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出来,先放在一边。”
“而第二次则是躲猫猫,花瓶、衣柜、抽屉,都是被选择的躲藏点,过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结果显而易见是被抓住惩罚了。”
“第三次,是不倒翁跌倒了(一二三木头人),被砍掉四肢头颅,不能动不能说话,不就变成木头人了吗?”
“而今天,也是‘怪物’最为凶残暴戾的一天,它在画画,这里的受害人被当成了水彩笔的存在,另一边则是铅笔。”
说到这里,太宰治心不在焉的看着已经无法抑制怒气的搭档,想到案件,泛起怪异的情绪,真是天真的残忍呢。
“铅笔,需要用刀削……”
“该死的家伙!它把人命当什么了!!就算是七岁的孩子,也应该懂得——”懂得生命的珍贵。然而国木田独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手搭在肩膀上打断。
“不,还有背后主使,七岁的孩子是不可能突然变成怪物,需要有诱因,那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只要知道,八木和也是被制造的可能已经完全失去人类心智的‘怪物’就好,不要用常人的心思去揣测怪物。”
“所以冷静点吧,国木田,你精神太紧绷了。”
国木田独步沉默着,的确,这么大的案子,他一直处在急切和焦虑中,况且凶手还是被判定为已经非人类的存在,而今天又有人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害,他实在无法不急躁。
重重吸了口气,国木田独步用力捏了捏眼镜的支架,才缓声道:“抱歉,我会调整好状态。”
他很快消化完太宰治刚刚那句话:“你刚刚说背后主使?”
太宰治点头:“是,不过先不急,虽然现在急也没用,目前是阻止继续有人死亡,要先解决‘怪物’才行。”
话说到这个地步,国木田独步只得压下心底的烦躁,专注于眼前,看太宰这副样子,他皱起眉突然问道:“太宰,你找到它出现的规律了?”
“是哦。”太宰治点头,拿出手机操作一番出现了被标注好的路线地图展示给两人看,“就是这条路线,也是最终确定杀人者是八木和也的重要线索。”
“这条路,是八木和也从学校到家的唯一路线,因为八木一家家教很严不允许八木和也迟归,非常苛刻的根据学校放学时间以及路线制定了相当严格的时间表。”
“而晴天娃娃的作用或许不是为了监视,而是方便定位,起到坐标和传送的功效,这才是几人同时死亡的最主要原因。”
“我猜测应该是类似于咒术界领域一类的能力,但是又非常不同,具体无从得知,都只是猜测而已。”
国木田独步和乙骨忧太都凑了过去,乙骨忧太捏着手里的晴天娃娃,询问:“那现在这个娃娃还能有用吗?”
太宰治摊手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信息太少。”
乙骨忧太讷讷点头:“这样啊,如果能用的话,就可以将我传送过去,以为的实力保命还是没问题的。”
国木田独步还在看那张被标记出来的路线,视线定在某一处心里泛起疑惑,怎么感觉这个地点很熟悉?
“不好!”
突然一声惊喝,太宰治和乙骨忧太两人纷纷转头,瞥向突然面色无比难看的国木田独步,太宰治诧异看着他:“怎么了?”
国木田独步指着其中一点道:“这个公交站,是福泽社长之前收养的孩子,福泽莉莎放学必经之路……”
*
银发少女在无边的黑暗里沉浮,她动不了意识却很清醒,沉重又无力的身体不断带着她坠落,不知道前往何处通往何方,像被风吹落的树叶没有目的地盲目落下。
在这里,时间的概念几乎都开始模糊,此时,就像从前每一个梦境一样,悉悉索索的声音开始明晰,尖锐的嗓音像是常常在枯枝上啄弄羽毛的乌鸦,难听又无可奈何,就算觉得烦人的躲避和攻击也只会激怒它用更加难听刺耳的声音拉开嗓子。
但这一次是不一样的,以往只能够听到、感受到,这一次她可以看到了。
一丝光亮的出现,红的刺眼夺目,以及耳边出现了像是什么东西抓挠的声音,持续了大概几秒钟,仿佛是黑暗下恍惚的臆想,又快速回归平静。
她看到在无尽黑暗里突兀亮起的红光,她走过去,或者说是意识不由自主的游荡过去,才发现原来那是火焰高高窜起形成不规则的圆形。
她继续靠近,直接穿透火圈,她本应该害怕的,毕竟火焰灼热的温度像是透过意识直接烧到了她的身体,然而这样的温度很熟悉,就像从前经历过真实的灼烧。
意识近了,将其中的画面更加清晰的展示,火圈中的人将看不清面貌的银发女人团团围住,她的脚下堆满了木块柴渣,双手被反剪绑在柱子后,腰和腿部为了防止她挣脱也被粗麻绳捆住,衣衫破烂、蓬头垢面,身上满是灰尘和泥土,透露出浓浓的死气。
她即将遭受火刑,福泽莉莎想,但是,从女人情况来看即使不将她烧死也活不了多久了,因为她已经没有了求生欲望。
周围又响起了熟悉的诅咒谩骂声,福泽莉莎这才恍然,原来当时的场景居然是这样,只是从第一视角转换成了第三视角。
也是这时她意识到现在她的眼睛,或许不是并不是她的,是谁?
福泽莉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她本能的认为不应该以第三视角看到这一幕,而应该是那个——被困在高台的女人。
有人点燃了银发女人脚下的柴堆,烈火熊熊燃烧,像是一条火蛇从她衣摆的地方开始奔走吞噬,逐渐环绕住整个人。
烧焦的肉味弥漫在空气中,福泽莉莎就这样看着,胸口中突然涌现了猛烈的悲哀,心脏像是要被撕裂般的忍不住收缩哀鸣。
“快走……别来这里……走……”
嘶哑的熟悉的声音突兀出现,明明很小的仿佛弥留之际的叹息却穿透人群直抵她的耳畔,激起心底一波又一波起伏的痛苦。
是那个银发女人,她似乎想要抬起头,但是许久的折磨和高温已经破坏了她对肌肉的控制,努力挣扎许久也只是让她的头幅度很小的动了动。
福泽莉莎想更近一步试图看清她的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