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找以前没找到过的植物,并且要求,“你可一定要给我准备多一点糖,我要拿去卖的。”
系统简直愁死了,苏沅录进来的植物都是非常常见的,一年多了,效益没看见,它反而得把自己以前剩的那点积分去换糖给她。
不换不行啊,这就是个小娃娃,要不是有糖在前面吊着,她才不会和它玩这个游戏呢。
不错,苏沅一直把这当做是一个游戏,从来没想过用它达到人生巅峰,实现什么非凡的人生目标。
一年多了,系统的雄心壮志早被磨得差不多了,好在绑定了宿主,就算没有能量支持它离开这个空间,回到原位面,也能保持运行。
等宿主大一点就好了。
这是系统给自己的安慰。
再不济,最坏的结果也是当宿主死亡以后,到时候它再选择一个野心大一点的宿主就行了。
系统悄悄的扒拉自己剩余的积分,计算着还能换多少糖给她。
苏沅自以为跟统统约定好,就拖过自己的小被子盖好,闭上眼睛美美的睡觉。
第二天鸡刚打鸣没多久,院子里就有了声音,苏沅翻了一个身,拱着小屁股钻进被子里继续睡觉。
农家人一向早起,就算秋收结束了,那地还得休整呢。
而且苏大郎,苏二郎和苏三郎都在白地主家里接了活儿,他们也得出门了。
等院子里传来“嗷嗷”的叫声和拍打声,苏沅终于揉着眼睛爬了起来,她脸蛋红扑扑的去推窗,看到她爹正把四哥从屋子里拽出来,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赶出去干活儿,她立刻想起了昨天晚上答应统统的事。
也顾不得睡了,苏沅立即爬下床穿好衣服,蹬蹬的跑出去道:“四哥,你等一等我,我跟你一起去啊。”
赵桂兰一把抓住她,道:“不急,先洗一把脸。”
早饭没那么早,得等到太阳到半空时才有得吃,李氏让小姑子去洗脸,又给她灌了一碗白开水,这才去摸了一个鸡蛋冲散了给她喝。
苏沅一脸嫌弃的把鸡蛋水喝了,转身就跑去追四哥。
五郎他们几个正站在门口等她,早上鸡蛋水是苏沅的福利,就是老苏头和赵桂兰都没有。
据说当年小姑差点病死,就是靠着鸡蛋水活过来的,从那以后她就雷打不动的一颗鸡蛋,少了谁的也不会少了她的。
家里没想苏四郎开荒开出什么好地来,所以除了正主苏四郎外,也就派一群孩子去给他帮把手。
比如五郎,六郎,大房的大头和大丫,还有二房的二丫和二头。
五郎今年十四,六郎十二,都是大小伙子了,用村里的话说,已经可以说亲,过两年就能自己生大胖小子了。
大头和二头都是苏沅的侄子,一个九岁,一个六岁,大丫和二丫则是苏沅的侄女,一个八岁,一个七岁。
底下还有大房出的三头,也是侄子,跟苏沅同岁,他今天也很想去,但被他娘拦住了,他得带着三丫和四头去菜园里拔草。
三丫是二房的,四头则是三房的,年纪都很小,都是四岁,路不好走,只能在家里拔草。
山路崎岖,苏沅也不好走,于是五郎和六郎就轮流背她,四郎不用想了,他身上带伤,能自己走到地里就算能耐了。他们七里村一共有六十八户,独占这一大片……嗯,山坡吧,在山坡上,随便开荒。
而平地上的荒地很少,有的也多是土石居多,还贫瘠,还不如开山坡上的呢,所以苏四郎扛了锄头和镰刀就往山坡上走,他打算站在高处,看得远远的,到时候看哪块顺眼就开哪块。
苏四郎想得任性,但苏沅会答应吗?
当然不!!!
苏沅被背到山顶,苏四郎看了看,就指了一块草最少的山腰道:“我们去那儿开一块。”
“不行!”苏沅想也不想就拒绝,指了坡地另一块地道:“我要开那块。”
苏四郎看去,发现那里不仅草很茂盛,长得足有苏沅那么高,还有很多低矮的灌木,想也知道那些根要多难挖了,顿时拒绝,“不行,那块地没这块好开。”
但那里有很多草,还有小树,说不定会有统统喜欢的,还想和统统换糖的苏沅坚持,“就要开那块。”
她找的理由也很正当,“你看那里的草长得多好啊,还有树呢,以后种豆种瓜也能长得好,再看你选的那块,只有那么点草,长得一点儿不比我选的好,哎呀,还有石头呢,小草最不喜欢石头了,豆和瓜也一定是。”
苏四郎不高兴了,“到底是你开荒还是我?”
苏沅掐腰道:“是你,但你得听我的,不然我回去就告诉爹,说你故意选了一块坏地好偷懒,让爹揍你。”
苏四郎气得不行,偏他还不能不听她的,因为他们爹一定会听苏沅的话的。
摸了摸身上的伤,苏四郎只能气哼哼的道:“行,就开那块,走吧。”
苏五郎便要背她,苏沅想了想,挥手道:“不用背了,我要自己走下去,四哥,你先去开荒吧。”
苏四郎气得够呛,“你个矮冬瓜怎么走下去?还不得五郎跟在一边照顾你?”
“那怎么了,六哥留下也行。”
“不行,他们还得帮我开荒呢。”
苏五郎和苏六郎却也不想干活儿,连连摇头道:“出来前娘交代了,一定要看好妹妹,四哥,你先下去割草,你就拿了一把镰刀,我们下去也没用啊。”
苏四郎一呆,“你们没拿镰刀?”
苏五郎笑,“我们要背苏沅,哪有手拿镰刀?”
苏四郎就看向大头和大丫他们,大头也机敏的道:“我们以为叔叔们带了,我们就没带。”
苏四郎就指使大头道:“你现在就回去拿镰刀,赶紧的。”
大头就道:“一会儿就要回去吃早饭了,吃过饭再拿来也行的,现在回去,来也干不了多少活儿了,四叔,不然我们陪小姑慢慢往下走,您先去割草吧。”
众人:“就是,就是四叔(四哥)就快去吧。”
苏四郎就觉得自己众叛亲离了,而罪魁祸首就是苏沅。
苏沅比他还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