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宽衣沐浴吧,”红玉一边帮迟鸢拆着头上的发饰,一边说着。
迟鸢点点头,说道,“明日我要进宫去谢恩,白玉便替我准备一套得体华贵些的衣衫和头饰吧,”“朝服还未制好,也不能太过朴素,颜色也不要太过出挑,”迟鸢想了想,又补充道。
白玉喏了一声,便去衣橱寻了起来,一边找一边回道,“小姐也没有颜色出挑的衣服呀,尽是素色衣裙,”没听见迟鸢回答的她回头看了看,看见迟鸢正发着呆,便心想小姐这是高兴坏了吧。
仔细找了一番,觉得都不太妥当,看到衣橱下一个盒子,便打开来看见了一套湖绿色的衣衫,拿出来抖开看见上面织得细密繁复的银云月纹,衣服样式也是时兴的羽袖衣样,后面的纹银披坠更显得庄重华丽,“小姐,这套衣裙怎么从未见过呀?”白玉便拿着衣裙走到了迟鸢旁边。
迟鸢看了一眼,仔细想着,“这套衣裙是爹爹托宫中绣师制的,本来是想及笄礼的时候穿的,明日穿也合适,便这套吧。”
白玉便把衣衫仔细挂了起来,还燃了熏香仔细的熏了熏,又担心小姐今日睡不着,又点了安神的熏香,关好门窗后便吹灭了灯,走了出去。
这边迟家安静了下来,那边丞相府闹翻了天,本来满怀怨气的从内库把各种奇珍异宝搬出来就已经很心痛了,在听说那边迟家小女儿被封了县主,更是怒火滔天,地上跪了一片奴仆,张赟更是把怒气撒到了自己孙女张翩然身上,恨同年出生的孙女为何没有这样的心智,张翩然瘦弱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更是怨毒的想,为什么自己没有那般的父亲,征战沙场的将军,声名显赫,如今被封县主的可就是自己了,自己却只有个徒有虚名的参知政事的爹。
张赟生气的说着张翩然整日就知道学习女红,女德,就连其他迟鸢所学的兵法也不看,更别说排兵布阵,刀剑了。
张翩然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精致的小脸上,眼睛里满是恨意,若不是因为她早产几月,怎么会跟迟鸢同年出生,不足月的她自小体弱又怎么能拿刀舞剑,又没有能像她一样有去宫学上学的机会,又怎会学习那些。
骂累了的张赟走了回去,张翩然被侍女扶了起来,其他下人搬着东西,张翩然看着那个苍老的背影心里是无底的恨意,自小被重男轻女,爷爷甚至都不看自己一眼,父亲妻妾众多,儿女众多,一个个被惯得无法无天,自己多努力又如何,以后也会是他仕途稳固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