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清涟答道。
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谈笑声。一位大腹便便的粉衣男子被一群侍女们簇拥着，向着她们的方向走来。那人神情轻佻，走到她们身旁时，淡漠地瞥了她们一眼，便进了隔壁的包厢。
看来没引起什么注意。这类烟花酒巷里多得是新鲜花头，侍者蒙面在这里也还算是正常。
卢系月平复了下心绪，看了清涟一眼，端好了手中的点心，然后轻轻地掀起了帘子。
雅阁内的台子上，一位歌女在边弹琵琶边轻轻哼唱。
殷疏星安然坐在桌边，端着酒杯看着一个打扮得格外妖艳的侍女给他倒酒。他的旁边……
在看到坐在殷疏星身旁的卢在南时，卢系月怔了一瞬。
皇堂弟？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干什么呢！磨磨唧唧的。还不快把点心端上来！”卢在南不耐烦地冲卢系月挥了挥手。
怎么跟你皇堂姐说话的！卢系月的脸色僵了僵，指节用力得泛白，攥出咯咯的响声。
她深呼吸了几下，咬牙平复了情绪，将盘子放到了桌上。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卢系月感到殷疏星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瞬。她抬眸向殷疏星望去，却只发现对方在专注地喝酒。
大概是她多虑了，卢系月松了口气。
“嗯？花满楼今儿这点心以前倒是没见过，不过尝起来还挺不错的。”卢在南对卢系月招了招手，“这是什么？”
卢系月压低了声音：“回公子的话，这叫蛋清羊尾。是用蛋清混着面粉包裹红豆沙，下锅油炸而成的。”
圆形的金黄外皮酥酥软软，包裹着香甜的红豆沙，咬一口，醇厚的甜味便弥漫在了口腔中，令人回味无穷。
“不错，就是名字难听了点，什么痿的。”卢在南撇撇嘴，而后道，“算了，挺好吃的，再加一盘吧。”
一段时间下来，殷疏星和卢在南两人倒是都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一边听曲，一边喝酒聊天。
只是谈话的方向慢慢朝着不对劲的地方变化。
“殷哥，我和你说啊，我那个皇堂姐虽然性子古怪了点，天天就知道在房里面捣鼓那些糯叽叽的点心，但做的东西是真好吃。”卢在南喝得兴致颇高，讲话的音调开始上扬，“好像很多点心都是皇后亲自教她做的，之前我在皇后宫里尝了点，味道是真好。我求她多做点给我带回去，她偏偏就不肯，说什么她做这些是为了把海州美食发扬光大，才不是为了给我享用的。”
“真有那么好吃？”殷疏星摇了摇折扇，好奇道，“既然如此，她为何不去京城里开个自己的海州点心铺，这不就能如她所愿发扬她喜欢的美食吗？”
“哎呀，你不知道。陛下他很讨厌皇族女眷经营此类营生，觉得有失体统，早就下了法令禁止。要是他同意，皇后娘娘没准早就自己开点心铺了。”卢在南转了转眼睛，“不过，我皇堂姐若是嫁出去了，受到的限制便少了。到时候她没准还真能开个点心铺。”
卢系月闻言，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来人啊！救命啊！有刺客！”
楼下突如其来的喊叫声令雅阁内的空间瞬间凝固。
一根利箭破窗而入。
卢系月瞳孔紧缩。
那全黑的箭身上，金色的牡丹雕花反射着璀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