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油与草木灰和在一起不停搅拌,最终倒入模具,两小时定型。
第二日推开房门,看见院中摆满的一排排肥皂,心满意足。
“趁着天刚亮,咱们快些走,不然一会儿可没好位置了!”
“走,正好我这小推车派上了用场,装车一百块。”
说时迟,那时快。
最后一个好位置被别人抢了先。
街上一排排卖菜的商贩大声吆喝着,只剩我们在风里凌乱。
糟透了,好位置可是个关键呐。
陈闻歆来到菜最少的较好的摊位上:“老板您这些菜怎么卖?”
“两文一斤。”
“全称了多少?”
“二十文。”
“好,买了。”
借过铜板的摊主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连连道谢,顺便抬头望着望了望天空。
女主心里暗喜:这下可终于有了个好位置来卖香皂了。
可是小贩的菜篮子并没有挑走,他只是和一旁的商贩说了两句,便准备匆忙的跑回家去了。
女主拦住了他:“唉,菜已买完了,这是跑哪去?”
“还早着呢,我得赶快去填地里,再挑些菜来。”
陈闻歆不禁扶额道:“我用十文买你今天这块位置,如何?”
摊主两眼放光:放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好好,没问题。”
陈闻歆把手摊开,对向年迦叶,可迟迟没有等来回应。
转头一看,竟是一张黑得像焦饼一样的脸。
“今天你带了十文的银子吗?”
年迦叶对她做的产品半信半疑。
万一赔本了怎么办?
想着不禁脸色更黑了。
将银子狠狠的砸在他的手里,恶狠狠地说道:“今天你最好回本!”
一圈的小贩都痴痴地望着他接过迎泽,喜笑颜开的跑回家去。
而陈闻歆也终于有了个摊位来卖香皂了。
买菜的人群在摊前停下了脚步,纷纷探头探脑的望着。
一些忍不住好奇,不禁问道:“卖的这是什么糕点,这么新奇?不过这味道有点怪怪的。”
年迦叶顺势到河边打了盆水来,陈闻歆将家里的脏抹布拿出来:瞧瞧,灰里透着黑,黑里透着黄,一圈的人看了都后退。
“姑娘,这是何意?”
“是啊,姑娘。你这糕点放的也太不卫生了!”
看着小鱼儿们一个个都上了钩,陈闻歆便大声吆喝道:“各位父老乡亲们,看一看喽!这是独家秘方而制成,其名曰肥皂。但只需沾一点,轻轻一搓油渍。油渍灰尘菜渍,一起扫尽。”
果不其然,没搓几下,抹布便焕然一新。
站在右手边的姑娘心动得很,急忙问道不“这个多少钱?”
“十文,十文钱。”
人们不禁一阵唏嘘:“这么贵,算了,还是用皂角吧。”
挥手拂袖而去。
“今日开张,给大家优惠,只要五文钱,买到就是赚到啊。明日咱就恢复原价了!”
“要不咱买一块试试?”一位老妇人犹豫不决。
“试试吧,万一是个好东西。”
重启下热情的招呼着客人,热情地为他们包裹着肥皂,一旁的年迦叶呆头呆脑的,陈闻歆索性让他收钱。
很快便被卖了个干净,趁着阳光明媚,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走,咱再去买些原料。”
来到店铺门口:
“老板,来二百两的豆子。”
老板尴尬的笑了笑,挠了挠头,说道:“姑娘,咱店里不够,要不你等等,我去我家分店帮你再运些过来。”
想来也是,大豆可没有玉米好吃,不甜也不糯,只能拿来做下酒菜。
不多时,老板将一百二十两的豆子放在马车,便回了家。
“唉,好饿!”年迦叶瘫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肚子感慨道。
陈闻歆哪管这么多,卖了钱正高兴呢。
她钻进厨房,急忙如法炮制制作肥皂,不过刚刚煮好的豆子要冷却,故而就先出来了。
出来时就对上了年迦叶两眼发光的眼睛。
年迦叶再低头,眼里的星星仿佛掉进黑洞,一下子眼神幽暗。
陈闻歆疑惑:他怎么阴晴不定的呀?
便问道:“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想着许是大病初愈,身体有什么不适 。
年迦叶没好气的说道:“我饿了。”
陈闻歆一下子气笑了,感情就是因为这个在这生气呢:“饿了!饿了不就自己去做东西吗?我看我这闲工夫饭都做熟了!”
年迦叶没有说话,手里把玩着今天赚来的铜钱。
一时间说不清,他这是威胁还是悠然自得?!
望着陈闻歆咳了咳嗓子,淡然的问道:“怎么,今日挣的钱是一分也不想要了?”
真是无了个大语。
陈闻歆险些骂了他一口国粹,算了,同在屋檐下,还是好好相处的为好。
陈闻歆保持沉默,径直走出房门。
“回来!你饭还没做,跑哪去呢?”
“我凭什么给你做饭?”
“凭什么?我娶你回来是干嘛的?”
“今天挣的钱归你了。谁爱做谁做!”
陈闻歆说完摔门而去,留下年迦叶在风中独自凌乱。
年迦叶内心多有不快,愤愤地小声说道:“呸,娘的!你这技术,等我完全做成功了,必修了你!”
年迦叶跳进厨房,敲得灶具乒乓作响。终于做出了一碗能够勉强下咽的饭菜,狼吞虎咽。
再次回到厨房时,学着陈闻歆的模样,做出了一款肥皂。
但不知是何缘故肥皂一直是流体状,迟迟无法呈形。
“嘿,没她是不行了吗?!”气急败坏的
他走出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