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净,她人也打扮得艳,男人目光在她胸前扫了又扫,酒也喝了,却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拉过一把空椅子,挨着她们坐下,半开玩笑的笑道
“光喝酒,没什么意思”
葛立微嘴快惯了,接着话头就问
“那玩游戏?”
“玩什么?”
“你说。”
两人你来我往,说的起劲,男人勾嘴一笑
“既然来了酒吧,都是成年人了,那玩点刺激的?能接受不?”
葛立微听完笑得花枝乱颤,知道这男人不怀好意,也只是好整以暇的盯着他,好言好语的重复道
“你说。”
一副任求任索的模样
她笑得勾人,陈慈看过去,那一双杏眼已经弯成了丝
男人一双眼睛从过来时就没离开过她的肩膀,这下更是瞧得放肆,笑得也有几分猥琐
“很简单~,摇骰子喽,喊数,输了的人,脱衣服或者喝酒,选一样,当然了,可以去别的地方,不一定在酒吧脱”
葛立薇身形一顿,显然没料到男人会玩得这么出格
陈慈本来没打算介入两人,听到这话却不动神色挑了下眉
没等葛立薇拒绝,她就身段一挪,手里夹着烟主动靠过来
“加我一个。”
男人很是意外,本来他的目标就是陈慈,只不过对方太清冷,被迫改换了对象,听她主动加入,一下喜出望外
“你确定吗?”
他脸上堆着笑,本就圆润的两颊更夸张的往一处挤,在各种五彩斑斓的的灯色下泛着油光,看得陈慈腻得慌
突然就想起小时家里逢年过节在卤锅里滚过一遍的猪头肉,捞起来后总是无从下手,总得放在案板上冷透了、上面的油脂能反光了,才下手去切。
陈慈不喜欢猪头肉,人也是
“来吧。”
她说得随意,半个身子却慵懒的支在吧台上没动,看不出来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偏头用余光瞧刚才那男人
他侧着脸,手背青筋浮现,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打火机,视线落在宽泛的场内,不知道是在瞧谁,或是都没有重点,像是在等人
昏暗的光线下陈慈只能看到半边紧实的下颚线,绷直了,刀削似的,没有一点儿赘肉,喉结像是一个明显的开关,在走势流畅的脖颈线上冷不丁一下凸出来,让人手痒想去摸一把
手肘支在吧台上,随着他抬手抽烟的动作,臂膀健硕,上面的布料明显的绷紧,放下手、又松开,有种别样的性感
这件黑色夹克,有些沉闷,却意外的很适合他
肥脸男人将要来的骰子一人分了一盒,陈慈伸手去接,视线自然落在他满是肉窝的手背上,下意识想起刚才那双挡光的手,粗糙野性,筋骨分明,不禁感叹人与人的差别,竟是如此之大
“谁先来?”
男人将手里的骰盅粗略摇了几圈后,随意往吧台一放,看向两人
陈慈叠腿侧坐倚在吧台边缘,一双平底布鞋滑到脚背勾着半截,翘着脚尖一下下轻微晃荡着,随时都有掉下来的风险,如瀑般的黑色直发被她顺到了身前,侧放在一边,整个人一股子慵懒和妩媚劲儿
她笑意沉沉的盯着男人:“男士优先。”
“那我就不客气了”
肥脸男人将骰盅掀开一条缝,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手里比划着叫出数
“六个五。”
葛立微没瞧自己骰子,只是跟着他盲喊
“加一个”
男人叫的起点高,轮到陈慈这里已经很危险了,她抬起盖子漫不经心看了一眼
“8个六”
男人几乎没有犹豫,指着她的盖子激动的叫了声开
陈慈笑得玩味,利落把手里的骰盅掀开
豹子
她伸手去掀葛立微的,加起来已经够数,她没兴趣也没打算看男人手里的骰数,转过身向调酒师要了个大号的杯子,亲自倒满一杯酒给男人恭恭敬敬递过去
“脱衣服和喝酒,选一个吧。”
男人出师不利,接过酒一口闷了下去,杯子瞬间见底
陈慈看了眼秒空的杯子,笑着问他
“还来吗?”
“来!怎么不来!”
男人接完话立刻伸手去拿自己的骰盅,骰子在里面噼里啪啦的响,这次摇得格外卖力
陈慈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漫长的十几秒过去后,见他停了手陈慈才开始摇自己的
接下来的几轮,不是肥脸男人开陈慈,就是陈慈开他,两人似是铆足了劲儿,不会放过对方,到了后面葛立微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意识到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大对劲
陈慈像是一开始就存了心思,选的杯子又大又能装,男人带来的酒很快就见底,而葛立微几乎就没见过她喝酒,极多数情况下,陈慈开的都是豹子和连数,让男人输得很惨
慢慢的男人有些输红眼了,叫嚷着开口
“换个玩法!”
他喝了太多酒,已经开始上脸,面色潮红的询问两人
“换个玩法,能喊‘斋’吗?就是1点不能随便算,1点就算1点。”
与他的慌乱相比,陈慈就镇定许多,听了这个建议只是云淡风轻的掀了掀眼皮懒懒瞧他,也没拒绝,态度说不出的大气
“没事儿,都行。”
酒没了似乎才是游戏正式开始的时刻,接下来的几轮,虽然改了规则,陈慈仍旧摇得很稳定,看她云淡风轻的模样,葛立微有种错觉,这场游戏,或许一开始她就是绝对的主导者,不过逗小狗似的,等着看男人笑话罢了
葛立薇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脱再脱,脸上的不甘心和怒气涨了又涨,终于在还剩最后一件底衣的时候,在她意料之中爆发了
陈慈收了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悠闲的往吧台后面一靠,整个背都贴了上去,那只半勾着的鞋到底始终都没掉下来
她朝男人吐了口烟气,嘲弄的开口
“最后一件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