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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台(1 / 3)

几人不敢大张旗鼓的走进去,在离佳山村有一定距离的时候,大部队驻扎在了远处山林里,准备等天黑再过去。

“大哥,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村里探探虚实,贸然进攻恐有意外,”迟珩和迟昱站在一处两人面色凝重的说道。

这山里恐怕没那么简单。

迟昱点点头,叫来了迟台,“迟台,你身形小,到时候你扮做进山采药的少年郎,沿路折断树枝,三步一折,如果有危险,便跑,保护好自己,两个时辰以后天黑,你要在一个半时辰内赶回来,暗卫会暗中跟着你,察觉不对劲直接跑,从村里进去。”

迟台点点头,把迟昱递给他的匕首放进了衣袖,又在地上抓了些灰把衣服弄脏,鞋子也使劲在地上刮了几下,确定整个人变得风尘仆仆以后,他才反应过来,“大少爷,那我说去采什么药啊?”

“你说你母亲被蛇咬了,你去找重楼,”迟珩说完以后,把斥候带来的竹篓和小铁镐递给了迟台。

“好的好的,那我去了啊,”迟台接过来背上以后便走出树林向佳山村走去。

怕自己露馅,迟台还捡了地上的树枝杵着走路,越靠近佳山村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村落不大不小,人家都是散开来的,除了偶尔几户人家挨在一起,有些门口门扉已经破败不堪了,院里长了杂草,村子里偶尔有狗吠传来,也有几只鸡成群结队的到处啄着,给人一种既荒凉,又热闹的感觉。

刚走近村里,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子就跑出来了一个驼背老头,“诶,小子,你是干嘛的?”

迟台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汗,“老丈,我是来这山里采药的,家中母亲被蛇咬了,我来找一味重楼。”

老头狐疑的看了他几眼,点点头,“这山里有白额大虫,还有狼蛇,你自己小心点,”说完转身进去关了门。

迟台不敢懈怠,沿着路走着走着,发现有莫名的寒意,好像有人在盯着他,便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一个头戴头巾的男子跟在他远处几步,猛的回头让两人都吓了一跳。

“大哥,这进山的路怎么走啊,我第一次来,有点不认识路,”迟台镇定了下来,诚恳的问道。

那男子被吓了一跳,警惕的看着他,“你来干嘛?想进山干嘛?”

迟台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跟老丈说的话,那男子显然不信,“山下医馆众多,为何偏偏来寻这山里的药。”

“医馆的郎中告诉我,得端午后的三指重楼才有效,我也走了很久的路,才找了几座山,都没有找到郎中说的三指重楼,这才来了佳山,听说佳山林深多药,我才来的。”

那男子看着浑身脏兮兮,又满脸疲惫的迟台才点头,“你沿着这条路直走,岔路右拐,不要乱走,这山里种草药的下了陷阱,或者我陪你去,”男子说着又想了一会,面色冷冷的说道。

迟台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压根不知道什么是重楼,也不知道这男子为什么突然就要陪着他去了。

男子丝毫不在意迟台的拒绝,自顾自的走在了前面,越往山里走,村里的住户便多了起来,有几人在一起溜达,遇见男子还跟他打笑道,“哟,阿元怎么搞了个瘦猴回来……”还没说完便被男子的眼神吓住了。

迟台一路低着头,跟在这个明显武功在他之上的男子身后,因为他发现男子走起路来不仅身形挺拔,还没有脚步声,倒是跟自己接触过的御龙军很像。

叫做阿元男子微微回头看见迟台低着头走着,开口问道,“怎么,不看有没有草药?”

迟台一惊,啊了一声,“重楼长在山野里,现在还是大路,想必是没有的,诶,大哥,为何你们会在这山里种草药啊,也不赚钱,我看到好多人了都。”

阿元看向迟台的眼睛充满了杀气和冷漠,“你想找便找,念在你是个孝子才让你进山,别没事找事,找药就好好找,别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迟台连忙道歉,单论打架自己肯定打不过他,如今还是看清楚形式比较好。

“还有,你丢的是什么?”阿元从地上捡起来一个小石子,看向迟台的眼神越发的不善。

“我自小不识路,我阿娘便给我从河滩捡了小石子,说是去没去过的地方,怕自己回不来家,便丢小石子,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丢了,”迟台可怜兮兮的说着,把衣袖里荷包装着的小石子一股脑的拿了出来。

男子看着迟台手里的石子,面色一冷抽出腰间的刀就架在了迟台脖子上,一掌猛的拍在迟台手上,迟台吃痛的收回了手,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刀也不敢轻举妄动。

“大哥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

“说,你是谁派来的?”阿元的刀越来越靠近迟台的脖颈,迟台脸上仍是惊恐,“大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你一个少年郎为何十指都是薄茧?除了习武之人?谁会十指薄茧?”阿元的刀在靠近一分,迟台的脖颈恐就流血了。

“大哥,我自幼与阿娘相依为命,母亲体弱,以浆洗衣服为生,五岁时我便去山中捡柴,力气大些时便砍柴,人小,柴刀太重了,只能双手用力,现在也是这样,不信你看,大哥,我小时候砍柴还差点把大脚趾给砍掉了,上面还有一条刀疤,”迟台说着把脚上的鞋子脱了,大脚趾上清晰可见的白色刀疤把脚趾分成了两半。

阿元看完把刀收了起来,迟台看着走远去的阿元,穿着鞋,一滴眼泪不经意的划过了脸颊,要是阿娘还在就好了,自己从小确实和阿娘相依为命,父亲不知所踪,脚趾上的痕迹也确实是因为砍柴留下的,阿娘为了保住自己的脚趾还欠了医馆许多钱,为了还钱,阿娘时常一日只吃一点东西,越来越消瘦的阿娘在有一日浆洗衣服的时候,重重的摔进了河里,被人救起来的时候,人已经去了大半了,水呛了进去,终日发着高热,就这样躺了十多天,那几日自己学着浆洗衣服,换了几文钱,给阿娘求了一点药,阿娘喝了药那日,竟好了些,有力气起来给自己煮了一锅粥,还煮了过年才能吃的鸡蛋,看着自己吃了鸡蛋,喝了粥以后,阿娘说自己太累了,想去躺躺,没想到这一躺,阿娘再也没有醒过来,是不是自己不吃那个鸡蛋,不喝那碗粥,阿娘就会好起来了。

迟台想着眼泪止不住的流,又不敢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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