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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庆朝(1 / 2)

大庆朝神凤五年,玄都城,渭南郡王府。

位于后宅偏僻处的一个院落,此刻正进行着一场法事。

十来个郡王府下人,簇拥着一袭华裳、容颜瑰丽的贵妇人,站在一旁围观金仙观的碧寒子道长做法驱邪除恶。

香案上插着两根超大的香烛,此刻香烟袅袅……

香案正对着的是郡王府嫡女栖霞县主楚麟仪的闺房,小县主才五岁,消瘦脱形的小脸潮红,昏迷在床上,小小的身子陷在被窝里,几乎瞧不见一个人形,一张青紫色干裂的唇不断呓语出声,“不要……,夫君,我没有……冤枉……。”

屋内空无一人,唯有高烧昏迷的小县主孤苦伶仃的苦熬着。

郡王妃茹氏贵妇人眼神透着嫌恶,不动神色地瞥了一眼屋子,挥手招来贴身丫鬟知书,凑近耳语一番,待对方点头走了,才耐下性子继续等着。

碧寒子道长捋了捋颌下长长的白胡须,眉心紧蹙,手拿一把雕刻繁复的桃木剑,满脸肃穆地来回挥舞奔走,口中神神叨叨的,黑狗血、公鸡血、撒了屋前一地,血腥味有点难闻。

忽然,道长洒向空中的一簇黄纸突然噼里啪啦作响,蹿起半米高的火焰,唬的一旁的茹氏吓了一跳。

茹氏恼怒地瞪了一眼院中道长的背影,顾忌他身后的金仙观,终究抿了抿唇,垂下眼帘,掩藏住阴翳的眸色。

过了好一会儿,碧寒子道长端着手中的符水碗,递给一旁的徒弟,向郡王妃茹氏垂首作揖施了一礼:“郡王妃,屋内妖邪之气甚浓,老道需得进屋看看小县主,方可确定县主是否妖邪之气入体。”

茹氏脸色急切,忙道:“如此,有劳道长了,来人啊,立刻给道长开门!”

一旁管家婆子忙上前,开了门锁,一股阴冷气息铺面而来,婆子身子抖了抖,眼含惧意地瞅了一眼暗沉的屋子,忙退到一旁肃立。

碧寒子道长神情冷肃,右手持桃木剑,左手持八卦镜,迈着八字昂首走了进去,小徒弟端着黑漆漆的一碗符水紧跟其后。

郡王妃茹氏脸色难看,恶毒地低声咒骂:“该死的贱蹄子,明明是个祸害,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阎王爷咋还不收了这个祸害!”声音极小,只有身旁的亲信丫鬟能听清楚。

丫鬟们神色不变,安静当着鹌鹑,唯有头垂的更低了,生怕主母将气撒在她们身上。

此时,先前离开的丫鬟知书来到近前,低声耳语道;“禀王妃,郡王此刻在柳姨娘处,无暇顾及,言道任凭王妃处置。”

郡王妃茹氏冷笑一声,眼神怨毒地剜了一眼丫鬟,“没用的东西,叫你将郡王请来,你就是这么给我请的!”

噗通一声,知书猛地跪到石板上,张嘴请罪,“王妃恕罪,奴婢无能,啪啪……。”双手左右开弓,狠狠地打起自己的脸,三五巴掌的功夫,脸蛋已经红肿,嘴角流血。

“停!自个儿去傅嬷嬷处领罚,滚吧!”茹氏摸了摸手腕处的玉镯子,眯了眯眼,觑着眼前丫鬟那张年轻漂亮的脸蛋,心中暗恨,语气冷淡至极。

“谢王妃开恩,奴婢这就去。”知书眸子紧缩,哆嗦着停下手,声音嘶哑着回道,匍匐着退至院门处,才敢站起来离开。

“钱嬷嬷,这丫鬟,你去处理了!”茹氏眯眼看见对方离去的背影,玲珑有致的美人身段,想起后院的莺莺燕燕,嫉恨如同一条毒蛇蚕食着她的心,低语道。

“遵命,老奴这就去。”钱嬷嬷飞快地抬眸扫了一眼主子暗沉的脸色,心中一紧,主子这脾性是越来越古怪了,赶紧抬脚跟了上去。

屋子里,栖霞县主楚麟仪被徒弟和粗使婆子逮着,昏迷中,挣扎徒劳无功,硬生生被灌下了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弄得前襟处处是污迹。

昏迷中的楚麟仪痛苦地捂着肚子,浑身直冒冷汗,侵湿了衣服,□□声不断。

片刻后,碧寒子老道士施施然走了出来,面色淡然,垂首作揖道:“禀郡王妃,小县主确实妖邪之气入体,故而胡言乱语、高热不断,府里需得供奉太上老君的神像,日夜上香祈福,老道再回观里施法做够七天的道场,即可破除府内妖邪之气,还府中一个清净,如此,郡王爷的病,自然无药自愈,郡王妃大可放心。”

“不愧是金仙观的碧道长,道法果然高深,本王妃代郡王爷在此谢过道长,此番,本王妃尚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碧道长能应允。郡王爷如今身体有恙,只怕留小县主在府中,会妨碍血亲,您看是否可以将县主送去道观修身养性,如此,方可彻底还府中清净安宁。若能如愿,郡王府愿意每年给观里多添香油钱,保道观香火旺盛。”茹氏眼含忧虑地说完,脸色诚恳,一副为郡王爷着想的模样。

“这……,容老道回禀观主,方可答复王妃。”碧寒子道长神色迟疑,含糊其词。

“碧道长,金仙观是个好地方,观主历来慈悲心肠,肯定会同意,王爷说了,小县主只有去观里静修,聆听三清道法,恐才能褪去妖邪之气,此事还望道长应允。”茹氏脸色沉重,眼神强硬地看着对方。

“这,好吧!老道我该走了。”碧寒子道长神色牵强,勉强应道。

“周嬷嬷,快,奉上香油钱,带着小县主,同碧道长一道回金仙观。”茹氏立刻吩咐道,仿若没看见眼前碧道长瞬间黑透的脸色,摆了摆手道:“碧道长,郡王那里还有事,小县主就有劳道长了,本王妃先告辞了。”

碧道长脸色难看,眸光中幽幽暗光掠过,稽首道,“老道,恭送王妃!”

郡王妃茹氏颔首,领着一群下人,转身走远。

眼看周嬷嬷也去送王妃了,院子里就剩下师徒俩人,小徒弟青雉一脸不忿道,“师傅,这王妃也太目中无人了,她欺人太甚!观里什么时候能容纳外人了,观主只怕不会同意。”言毕,一脸担忧。

“闭嘴,祸从口出,老道我自有主张,你去同那嬷嬷一起,将小县主背上马车,一路回观里。”碧寒子脸色阴沉,他何尝不知道师兄的固执,如今,已然推脱不得,只能咬牙应了。

此刻,玄都城,阎府。

一位二十来岁的美貌妇人,一身杏黄绸缎杉,泪眼朦胧,柳眉轻蹙,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樱唇轻启冷冷道:“去看看,大夫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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