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都是老带新,既然任令曦已经在调查科呆了三年,以她的成绩自然也不可能还归为新手,这个面孔又没有见过,那就只能是刚毕业不久的新人——面貌也像。
他朝贺云朝颔首致意。
贺云朝也礼貌地喊了一声前辈好。
“不是徒弟,”任令曦在边上说道,“我还做不到师父的程度,我自己都还没学明白。”
“你已经都出师了,有什么没学明白。”费丞看着她,耐心开解。
贺云朝不发一语站在远处,目光游移在两人之间,无波无澜。
“学明白的人不会像我这样盲目自信,犯我这样致命的错误,差点害死自己师父。”
“令曦,你又来了。”
“反正只要师父不介意,你出院之后回来,我会跟余Sir申请继续做你的徒弟。”
……
……
离开医院的路上,任令曦发觉身后的人步子慢了许多。
“贺云朝,快点吧,已经六点了。”
贺云朝拽了一下背包背带,没应声。
上了车没说话,车上了路没说话,两个人就这么一路静默,直到遇到交通堵塞。
任令曦总算忍不住发问:“你怎么回事?”
“没有。”贺云朝很安静。
“我可不负责做心理咨询,你要是对我有意见最好直说。”
“没什么意见,你不用在意,反正在这里我也不会待很久。”
任令曦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下一刻贺云朝忽然眸光轻扬,很自然地问,“抄小道介意吗?”
“什么?”
贺云朝挂挡的手几下利落拨弄,车子在车流中以非常微妙幅度的几次变换角度,最终挤出了车流,飞快驶入了旁边狭窄的小路。
任令曦看得心惊胆战,没必要吧,他们只是赶去部门聚餐而已。
迟到顶多罚三杯,罪不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