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得字。”
“嗯。”
“她看起来，痛苦吗？”
我握着手里调好的蘸料，懒得跟他废话，径直回到了座位上。王宇恒见吴江涛没跟回来，就猜到我们许是闹不愉快了。
“怎么了？”
我摇摇头，感觉到自己的耐心快被消磨殆尽。
“我们找你来，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想搞明白秀秀给我们发短信的原因。”王宇恒说，“秀秀给我们6个人都发了，唯独没给你发。说明这短信，根本就不是字面意义上的感情证明，而是我们的犯罪证据。”
这时，吴江涛刚好端着蘸料盆进来。
“才吃几口菜，醉成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
柯宇笑得十分不厚道，王宇恒却依旧脸不红心不跳，接下去瞎扯。
“你和秀秀十多年的感情，我相信，只有你明白秀秀的言外之意。帮帮我们，好吗？”
“王宇恒跟我说，何秀是8月底从你家搬出去的，具体什么时间？”
吴江涛显然不想再听王宇恒的废话，直接问我。
“8月26日。”
“8月26日从你家搬回乡下，9月1日她就跳河自杀了。”
“没错。”
“你不知道她家的土胚房早就被拆了吗？”
“不知道。”
吴江涛露出错愕的表情，显然对我的回答很意外。
“她没跟你说？”
“没有。”
“4月份的时候，我载何秀去的老家签了老屋拆除协议。补偿款好像是3万。”
“嗯。”
“你什么都不知道。”
吴江涛转向王宇恒，摔下手中的筷子，语气颇有些懊恼地质问，
“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找她来做什么！”
“她应该知道。”
从一开始，王宇恒就一直在察言观色。他以前就爱抓细节，喜欢琢磨出在场每一个人物的基础行为模式，模仿其思维模式，再建立起相应的思想体系，最后得出对应的性格特征。不过同样，在观察别人的同时，别人也会注意起观察者。
“你知道，秀秀回老家不过是一个借口。不然依你的性子，就算不知道房子早已被拆，房子空在那儿2年，你也一定会陪秀秀先回乡下把房子打扫干净。”
“所以呢？”
“你在隐瞒，秀秀走之前，一定对你说过什么。”
我摇摇头，否认了他的猜测。
“我们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知道你也很难受，可你难道不想知道秀秀自杀的原因吗？”
“不想。”
我向后靠在椅背上，手臂交叉在胸前，感觉脑袋开始嗡嗡作响，太阳穴直跳。王宇恒还在旁边喋喋不休，浑不在意我此刻内心的焦躁。
“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好好说话！”吴江涛插上话，嚣张地嚷道，“不过就是想问你点事儿，什么态度。”
等得就是这句话，我腾地一下站起身，懒得再跟他们废话，直接戴上口罩拿上包走人。他们没有起身拦住我，也没追上来，我估计他们也动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