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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2 / 2)

胸前一道深壑若隐若现。

“令曦……”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她一伸手,将贺云朝拉进了隔间,猛地阖上门。

“抱我……贺云朝——”

任令曦颤抖地从唇齿间溢出这句话,仰面祈求着看着他。

她不单说了,她还身体力行,逼仄的隔间里,馥郁倾轧,美好的迷境犹如致幻的曼陀罗麻痹人防备之心,一寸寸缠绕上贺云朝这枝干。

贺云朝居高临下,眼尾泛红。

如果说外间还能凭借调整呼吸来保持理智,这个隔间就是将他凌迟的刑场,空气里面一丝一缕浮动的信息素,都是生剐他的刀。

贺云朝不像刚才外面的那几个人,他还尚存理智,甚至连垂眸看她的眼神都还未见慌乱,可是细细看就会发现,他早已咬紧了牙关,突起的经络从下颔一路蜿蜒到了脖颈。

他的喉结在动,因为下一刻他仰起了头,避开她的味道,也因此暴露出了更多颈线。

任令曦看到那块软骨藏匿在贺云朝皮肤之下,上下滚动了一圈,她眼底意乱情迷更甚,水蛇一般贴上贺云朝的身体,最后一个张口含住了那块滚动的喉结,发出无意义的嘤咛。

“唔。”而这一声,是贺云朝发出的。

贺云朝的气味。

空沉的木质香,却不干涩,缱绻,松弛。

在自己强烈信息素的干扰之下,只偶尔能抽回一分理性的任令曦,竟然能闻见另一个人的气味,简直不可思议。

甚至贺云朝的气味,已经渐渐越过她的信息素,一路畅达她的嗅觉终端。

这怎么可能呢?

贺云朝的手搭上了她的腰,再度喉结轻滚,低头勉强作出镇定的模样,沙哑撂下警告:“……不可以。”

“我要死了,”任令曦在痛苦中哽咽,朱唇微颤,“我要死了,贺云朝……”

贺云朝的眼底有光熠熠,牙齿咬到发出摩擦声响,他何尝不难受。

Omega的信息素真是致命。而任令曦的信息素更加纯粹,是细腻的小苍兰香,和常见的那些混香不同,纯度更高更麻醉理智,如果是普通人,反应早该如刚才门外那些家伙一般失控。不过,贺云朝的abo素质可是A,这A里,包含了控制力。

“不会死的,”贺云朝的手在她身上游弋,一方面是帮助她缓解痛苦,另一方面,也是纾解自己高涨的欲丨念,“……相信我。”

发情期无法可解,除了Doi和抑制剂。

“求你了,唔……抱我好不好……”被折磨的骄艳美人仿佛摇尾乞怜,声音极尽柔媚,腰肢款款摆动,一点也不像她,“贺云朝,求你了……”

可她眼里有泪。

也许有人会以为她在害怕,又或者觉得她不被满足而哭诉,但这几周的共处下来,贺云朝看懂了那泪珠后的含义:不是为了可能到来的失丨身,也不是为了发情期煎熬的苦痛,是不甘,也是不服。

她不甘心自己屈从在身体本能下,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堪比废物,向本能低头,是她的屈辱。

贺云朝垂在身侧一只手紧紧握拳,青筋随着手劲绷起,如造影一般明晰可辨。

“真想做吗?”他突然问。

隔间里回应他的是她的喘丨息。

“人缺氧,就要呼吸,”贺云朝微微垂下长睫,扫下一片浓绀落影,表情冷冽,“Omega发情,就会求丨欢……”

那颗眼泪终于顺应万有引力,从眼角落了下来。

“自然规律——”

他遽然一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带着轻微撕扯的疼痛放开,贺云朝最终是咬住了自己的唇瓣,渗出血水。

“没什么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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