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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吏(2 / 3)

的看着迟昱,又看向去找他的邱文,邱文却也只是点点头,示意他按照迟昱说的做。

迟昱自顾自的吃着饭,没有在理会其他人,邱文和郑兰看他吃得如此舒心,便也跟着吃了起来,其他人看着这三人,也摸不着头脑,满怀心事的吃着饭,每个人脸上都面如菜色。

过了一会,迟昱吃好了以后,用茶水漱了口,仔细的擦了嘴,看着其他人几乎没用过的碗碟,笑着说,“看来饭菜不和胃口啊,既然大家都吃不下饭,那就是袁大人的疏忽了,对吧,”说话间还转头看向了袁庸。

袁庸打着哈哈点了点头,“是,是,是下官疏忽。”

迟昱收敛了笑脸,让店小二把饭菜撤下去打包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既然诸位都吃不下去,那么多菜,本官也不好浪费,城中百姓还缺粮呢。“

其他人都有些面色难堪的应和着。

“想必大家都知道同安城高价粮吧?”迟昱看着茶盏里沉沉浮浮的茶叶,冷冷的问道。

众人互相看了几眼,木讷的点了点头。

“本官倒是遇到个好玩的事情,不知诸位可否有兴趣听听?”迟昱看着众人兴致不高的模样,依旧自顾自的说道,“本官今日进城,被当做了粮商,竟然有守城官兵向本官索取过路费,本以为花几百文打点一下便好,谁知那官兵要五两银子呢,”迟昱刚刚说完,在座的人都吃惊不小。

一时间竟议论了起来,一时间寂静的雅间变得嘈杂了起来。

其中有几人面色瞬间煞白,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攀谈,坐在周围的人跟他说话,他也没有理会,迟昱很快便注意到了这人。

那人也察觉到了迟昱的目光,两人对视一眼以后,他便转头跟旁边的人说起了话来,迟昱看出了他的心虚,也没有点破,反而跟旁边的税吏说起了话来,“大周税率十五税一,本官翻看了同安税薄,一亩地产六十五斗粮食,按理来说应该缴纳五斗即可,为何缴纳6斗,这样不就变成了十二税一?”

郑兰拿出税薄说道,“同安是工部侍郎的职田,按大周律例来说,任何人不得更改税率,可顾侍郎说这是他的田地,他有权处置,下官惶恐,不敢不从。”

迟昱冷哼了一声,“顾映尘早就被押入天牢,等待明年秋后问斩了,怎么,这职田俸禄还是属于他?”

“可是大人,虽然顾侍郎已被关押,可是这同安城大大小小的土地仍然属于工部侍郎的职田,不知新任侍郎是谁,都已经过了芒种,芒种后到任的,按照以前田租归前任,继任者另外领取一年的食俸,不知这新的食俸是由同安出纳,还是什么?”郑兰一本正经的说道,迟昱有些无语的看着他。

耐心的问他,“郑大人是何时上任的?”

郑兰老老实实的回答说,“两年前,由于同安税务都是由前工部侍郎手下的林钦大人负责,下官一直没能发挥用处。”

迟昱这才明了,看了他一眼,说道,“京官由户部直接发放食俸,各州有正仓为地方官员发放,凭借卷历去领取,难道这两年你就没有去领过?”

郑兰摇摇头,“下官从没有去领过,更不知道有卷历,都是林大人直接给下官的。”

迟昱心里虽满是震惊,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看来这顾映尘不简单,私自篡改职田税率,蒙蔽地方税官,若不是早就被株了九族,不然这条罪也足够让他流放的,虽然这税官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忙着考功名去了,连这些都不知道,想着想着还无语的看了一眼直愣愣坐着的郑兰。

“你所言可句句属实?”迟昱心里还是有些怀疑这个税官的话,毕竟光凭三言两语很难让他信服,作为一个税官竟然不知道卷历,也从未领取过俸禄。

郑兰却从椅子上下来,半跪在迟昱面前说道,“下官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假,按大周律例处罚即可。”

迟昱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若有虚假,可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了,私改税率。”

其余众人都停了下来,都在看着这边,郑兰郑重的点了点头,迟昱让他坐了下来,开始了对袁庸的审问。

“袁大人年俸多少?”

袁庸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说,“十两白银,食俸八十斗。”

迟昱翻看着荷月楼的菜单,带着玩味的笑说道,“那袁大人家中可有田庄,商铺?”

袁庸更加疑惑的回答说,“下官家中以前以浆布为生,并无田庄,商铺。”

“那袁大人可真是大手笔,这荷月楼所有菜都上了一遍,还上了好酒,本官粗略算了一下,这些价格足足一两银子又一贯之多,在长安,这可以租半年偏宅了,”迟昱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袁庸的脸色,看着他那不知所措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下官……下官也是因为大人的到来有些受宠若惊,才如此大费周章,平日里下官等人都是粗茶淡饭,勤俭节约的,“袁庸有些磕磕巴巴的说着,他这话和他圆润的面容,让这些话丝毫没有信服力。

迟昱环顾了四周,看见坐着的官员们,有些肥头大耳,有些又精瘦匀称,但大多数都是圆润,圆圆的肚皮把革带都撑鼓了起来。

“哦,是吗?”迟昱看着这些官员彼此互相看着,刚刚疑问的说完,那些官员便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是的,是的。”

迟昱心里不免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一个县令,家中人口奴仆众多,又无田庄,商铺,若有职田也不过几亩,听邱文所说,粮房足足有半间房,粗略算了下大概六七百石米粮,一次请客吃饭就如此大手笔,刚刚进门前还听见对店小二说记在账上,想必就是酒楼熟客了,这钱多半就来路不明了,但是装粮食的袋子又并非赈灾粮,怪矣。

众人见迟昱不在说话,也都沉默的互相看着,没过一会,便听见有人敲门了,来人是县衙的衙役,告诉迟昱,挑夫们都挑完了粮食,现在正在县衙门口等着结算工钱呢。

迟昱还没说话,袁庸便走出去对着衙役厉声说道,“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工钱你不会自己掏了垫付着?本官会缺了你垫付的钱?”

只听见那门外衙役略带委屈的说道,“是,小的这就先去。”

那衙役还没走下楼梯便被迟昱叫住了,“那挑夫是我找的,工钱便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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