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他俩人生地不熟的地儿了,他哪儿看得出什么为非作歹的恶霸。再说以沈琅对他的了解,萧牧白这人从来不多管闲事,尤其还是朝廷内部的破事。
宫里出现这等丑闻他不上去嘲讽两句都是奇了怪了,怎么可能还会主动出手解决?这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夺舍了就是脑子坏了。
不过沈琅可不想管这酒宴提前结束,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就算的确与萧牧白有关她也不怎么关心,毕竟人现在是一个刚刚班师回朝炙手可热的大将军,根本用不着沈琅担心,况且沈琅也不会担心。
她现在趴在这里无非是想等等沉国声,毕竟他是沉琅的爹,既然宴席都已经结束这么久怎么还没回府,她今夜正想问他几个关键问题,明天她才好做打算。
“小姐,至少现在春萝不会再信您说的任何一句话”
春萝算是明白了,自家小姐是说什么都不会先乖乖回去睡觉了。明明小姐今日好不容易才从昏迷中醒过来,怎么能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算了算了,你待这儿也行,总之就是声音小一些”
沈琅现在无暇顾及还在墙下等着的春萝,因为她根据夜里突变的风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朝这边快速移动,她再仔细听了会儿传过来的动静判断,可能是马。
“大半夜的谁骑马啊?”
沈琅的嘀咕还没完全说出口,猝不及防的她就看见了远处一个男子好像骑着马朝这边过来,一人一马离御史府越来越近。
“萧牧白!”
沈琅看清了来人,竟是穿着劲装眼神肃杀的萧牧白。
夜晚的凉风吹得他的乌发散开铺在夜色里,眉目如画的五官精致分明,若是哪个夜里打更的人路过此地,恐怕还会以为自己碰见了什么专门以美□□惑人心的妖怪,当真美得妖艳夺目。
沈琅无意识地叫了叫他的名字,她心道不妙,立刻蹲下身躲在了墙院背后。
习武之人大多耳聪目明,更不必说像萧牧白这种每天夜里都要警惕敌人偷袭的大将军,尽管声音再小他还是听到了。
“沈琅?”
那声音不像她,语气却极为熟悉,曾几何时,他每日都能听到沈琅这样叫他的名字,可是现在却再也听不到了。
他停下马,发疯般向各处张望,整条街都陷入了墨一般的漆黑寂静,哪里会有什么他一直朝思暮想着的人呢。
“我真是魔怔了,怎么现在还产生了幻觉。罢了,就这样吧,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萧牧白自嘲地一笑,旋即又继续驾马离开了这条街。
“怎么会是萧牧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晚出现在这里?他刚刚停下来干嘛,不会是听到我喊他了吧。不可能呀,沉琅和我的声音明明完全不像,不会这都能听出来吧,完了完了”
沈琅完全搞不懂为什么萧牧白会出现在这里,而她竟然还下意识地就喊了他的名字。
虽说就凭这么不相似的声音认出她的可能性很小,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也许别人不行,但萧牧白却不一定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