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正义就是我的自白。
其实我还没想好,这个故事该怎么写。但不管我怎么写,人们不可否认的是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这个故事很短,看起来也并不吃力。我写起来也觉得短得有些不可思议,关于这个故事的细节有很多我都已经忘记了。这个忘记倒不是因为时间长,而是我的记忆里本身就缺失了某些细节。我在写作时回忆起的,都是我主观意愿添加上的。比如说关于我和杨志荣的通话,从通俗的语言转述成可以阅读的文章,我都做了很多字面意义上的修改。这不仅是为了读者拥有更好的阅读体验,还因为这样写更加能突出杨志荣这个人的做派。当然,还有一点私心,那就是会让我的写作更加舒心。至于他本人将如何谴责文中我所写的有关于他的部分内容,我毫不关心。可以说,他和张默在文中所呈现的那些匪夷所思的形象,都是我故意为之的。在这整个故事里,我作为局外人只能单纯的以这样一种怪诞的方式叙述他们隐藏在话语之间的真实情感。我深知,我无论如何都没法亲眼见到他们,去观察他们表露在外的一些意识特征。如果能见一面,或许我的写作能更加的具有真实性。不过我也懂得适可而止,他们不会见我,我也不愿真的见到他们。要是单单只是偶然见上一面,不怀有任何目的和考虑,那么或许我们自然会相见。但这也是不可能的,我们通常不会无缘无故地偶然相遇。
这个故事并不复杂,虽然牵扯了不少人,可主要问题却只出现在一,两个人身上,这是我在这个故事中没写明的,没写明代表我没法证明。那些需要何秀本人出面作证的关键说明,因何秀突如其来的死亡而没办法再抖落出来了。就连整个故事应有的完整剧情也付之东流,单靠一个像我这样不闻不问的人东拼西凑起来的故事已经丧失了某部分的真实性。可就算如此,这个故事也有着最必要的真情实感。也不能因为这个残篇断更的写法,以此反驳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我写这个故事的初衷也只想表达那一份真挚动人的情感——不管是谁带来的,只要能留下就好。我想说的也仅仅是这么一句粗话,读者不会马上就理解它怎么会有那么重要的意义。可如果读者愿意静下心来,好好思考其间的话语,努力去站在何秀之前的生活上去观察事物,就会渐渐理解何秀的生前行为,那6条临死之前的短信以及我们这些人的冷漠。我说我们是冷漠的,这并不是一句含沙射影的话,也不是为了暗示更为复杂的语义,只是我们在她的情真意切面前摆的就是这样异常冷漠的态度。我们的态度足够冷漠无力,所以在厄运来临以后,我们才会如此慌乱和疑惑。我们慌乱的是从离别走向死亡的脚步竟会如此的轻而易举,疑惑的是我们一有不慎,是不是也会踏入到那个黑暗的无底深渊里。或许很多足够坚强的人抱持着另外一个观点,即活着才是正确的。我不敢否认这类观点,因为我还活着,并且将会一直努力的活下去。可这类观点对于已死去的人,或即将死去的人来讲,已无任何意义。他们的意义已不在于死亡和生命,而在于记忆。这也就体现出了我那句粗话最浅显的意义——留存记忆,并持续不断地体现新的变化。这些记忆在人们的意识体系中根深蒂固,靠时间失去的只是对记忆的感知能力,而不是失去记忆本身。时间挥发的不过是人的情感,记忆本身只存在人的本能当中。这才是记忆原本的模样,也是那些死去的人,和即将死去的人尽力留存下来的关于生命的意义。
不过,这些都是我浅薄无知的个人观点。要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再也没有多余力气抗争一切不公,不能再奋斗的人。我现在一个人在家躺着,站着,走着,慢慢所能思考地范围变得越来越少。当王宇恒第一次来找我时,我在嫌弃他的同时也质疑自己。那6条该死的短信让我失去了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我变得在人群中无法忍受喧嚣,在孤寂中又无法忍受寂寞。我的思考范围几乎等同于零,思念也就越发沉重。我开始睡不着觉,心中充满焦虑,何秀的死亡已经彻底把我压垮了。为此,我不得不审慎地观察着身边的一切,逃离判断的事实又重新聚集在眼前,我迫切地意识到自己需要真相。为了前进,我几乎是在默许和期待之下,努力配合着他们。
为了不使人轻易察觉,也为了使他们放松对我的警惕,我谨慎地将这些悲伤痛苦的情绪隐藏起来。这样做得目的只在于让他们能更心安理得地需要我,甚至能够带有部分真心的向我倾诉。可惜事与愿违,男人几乎不会觉得有义务要向第三者解释他们生活中存在的一些难以启齿的感情问题,他们不觉得有必要去承担这种对外公布的风险。他们不会将危害自己的把柄交于他人,这是很正确的,显而易见的好做法。我写到这里,也许人们会感到奇怪,既然这个做法是正确的,文中的他们为什么又选择相信我呢?他们本可以秘而不宣,对何秀的自杀不承担通常意义上的任何责任,他们大可以高枕无忧,万事大吉。甚至连何秀的葬礼,他们都没有非去不可的必要条件。对于这些疑惑不解的疑问,我也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我唯一能提供给人们的解释就是,他们还爱着何秀。正是因为这一点爱怜,他们才会在愧疚和自责之中产生等同的那一点恐惧感。是恐惧让他们不得不开口,更何况他们知道我无法单凭个人的能力去判别过错,他们也就肆意地将真相铺盖地眼花缭乱,使我分不清对错的同时,也无法开口指责他们的谎言。毕竟真正有资格开口指责他们的人已经不在了,他们也就无所顾忌了。所以,比起缄口不言惹得各自怀疑,他们每个人还不如主动向我假意投降,经由我的嘴为自己伸冤,再装模作样地以一副受怜悯的跪求姿势寻求告解和宽慰。可就算这样,我也无法轻易去鄙视,怀疑他们。因为他们还有一点公道可讲,他们的话语不仅仅是风言风语,添油加醋,自欺欺人的鬼话,不可否认的是还有部分的真情实感存在,而这也算帮了我不少的忙。说实在话,这篇故事写完后,我甚至还得感激他们。至于他们是愿意接受我的感激,还是愿意接受我的无理诽谤,这都另说。
故事中当然还有其他不少的疑点,比方说2个孩子是否真的存在,那6条短信的内容到底意味着什么,何秀自杀主要原因到底是谁造成的,又有谁是真的在撒谎。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没法真凭实据的做出交代。再说一遍,关于我上述所写的,全都是我个人的意见。是我仅凭自己的观察以及他们告知的部分情况猜测出来的,就连这篇故事结尾......我不想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