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佐助的身边,她看着狼狈的两人收敛眸眼。
佐助看着她,有些颤抖的朝她伸出手。
七夜有些意外的扬眉,紧接着伸手紧紧握住,顺便给了他一个支撑。
少年的瞳孔已经恢复黑色且有些失神,对面青年的瞳孔更是宛如失去焦距失明一般。
鼬未曾停下脚步,佐助想要再后退,七夜却牢牢定在原地,他微微侧头看她,握着她的手依旧有些颤抖。
“别动摇。”七夜空着的右手拔出刀刃,甩了个剑花轻握着,剑尖轻点地面,要出手随时可以。
佐助抿紧唇不说话。
艾斯和千秋迟迟到来落在后方,黑发少女的手里还抓着条小白蛇。
佐助微微闭了闭眼再去看鼬,此时此刻那份恐慌却是消失了。
“他大概是有话想和你说。”七夜微微勾起唇,音调一如佐助熟知的明朗。
佐助猛地看向后面的千秋,太过用力身躯都有些恍:“你看见了。”他声音染着哑意,却很笃定。
千秋神情有些不自然,她手里不自觉用力,被她抓着的小白蛇痛苦的扭成花来,但她还是好好回答了:“和你战斗的时候,鼬先生的心房是敞开的,很容易便能窥探到过去和情感。”甚至为了让鼬也理解,千秋还浅显的解释了般。
宇智波鼬的动作完全顿住,他想要回头看看那个声音的主人,他还认得,是个拥有极强感应术的少女。
不能让她说出来,他还留着一枚别天神。
他痛苦得咳出血来,身躯摇摇晃晃却是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能走向佐助也只是一股子的执念。
但是不行,不能告诉佐助真相。
“得知真相,是他的权利。”青年此刻的执念都在她身上,千秋不知道他想着的“别天神”是什么,但确信不能让他发动,“我先撤。”她说完便是浮起身体,朝森林后方躲避而去。
七夜微微挑眉,却是勾唇笑了。
佐助怀疑的看着面前的青年,眸光还是有些失神,鼬非常拒绝他得知真相,那所谓的“真相”是什么?三代火影宁愿呆在那小球里也不愿告诉他,那真相是否是颠覆性的?
身体沉重且疼痛,脑海有些轰鸣,佐助在此刻莫名感觉到了恐惧。
“七夜。”他声音极是沙哑,甚至颤抖。
“别动摇。”七夜道,“他手中所有沾染的鲜血都是真的。”
佐助低垂着眼,瞳孔有些空洞。
宇智波鼬已经支撑不住了,他伸出两指触到少年光洁的额头:“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他朝着七夜的方向栽去,嘴唇有些蠕动,指尖在少年的额头留下血痕。
七夜大概知道他想说别告诉佐助。
她转手换了个方式反握刀,扶住些青年的肩膀,让他没直接摔在地上给了个缓冲。
佐助死死的拽着七夜的手,仿佛此刻这是他唯一的力量源泉一般:“七夜。”他瞳孔空洞,目光放空没有焦距,声音干涩的可怕。
“别这么一副丢人的模样。”七夜低垂眼眸道。
“先回基地让他休息休息吧。”艾斯建议道,杀死“兄弟”的感觉肯定不好受。即使这个兄弟是灭族的仇人,那也不代表没有美好的回忆,没有深厚的情感,更可能正相反。
“告诉我。”佐助的声音极为压抑。
艾斯几步过来一个手刃直接砍他脖颈上,扶住他的身躯深叹口气:“很麻烦?”他抬头问七夜。
七夜挣脱开佐助的手应声:“恩。”她走到倒在地上的鼬的面前浅金色的眸眼淡漠而薄凉。
“佐助!”漩涡鸣人从后来飞奔过来,跑的很急有些气喘吁吁,“他还好吗?”
“需要休息。”艾斯把他扛起来,“先回去吧。”
“他的尸体怎么办。”千手扉间也极快的赶来,望着躺倒的青年问,须佐能乎,还真是很久没见到了。
“真是可爱的须佐能乎。”坐在扉间肩膀上的迷你柱间感叹道,和斑的真是不能比。
“也搬回基地吧。”站立在树枝上的五条须久那跳下来道,结束了他也跟着来看看佐助的情况——不怎么好。
“要不把他的灵魂封锁起来?”戴蒙建议道,这样之后佐助闹起来也好办,他还看得见青年流离于躯体的魂魄。
千手扉间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差点忘记自己也是灵魂,他们这能力还真是方便。
“不,我有更好的办法。”七夜看了一阵忽的开口,“小蜗。”她唤道。
“更好的办法。”戴蒙挑眉。
浅金色的蜗牛出现在女生的肩膀上,七夜伸手点了点躺倒在地上已失去呼吸的宇智波鼬,小蜗瞬是移动到他的身躯上。
“你这么要把他送回那边的世界?”须久那有些好奇,“直接带回这边的基地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特地这么做。
“不一样。”七夜转动刀刃正手握住,撩起衣袖便是在小臂上划出一道深刻的血痕,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的往下,在碰到鼬的身体之前,小蜗便张开了银白色的液体。
血液滴落进去,完全没进液体内。液体吸收着血液慢慢包裹着鼬的身躯。
七夜握紧拳让血快速下流。
“七夜姐姐你在做什么?”鸣人跑过来有些焦急的问道,他看着那道深可见肉的刀痕有些骇然,这一刀下去她可对自己真狠。
屏幕外本看着的威尔帝脸色瞬间是变了,他强压住表情的不自然:“老爹,他的落点肯定是船那,我先回去。”
比水流瞥了他一眼:“我和你一起。”
白胡子撩眼看他,金色瞳孔的注视让威尔帝有些挂不住笑来:“去吧。”
六道骸有些奇怪的瞥了眼威尔帝,他的态度有些微妙啊。
七夜在做什么他自然是知道,这个能力威尔帝仅实验过几次便放过了,并且到目前为止七夜从未自主用过。
他伸手点点眼尾,又将注意力转回到屏幕上。
“我们过去看看七夜。”女孩子们则是有些担心七夜的伤,并不过多在意她这么做的目的。
“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