双小狐狸眼睛眯了眯,继续说道:“我不管,我人都已经嫁给你了,我今年才十七岁,你要我从这么小就开始守活寡,那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那里不行!” 贺清心说着,指着谢澜腰腹以下,谢澜立刻偏过身,只是被指了一下,简直像是被碰到一样,他整个人都要跳起来,又惊又怒。 “你怎么……” “我怎么了?没有你从前的夫人知书达理,没有她温柔贤惠,没有她含蓄内敛羞涩可人是不是?” “你分明就是没有忘记你的前夫人,所以才想冷待我!” “你既然看不上我,那我走!”贺清心嘟嘟囔囔地说,“真好笑,我又不是嫁不出去,喜欢我的人多着呢,你又算老几!” 贺清心说着,就负气朝外走。 谢澜当然不可能让她就这么跑了,头顶上一直在看着的那群宗门仙首可能以为她跑不了,但谢澜知道,能突破封灵宫的结界,当今天下怕是没有什么结界能拦得住这个女人了。 地元金髓兽到底为什么会附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又为她所用呢? 谢澜伸手抓住贺清心的手臂。 “你能不能不要闹了?” “我闹?你搞搞清楚现在是谁在闹?今天是我们新婚,我本来以为我嫁给了一个年纪大的会懂得疼我。” “结果你跟我说你不涉情爱,娶了我是回家摆着的!” “我不稀罕做你的摆件不行吗?”贺清心说,“放开我,让我走!”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谢澜脑子里面的那头驴又开始叫了。 贺清心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玩意,她根本就没过脑子,反正她现在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随便扯出来一句话都能让谢澜无法辩解。 而且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谢澜又能对她怎么样? 虽然贺清心不像谢澜一样能够感知到大能修者的窥探, 但是贺清心知道剧情啊。 那些仙首, 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脖子抻成长颈鹿,通过她的皮肉看到她身体当中的地元金髓兽,一秒都舍不得挪开吧。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贺清心用一种哭腔在那干打雷不下雨,挣扎着也没什么力度。 反正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挣脱开谢澜抓着她的力道并不重的手。 “你到底要怎么样……”贺清心变脸像翻书一样。 看向谢澜,眼神从愤怒变为娇羞,轻哼了一声说,“你又不喜欢我,又不要我,你还拉着我干什么?” 她这是给谢澜一个台阶下,也不能闹得太厉害,真的让谢澜破罐子破摔,那一会还怎么要东西? 谢澜倒是没有吭声,拉着贺清心就朝着楼上的方向走。 宫殿之中到处都是谢澜布下的阵法,所以他知道哪里是符文镜根本看不见的地方。 最高层的卧房之中,谢澜到底顾及着他的小妻子是个女子,不方便随时随地被众人监管,所以卧房当中是没有布置符文镜的。 谢澜是要好好检查一番,这女子身体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难不成是因为她的经脉和寻常人不同?才能够驱使地元金髓兽为她所用? 贺清心不知道谢澜这是想干什么,见谢澜拉着她朝楼上的方向走,贺清心就扒住楼梯口,问谢澜:“干什么呀,你不说清楚做什么,松开手,你把我给弄疼了……” 贺清心把谢澜给甩开,猜到谢澜可能是想要避开“监控”。 “难不成你又想跟我洞房了?又不说你的修炼不涉情爱了?”贺清心抱着楼梯的栏杆说,“你怎么那么善变,现在你乐意,我还不乐意了呢!” 贺清心说:“而且现在还没黑天呢……你怎么这么急色。” 贺清心说到这里故作害羞,自然是给那群监视他们的仙首看的。 谢澜站在那里看着贺清心,反正到这里他也什么都解释不清楚了,就算解释那些仙首也根本就不会相信。 谢澜索性抬手快速结印,朝着穹顶之上的符文镜一击,登时金光凝滞,符文镜被遮蔽了。 一群正透过符文镜看着两个人的仙首,本来还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面前的画面突然间闪了闪,而后就消失了。 众人安静了片刻,脾气最暴躁的左心远突然吼道:“诸位看看吧,我说什么了!我就说云栖宫的宗主向来不太关心修真界各宗之间的事情,怎么突然间就对监管地元金髓兽的事情这么积极!” “他就是想监守自盗!” “还修什么狗屁的无情道,鲛人天生是情种,和伴侣分离甚至会焚心泣血,伤绝而死,云栖宫宗主身负鲛人血统,我就没听说过哪个鲛人能修无情道的!” “他这分明是看上了这个女修,这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