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仇英对着旁边一个娇小女子说道。
那女子美丽的脸上满是无知,“哦哦哦,好,”说话也是结结巴巴,脖颈上看得见的青紫,就连仇英跟她说话,她也是害怕恍惚的点了点头。
正当仇英他们站在寨门前,看着下山的人身上都被水打湿了在冷风里瑟瑟发抖时,从后山来的路上传来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众人呆愣的时候,仇英大喊一声,“还不快下山!”说着便推着两个人往前跑去。
一时间众人做鸟兽状,跑的跑,躲的躲,被仇英推着的两个人正呆傻的站着,猛的被一推,险些倒在地上,也拖延了仇英往前跑的时间。
仇英往前跑时,猛然瞥见背后的寒光,猛的往地上一滚,躲开了迟鸢的飞身一剑,迟鸢也立马转身不断向他刺去,仇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打得连连闪躲,突然看到了迟鸢脖颈间红色的血迹时,猛的往前一探,做猛虎掏心状便要用手刀劈向迟鸢的脖颈。
迟鸢以剑抵地,在空中转了一个圈,躲开时被仇英一掌拍在了肩上,身高九尺的仇英如熊一般的一掌,把迟鸢拍得吐了血,不过他自己也不好受,在他拍过来的时候,迟鸢用短刃划在了他的手腕处。
“上!留活口!”迟鸢被李暄接住以后,对着身边的士兵下令道,那些士兵纷纷冲过去,一人打不过受了伤了仇英,在御龙军轮番的攻击下,仇英身上多了许多伤口,在不停的流着血。
不过一刻钟便被打趴在了地上,此时山中匪徒早已被控制住了,一个个如丧家犬一般颓废的蹲在地上。
山上不断的上来了许多人,辜承平跑上山来,看见了坐在椅子上嘴角流着血的迟鸢,“大人,这匪徒让寨中妇孺浑身打湿往山下冲,因为下山的路口我们特意把大火堆放在了哪儿,有几个冲下去的时候被烧着了,大概是救不回来了,还有一些受了伤,军医正在给他们看着。”
“该死!竟让妇孺做自己的垫脚石想趁乱逃出去,”迟鸢站起身来了,朝着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仇英猛的踢了一脚,这一脚让她又吐了一口血,此时李暄的外袍大都被染红了。
“大人,小的错了,不该绑您迟家的人,绑您迟家人的赵铭已经被您杀了,大人能不能放过小的,”被捆在一旁尖嘴猴腮的男人在不断的求饶着。
唤做朱三娘的女子赶忙说道,“大人,就是他,他出主意让妇孺们先去开路的,说是大人您一介女流,又常常在京中接济难民,想必不忍心杀那些老弱妇孺,就让她们去开路,等到了林中,就可以四处散开,到时候定能让大人您找不到。”
辜承平气的在一旁骂了几句,“要是真是山火,你们早死了,真该死,”说完又忍不住去踢了几脚那尖嘴猴腮的男人,踢完才发现李暄和迟鸢都在,赶忙走到了一边。
“我有些累了,眼下的事情得交给阿暄了,”迟鸢擦掉了嘴里的血,有些晃悠悠的对李暄说道,军医正在给迟鸢包扎手掌,一抬头发现迟鸢脸色白的吓人,赶忙说道,“不好,殿下,得回长安,县主眼下快不行了!”说完赶忙把箱子最下层的人参切了一片放在迟鸢嘴里,又喂了几味药丸进去。
“辜大人,交给你了,本宫带县主回去,”说完便风风火火的抱着几近晕厥的迟鸢跑了出去。
山下的火早已被熄灭,余温尚存,从山下上来的士兵看着李暄焦急的抱着浑身血红的人往下走去,行礼的同时也在担心,“殿下,我去给您备马,”一个押着匪徒的士兵把匪徒丢给了旁边的士兵转身就往下跑去。
李暄喊了声多谢,再也不在说话,“殿下!不要颠着县主!您跑慢点!县主如今不能颠着,会导致五脏出血的!”后面的军医气喘吁吁的喊了几句。
李暄这才低头看去,看见迟鸢的嘴角流着血,便放慢了脚步,把怀中人抱的更紧了,“阿鸢,坚持住,我带你回家。”
迟鸢呢喃了几声,李暄凑近耳朵去听,发现迟鸢晕了过去,便焦急的往山下跑去,山脚下,早已备好马的士兵把李暄扶上去以后,李暄单手把迟鸢圈在怀里,单手拉着缰绳。
“殿下,迟家的兵听县主命令,已经往九州绿林寨分寨去了,三人听说县主受伤已经在前面开路了,殿下跟着火光走就好了,那三人胳膊上绑了白巾。”
李暄点头,便往着林中火点闪烁的地方跑去,不一会便有一个胳膊上绑了白巾的人举着火把在路口处等他,“殿下跟着在下,另外二人在前面开路。”
那人看着李暄怀里的迟鸢,脸上焦急的说道,还没说完便好挥着鞭子打着马儿往前跑去了,李暄的马一会儿便追上了他,“你们如何知道九州府绿林寨分寨的?”
“回殿下,那匪徒向县主投诚的时候,我们就在现场,县主便吩咐了了我们,届时会由二少爷任主将,剿灭绿林寨,”呼呼的风声穿过李暄耳里,听的模模糊糊。
环抱迟鸢的手摸到迟鸢身上的温度在渐渐流失,李暄不停的在呼喊着她,“阿鸢,醒过来,我求你,醒过来,”一边说着眼里不自觉的流下了两滴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害怕迟鸢死去,或是在迟鸢一次又一次奋不顾身救他的时候,他的心也随着她而动了吧,少女明媚张扬的笑容就像灿烂的鸢尾花一样,早在船上对他一笑的时候印在了心里。
“阿鸢,不要睡着,快到了,阿鸢,”平安县城门,守城的士兵拦住了迟家的两个兵,不开城门让他们进去,说是过去便要射杀在此。
李暄赶到的时候看到两人与其他人扭打在一起,生怕颠到了迟鸢,只得放慢马速,“大胆,吾乃大周三皇子,此为怀仁县主,如今怀仁县主负伤,若尔等不速速开门,休怪吾刀剑无情,见此令牌如见陛下,还不速速开门!”李暄大声呵斥着,拿出了迟鸢腰间的令牌,此时迟鸢手脚冰凉,迷迷糊糊的靠在李暄的胸前。
守城的士兵看着马背上盛气凌人的男子和浑身是血的女子,又看着令牌,跪了一地,进城的时候李暄特意说了一句,“今日之事若传到其他人耳里,当诛!”
那几人战战兢兢的看着几人策马过去,站起来以后连忙把门关上,不在多话,“这事要不要上报给城官?”
“你想死别连累我们,”一士兵恶狠狠的对着旁边说话的士兵恐吓道,“就是就是,那可是三皇子和迟家县主,看着那县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