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林憬歪脑袋说：“宇宙广袤，万物发展有无数能，而与一人在一起，只是其中的一种。这种能性相较宇宙来说，是不是比红豆还渺小？” “嗯。”周凛霜发现自己忍不住一直看对面的少。 床头温暖的灯光在他蓬松的发丝尾端缀上一根一根的金线，他的睛也亮了星星。 “所以这歌词的意思大概就是‘我愿意用无限能来换一你’……这种感觉，懂了吗？用无限，换唯一。”林憬撑膝盖问。 周凛霜的脸上没有表情。 “理解不了对吧？理解不了就对了。毕竟，无论虫族还是人类，爱来爱去的还得看信息素匹配度，再‘唯一’也会败给生物本能。所以洗洗睡吧。”林憬向后一倒，躺回了床上。 周凛霜仍旧坐在原处，不知道过了多久，指尖随心脏的跳动勾了一下，他站了起来。 开柜子，他找到了自己的一摞衣服，比林憬要略大一尺码，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头顶落下，他一转就瞥见了林憬随手挂在角落的衣服。 一切安静的连水声都听不见了。 当周凛霜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嵌入了堆衣服，残留的温度是一种巨大的安慰。 如果真的有样一颗红豆，所在的宇宙大概早就沉入黑暗，众星陨落，直到有光跨越另一宇宙到来。 对他而言，这才是整宇宙换一颗红豆的意义。 他低下头，将脸埋在堆被舍弃的、明天就会被扔进垃圾通道的布料。 原来预热期最为狂躁的并不是体温，而是尝到一甜头之后的贪心，被无限放大。 第二天林憬起得很早，他瞌睡喝了营养剂吃了压缩食品。 他们得早出门，越是临近正午温度就越高，外骨骼的温控系统就要耗费更多的热量。 所以他们的目标是早去早回。 离开基地大门之前，林憬还不忘检查一遍周围的生物信息。 “呼……太好了。家伙不在。” “谁不在？”一旁的周凛霜问。 “没什么。”林憬一脸平静地检查自己的装备，避开周凛霜的视线，朝贺普抬了抬下巴。 贺普立刻跟了上来。 基地的大门缓慢开启，晨光照射进来，远处的霞光和沙漠形成壮观而瑰丽的景色。 “你留下浓标记的男朋友？” 周凛霜淡薄的声音响起，林憬被呛到，在面罩咳得泪都要出来了。 “周凛霜，你要是也这样挑衅别的alpha，会被狂日的。” “哦，你日啊。” 这算是对林憬句“你咬我啊”的回击。 周凛霜走了出去，迎晨光，朝目标区域而去。林憬和贺普跟在他的后。 周围的景色在过去的九百多天，林憬已经看腻味了。 因为前方有周凛霜的存在，忽然不么单调乏味。 一边走，林憬一边试两人之间的通信。 “呼叫周凛霜，呼叫周凛霜，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大分时候，回应林憬的是周凛霜的叹息，种“我后面跟了傻瓜”的无奈。 “我想问一下，你在首都星上学的时候，都有哪些课程？你使用外骨骼的战斗技巧也是在学的吗？” 周凛霜很有耐心地回答：“虫族分类、外骨骼维护、战斗理论是主要三大主科。还有专门的教官教我们驾驶外骨骼进行战斗。等到能完全觉醒，就会被带去实战演练。而吸收和转换源质能量这一步，教官会手手、一对一地教。” 林憬有些好奇，“有没有教官手手都教不会的？” “有。” “种学生该怎么办？是不是以回家卖红薯了？” “卖红薯？”周凛霜停了下来，一转差撞到林憬。 “就是……去不了前线散发光和热，就回家做小买卖养活自己。” 林憬本来想说“回家躺平”，但估计要跟周凛霜解释半天“躺平”的含义。 “呵。”周凛霜不带感情地笑了一下，“一般这种类型的，要么是真的蠢材，要么是万挑一的天才。 会有专门的导师，或者同一能谱系的长辈，进入他的内源，带他完成第一次源质的摄取和转换。” “完了。”林憬叹了一口气。 “是啊，你就别想卖红薯的事情了。” “不不不，我是说你完了。你肯定是天才一挂的吧？需要高手引路。是高手在哪？我吗？”林憬指了指贺普，“笨蛋机器人吗？你要是学不会内源的能量转换，就发挥不了你分化后的能对吧？” “嗯。” “发挥不了你分化后的能，就只有beta的战斗对吧？” “嗯。” “Beta的战斗是会被美杜莎秒成渣渣的对吧？” “嗯。” 林憬烦恼地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我的热流引导器是不是没戏了？” 周凛霜在林憬的脑袋上摁了一下，别看挺随意的，气还挺大，摁得林憬一踉跄。 “我们就执行plan B。” “Plan B？你是说用信息素诱导群美杜莎离开巢穴？我上一次就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