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抬头看去,只见城主府的一众侍卫正骑着黑鳞马向河边涌来,最前方的焦长老更是暴掠到河面,微微有些紧张地问道。 “没事。” 陈凡目光微凝。 上次在金丹阁炼丹的时候,因为伤势严重,他未能分辨出焦长老的气息,但此刻晋升先天巅峰,再看到焦长老,顿时回忆了起来,这焦长老竟是在暗中跟踪自己? 不过让他有些奇怪的是,今天焦长老却没有出现,直到此时才从远处掠来,显然是接到了消息。 “哼,竟有人敢在黑炎城对我城主府的贵客动人,待老夫找到其背后势力,定要将其连根拔起!” 另一边,焦长老自然不知道他已发现此事,扫了扫四周冷声喝道。 他确实有些愤怒。 整个黑炎城都知道,陈凡乃是城主府的贵客,但现在竟有人敢在黑炎城中对他下手,无异于打城主府的脸。 更关键的是,现在吴问昼对陈凡很是关注,自己需要保证他的安全,却没想到今日刚好有事出城,陈凡便遇到了危险。 “无碍,似乎是散修。”陈凡没有再多想,摆了摆手道。 他之所以在最后将羯骨轰杀成一滩血泥,原因只有一个,让众人根本无法查找羯骨的身份,他的秘密自然也就暂时不回泄露。 “这……好吧。” 看了看远处那片猩红的河面,焦长老犹豫了一下,也只能点了点头,看向陈凡感叹道:“倒是没想到,陈小友竟能击杀先天后期修士,看来你在法术上的造诣,丝毫不逊色于在丹药上的造诣啊!” 说到此处,虽然他脸上满是震惊和感叹,但目光却是平静无比,更是有光芒一闪而过。 “侥幸而已。”陈凡面色平静,似乎确实是因为自己法术高深才击杀的羯骨。 “陈小友,你放心,这种事情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今天你受惊了,先回城主府休息吧。” 见此,焦长老眸中光芒愈发诡异,但也没有多说,只是指着一匹黑鳞马对陈凡道。 咻咻! 下一刻,两人身形一掠,皆是从河面上消散,骑上黑鳞马向着城主府而去。 嗡嗡嗡! 看见两人离开,河岸边的喧闹声却是愈发响亮,众人都是赞叹着陈丹师的妖孽。 而没过多久,如同上次金丹阁的事情一般,这里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黑炎城,顿时使得诸多修士心中一颤。 许多人都是感叹,黑炎城这是出了百年一见的妖孽,尤其是一些女修,听到消息后恨不得去城主府给陈凡暖床。 本身就是一个吃香无比的丹师,现在看来在修炼之道上也是恐怖无比,完全就是一个修道伴侣的标配! 不过相比起城中的喧哗,城主府在经过最开始的骚动后,却是迅速安静下来。 …… “他真的击杀了先天后期修士?” 城主府中心大厅中,吴问昼手端酒杯,看向前方的焦长老问道。 “正是,虽然我当时未在场,但是河岸两边的修士全都看得,那老者乃是一个先天后期修士。” 他的下方,焦长老恭敬答道,说到这里顿了顿,接了一句:“城主,正如您所猜测的一般,陈小友,似乎真的是先天后期修士!” 赶到河面上的时候,见陈凡击杀掉一个先天后期修士,焦长老心中并不是太过震撼,因为早在当日夜宴之时,吴问昼就已经说过,陈凡很可能是一个先天后期修士。 想及此处,他心中便是一阵颤动。 如此年轻的先天后期修士啊! “先天后期,好好好……陈小友啊,你的实力,终于显露出来了!” 而吴问昼则是满意地喝了口酒,哈哈大笑道,许久后才目光一眯,看向焦长老问道:“今日你去东岳派,冯驭秋那老东西说什么?” “这……”焦长老犹豫了一下,面色凝重下来,缓缓说道:“他已经明说,最迟在两月之内,给冯通和大小姐定下亲事,否则东岳派定不会善罢甘休!” 砰! 他话音刚落,吴问昼身旁那张檀木酒桌便是被一道雄浑真元拍为湮尘,吴问昼面色冰冷:“两个月?那老东西有这么心急吗?” “城主,他这次是准备撕破脸了,我们不得不早作准备啊!” 焦长老微微弯腰,脸色也是有些难看。 “哼!”吴问昼冷哼一声,但看了看手中酒杯,面色却是缓缓平静下来:“我曾说过,若陈小友能堪大用,我便用他做破开东岳派困局的那枚棋子,现在看来,他有这个资格。” “不知城主准备如何用这枚棋子?” 焦长老疑惑问道。 “怎么用?”吴问昼慢慢转过头,紧紧凝视着他,半晌后一字一句地开口。 “你觉得,将雨薇许配于他如何?” “什么?” 刹那间,焦长老的面色剧变,错愕地看向吴问昼。 虽然他早就知道,吴问昼对陈凡颇为满意,更是准备用他做解开东岳派困局的棋子,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招——将城主府大小姐许配给他! “城主,若真如此做,冯驭秋必定恼羞成怒,东岳派定不会善罢甘休!”下一刻,他满脸苦涩地说道。 若吴问昼真如此做,那东岳派与城主府必定势如水火! “哼,他有什么资格恼羞成怒!” 但听见此话,吴问昼则是不屑冷笑:“以前冯通还算得上黑炎城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冯驭秋前来提亲是门当户对,若是不答应,就是扫了他的面子,可是现在那冯通与陈小友比起来,如何?” “这……”焦长老面色一滞,接着目光一闪,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