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半晌之后,她才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小节竹筒,那里面应该装着能让沈琅昏迷的东西。
那女人蹲了下来,她已经拔出了竹筒的塞子,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
“喝吧,喝了就能好好睡上一觉噢”
语气就像是哄小孩儿似的,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
她准备强硬地箍住沈琅下颌,再掰开沈琅的嘴强行灌下去。
沈琅却抓住了这个空当,她早就在等这个时机了。
沈琅集中注意,偷偷聚力,一掌劈在女人颈侧。女人没有料到沈琅会突然袭击,便生生挨下了这一掌。
她的肩膀发麻脱力,竹筒便掉到了地上,里面的液体洒了一些出来,正好落到了她的衣服上。
“你竟然……”
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沈琅就趁机翻身将那女人压在了身下,她左手桎梏女人的双手,右手则飞速取下发髻中别着的珠钗抵在她的咽喉处。
珠钗是昨日春萝送给沈琅的,漂不漂亮她不知道,但如今能派上用场,那必定是实用的。
“你不是说背后偷袭的都是小人么?怎么现在你自己也搞这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可看不起这种行为”
女人脆弱的脖颈已然暴露在了沈琅眼皮底下,但她却不显慌张,反而还悠哉悠哉地找沈琅聊天。
“我这不是要“礼尚往来”嘛,既然你送了我一道伤口,那我也要给你还个礼,这样才算公平”
沈琅不紧不慢地回话,反正现在就算她的速度再快也翻不了天,沈琅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妹妹,我很想知道你刚刚那些虚弱的神态都是为了骗我的么?你不会真的不疼吧?不可能啊,那一脚我可至少是用上了八分力,一般人接下我五分力都该直接半身不遂了”
不疼么?当然是疼的,她的小腹到现在都还在火烧火燎地疼。
只是再疼她也不能输!
前世比这更疼的她都经历过,一根特意为她制作的毒箭曾直接贯穿过她的锁骨。
那种毒箭的尖端会在她的血肉中展开毒刺,瞬间密密麻麻的钩刺就会扎进血肉,这种疼是钻心刻骨的,但拔出来更是要人命的。
但当时情况危急,沈琅所在的城池即将就会被攻陷,城中妇女老少都在等着她来保护。
所以沈琅让那个教她医术的故人把箭给她拔出来,她咬着帕子,牙还是因为剧烈的疼痛不断渗血,帕子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直到最后一刻箭终于离开了她的血肉,锁骨那处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看起来是一片血肉模糊。
替她拔箭的人边给她包扎边哭,沈琅却反而还在安慰她,虽然当时已经疼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包扎完以后,她照样上了战场。
主帅是战士们的核心骨,她如果倒了,那此战必定会失败。
战败,沈琅可以接受,总归是她技不如人,没能战胜强大的敌人,对不起相信她的百姓们。
但沈琅不接受不战,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外邦屠戮自己的家园而不作为。
只要她还活着,还有一战之力,那她就一定会战,哪怕是死在战场上也无所谓。
毕竟战士的天职就是战斗,在战斗中死去无疑是一个战士的最高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