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
“我所有男人!”
!
皇帝酒都惊醒了,“……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手痒就打!”
嘿!
“男人多如牛毛,但也不该如此糟践!”
“他们命如草芥,我肯给他们雨露,让他们有片刻欢愉,对他们已是大恩大德了。”
世上怎会有这等女子?
“你……你……”皇帝气得想不出词儿表达愤怒,只能再次出手。
被一拳打肿嘴的时候,胖妇还懵着,不明白这个瘦弱的女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让她连“救命”的声儿都发不出。
而在场的三个男子早在他们冲突之时,就躲到角落里瑟瑟发抖,隔岸观火。
胖妇心中怒火升腾,但很快又被一脚撂倒在地。
纵使皮肉再厚,依然挡不住尾椎骨要裂的痛。
“还要不要继续了?”
望着面前气定神闲的皇帝,她把头摇成了一个拨浪鼓,肥胖的脸荡起了波涛,肉与肉之间“啪啪啪”地拍打,结合之前的大言不惭,她是名副其实的自己打自己的脸。
这就是个活阎王!
胖妇想哭。
收拾了不讲理的恶妇后,皇帝通体舒泰,唯被打的胖妇不舒坦,心里不舒坦,身体更不舒坦,像七经八脉都被堵住了一般。
皇帝大喇喇地坐在她身旁。
“别怨我对你动手动脚,实在是你欠收拾,让我忍不住。”
……
掌柜端着快凉的醒酒汤赶到的时候,看着常来酒馆,随便他宰的肥羊变成这般,手里的碗“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四分五裂的碎片是掌柜支离破碎的心,溅起的汤水是他心里的泪。
这欠债的哪是吃错药或者喝多了酒,分明是吃错了药又喝多了酒,要死了!
再留下她,酒馆就留不下了。
“你走……”不对,她刚刚向客人承诺费用全包,做生意不能失信誉,她要走了,他就得赔了。
“我走去哪里?”李萌曜杵着下巴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这人怎么一个头两个大呢?
“你走去旁的屋看看。”掌柜干干地说。
“哎哟,疼死我了。”胖妇突然嚎了起来,“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掌柜连忙去扶,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连忙吩咐人去拿担架,他这头忙得连口气儿都顾不得喘,坐在地上的皇帝歪着头迷迷瞪瞪地看着他。
掌柜焦头烂额,手忙脚乱,一叠声地询问胖妇的情况,皇帝捧着脸摇头晃脑,很快担架来了。
两个人抬人仰马翻,四个人抬跌跌撞撞,望着远去的八位壮汉,皇帝想:这八抬大轿,不是前朝娶妻的排场吗?
掌柜时不时地看向担架,落在皇帝眼里,就是新郎在看花轿。
她拽住之前的小二,一脸神秘地问他:“你想嫁的人看上别的男人了,你不如嫁另一个?”
小二:……
谁?
望着皇帝亮晶晶的眼神……他,他还想活命啊!
“我想通了,嫁不出去,做和尚也挺好。”
皇帝:……
“几十年没见,牛哥生意怕是越做越大了。”
“别提,如今生意真是越发难做。”
“怎么会呢,我没离开前,你家乃是城中首屈一指的季饼店,而你颇有慧根,不过十岁之龄便传承了家族季饼制作手艺,后续又经打磨愈发精进,一直无人超越,生意该蒸蒸日上才对。”
“呵!”男人苦笑,眼尾的褶皱承载着岁月的风霜。
“从前生意凭的是手艺,味道好便是有口皆碑,客人不请自来。如今时移世易,早就不讲那套了。”
“这怎么说?”
“你该知道,我家制饼之训第一条便是专注品质,精益求精。我从来恪守,一丝不苟,不敢有丝毫差错,无论食材还是用料皆挑选最优。”
“这我知道,就是因为你家制饼考究,口味独到,才让我这些年一直念念不忘。”
“可这代价却是耗时耗力还耗钱,以至出售价格居高不下,与后来人们追求低价的心理背道而驰。很多季饼商看准这一点,不顾季饼质量,打着低价、量大的噱头便引得众人趋之若鹜,除了些富庶的客人,其他人都青睐低价季饼,我那小店渐渐门庭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