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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来迟了(1 / 3)

迟靖泉看着气喘吁吁跑来的李述,心中五味杂陈,现在已到宫禁时间,他出来,想必是费了一番周折的,“二皇子请上座,不知深夜造访,所为何事。”话间将李述迎到了座位上,将龙尺递给了许管家。李述站了起来,对迟靖泉行了个礼,稳了稳气息开口道:“老师,是学生带小梨去的浮水殿,也是学生好奇,是学生和小梨打闹时不慎将小梨推进了浮水殿,此事是学生的错,若老师要罚便罚学生便是了。”说完李述将许管家手中的龙尺拿过来,递给了迟靖泉。

迟靖泉无语道:“不敢,臣怎敢对二皇子用罚,鸢儿也有错,还望二皇子海涵,”说完便拱手作揖,心中满是无语,既然二皇子将错揽给了他自己,那自己也顺理成章的不罚鸢儿了,正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夫人传来的惊呼:“鸢儿,鸢儿”躺在江妤怀里的迟鸢晕了过去。

待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冲了过去,将迟鸢拦腰抱起,跑出了祠堂,边跑边说:“劳烦许管家去请府医到玉樆院,我先将小梨送过去。”说完便轻车熟路的穿过正厅,绕过环形假山池的前厅,用脚踢开了玉樆院的院门,穿过种满梨树的前院,进了山樆居,只留一蓝一黑两到人影互相搀扶着追在他的后面,“这小子,去我女儿的玉樆院比我还熟,下次不许他来了,”迟靖泉在心里愤愤不平道。

听见传来的嘈杂声,玉樆院里的丫鬟小厮纷纷跑了过来,看见二皇子抱着自己小姐跑了过来,小姐的衣衫不仅不是早上出去的那一套,上面还渗了血迹,便惊呼着推开了山樆居的房门,拉开了帷幔,床帘,掀开了铺好的被子,待李述将迟鸢轻轻放到了床上,又怕伤着她的后背,便用手托着她的肩头,用眼神示意侍女将迟鸢的鞋子脱下来,用被子盖住她的腿。

待迟夫人和迟将军跑到山樆居时,只看见侍女站做两排,小厮们站在外面,自己女儿的床边坐着二皇子,二皇子用手托着女儿的肩头,让女儿侧躺着,目光心疼的看着自己昏迷的女儿,只得“哼”了一声,李述才觉不妥,连忙让开,让迟夫人去托着迟鸢,自己连忙走出内室。

“抱歉,老师,事出紧急,学生怕小梨有意外,便着急了些,请老师原谅学生的唐突。”说完心虚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看迟靖泉一眼。

“无妨,医者不避嫌,你也是着急鸢儿。”说完便兀自坐在了前厅太师椅上,吩咐小厮去上茶,又请李述坐下,别站在门边晃来晃去,府医一会就来了。端着茶杯一阵无语,“府医从西院过来,得好一会,这小子一直在看,好像我不关心我女儿一样,又是我把我女儿打成这样,搞的我好像是个恶人。”

“来了,来了,张医师来了”许管家气喘吁吁的拽着一个头发凌乱,背着药箱的,两鬓斑白,慈眉善目的老人。

待李述要去接过张医师手中的药箱时,只听见迟靖泉说:“且慢,外男不便入小女内室,白玉,出来迎张医师进去。”说罢内室走出了一个着白色交领墨色三涧裙青色对襟长褙子的侍女走了出来,接过了张医师手中的药箱,走了进去,进去将内室白缎清纱帷幔放了下来。

李述又在门口踱步了一会,“时候不早了,二皇子请回吧,许管家,送客。”迟靖泉站了起来,伸手对李述做出了请的动作,“喏,二皇子,请。”许管家便转身,微倾,李述见状,只好拱手行礼道:“老师再见,学生明日再造访。”转身离去时,听见帷幔被拉开的声音,便停住了脚步,看见张医师走了出来,迟靖泉看了一眼停住的李述,并未多言,只是开口对张医师问道:“张医师,小女情况如何。”

张医师沉吟不语,半晌,开口:“迟小姐,恐情况不妙,老朽把脉是发现,小姐体寒,表热,口腹有溺水之像,寸口脉,脉象微弱,将军这一尺,伤及内脏,恐有淤血,亦可能是小姐从高处坠落,另外,我看小姐的脖颈处有掐痕,脚腕亦是脱臼,肿胀,稍后我会为小姐针灸,后背的鞭笞伤也会调制药膏为小姐治理,脏内淤血,可就要靠将军和二皇子以内力为小姐逼出来了,届时老朽会辅以针灸,不然久病就可真的无力了。

迟靖泉心中虽有疑,但女儿的命终究大过疑虑,进入内室,看到女儿身着素衣,脸色苍白如素,心中更是痛恨自己为何非要惩罚女儿不可,夫人江妤眼睛早已哭肿,满是爱惜的看着女儿,看向自己的眼神更是怨恨。

“还请将军将小姐移向宽阔的地方,待老朽点燃安息香,让小姐沉睡过去,以至于不太痛苦,便开始医治吧。”说完侍女便移开了内外室之间的屏风,将床榻上的被褥铺到了地毯上,迟靖泉轻轻从江妤怀中接过迟鸢,又轻轻的放在了地上,怕女儿的后背挨着被褥疼痛,江妤连忙跪坐在简易的床铺上,用手轻轻抵着女儿的后背,不停的在啜泣。

一缕淡淡的烟雾缓缓升起,整个内室充满了令人沉静的檀香味,迟鸢的头缓缓的低了下去,因疼痛卷曲的手指舒展了开,绷直了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好了,还请将军和二皇子为小姐按针纳气护住心脉吧,老朽开始了。”张医师说完便隔着素白纱衣为迟鸢施针了,迟靖泉和李述二人各抓着迟鸢的手,按照张医师的指示将针缓缓扎入迟鸢腕边脉侧,并用冒着热气的帕子垫在了迟鸢手下。

只见张医师手指纷飞间,接连扎入,取出一根根金针,不一会,迟鸢猛地张开了嘴,吐出了一口黑红的淤血,染红的被褥,和她身上素白的纱衣,“鸢儿!小梨!小姐!”数声惊呼同时传来,张医师沉稳的说:“还未完全清除,若清除时,小姐的五脏六腑和喉咙会有灼烧般的疼痛,切勿心急。”

屋内几人皆默不作声,更有丫鬟几人眼睛都哭红了,仍未出声,张医师继续施针,连发巾都被汗水打湿了,李述体力不支却仍咬牙坚持,过了一刻钟左右,迟鸢再次张口吐出了淤血,还伴随着几声咳嗽,苍白的脸和嘴角猩红的血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苍白无力的破碎感,仿佛迟鸢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

“好了,小姐体内淤血多数已除,剩下的我会开一些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药,屋内的安息香不要断,小姐醒来会很疼,吃食做成流食,少少的喂一些给小姐,若小姐喝不了药,便用纱布放进药里浸湿,掰开小姐的嘴,让小姐含住纱布即可。”说完这一段话后的张医师擦了擦汗,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显些摔倒的时候,一旁的李述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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