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张老头一下就把铁蛇给杀了。”
“真他们只是去查那晚有人被下咒操控到王府广场闹事的事。到的时候,铁蛇的尸首就已经在那儿了。”
“真的吗?那张老头也不是因为杀了铁蛇被抓进的警察局吗?”
“道士杀了妖怪,警察局会管吗?”
等我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太多了后,我赶紧闭嘴问他:“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了,你到底是谁?”
“我?我不过是在市井靠算命骗骗小钱的无赖啊。”
与此人相处后,才发现他身上没有人的气息,应该是什么妖怪幻化成的人形。不过能这么光明正大地游走在古城的街市,应该是青羊宫登记在册的妖怪。
“铁蛇是发动那五曜阵的罪魁吗?”
“虽然她对青羊宫恨之入骨,但是以我的了解她不是那种人,也没那能力。”
“她对青羊宫恨之入骨?”
“哈哈,小仙人刚来成都可能还不了解。死去的铁蛇是上一任铁蛇的女儿,老铁蛇虽然也干些像我这样小坑小蒙的事,但也算是个善妖。可偏偏那时是倭国乱华的时候,时局不定,他不小心惹到了京师西迁来的达官贵人。张老头为了自保而卖了老铁蛇,将他封印进了那个专门关押恶妖的阵里。失去了顶梁柱的铁蛇家族,没过多久就生活不下去了,只能跑去东北讨生活。”
“道长害了他们一家?”
“可不是吗?铁蛇家族今年夏天刚回成都时,妖界就都在说这事,铁蛇女儿是回来找张老头报仇来了。”
这也不是不可能,那天在天府银行抢劫案时,我们入的那个阵里。那个艺伎对道长说的话,就是铁蛇想对道长说的吗?这么说来,道长在阵中被吓倒手足无措也好解释了。这么说来,她都能把道长搞得差点在阵中失守,这么点事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那么,你说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有什么充分的理由吗?”
“那娃儿的实力不过如此。虽然血脉贵为蛇妖,但是毕竟年幼丧父,没能得到好好修行的机会。她会做的除了一些防身之术,也就和他父亲一样做些小蒙骗之类的事了。”
“你确定她只做了些小蒙小骗?你对她了解吗?”
“当然啦,看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可怜,所以她的客人都是我介绍给她的。”
这么说来,“那个把有所求的人往南门引的人说的是你?”
“有这种说法吗?要这么说的话也只有我这么心善会把生意让给别人做了啊,哈哈。”
听到这个,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仙人,怎么了?我可是在帮一个家庭,这样难道不好吗?”
“不是说这事不好,是以为这事和明炆法门有关。”
“明炆法门?”
“你可曾听过这教派?”
“听过。这个教派行事挺低调的,江湖上都没留下什么消息。”他说,“说起来,前阵子铁蛇好像跟这法门的人起了纠葛,所以她调查了一阵子这事。”
“纠葛?她不是这个法门的人?”
“当然不是,要说的话她也是青羊宫的那派。”他说,“具体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是有阵子她的几位顾客都被那门派的人给抢去了,所以她就想去闹场子给他们些教训瞧瞧。那天她去了那里后发生了些什么,她不肯说,也没别的人知道。等等,小仙人,你的意思是铁蛇是被这明炆法门的人给杀的?”
“来这之前,我原本以为只有烛阴那样的龙族才能把她杀了。”
“所以听我一番言论后才知道铁蛇被害有多种可能?”
“难道不是吗?”
他深吸了口气说:“能拜托你件事吗?”
“什么?”
“说起来铁蛇那孩子从小就过苦日子,一辈子都没享过什么福。全成都的妖界都在传言她就是打开九里堤诸葛阵的罪魁。拜托你一定要查清楚此时,还那孩子一个清白。如果连死去都带着冤情,那孩子就真的太可怜了。”
我用默许答应了他的请托,因为我难以用话语答应。事情正在向与我们预想的越来越复杂的方向发展,到底能不能做到这事,我无法拥有那样的自信。
既然铁蛇在生前调查过明炆法门的事,她家里应该会有资料吧?这个打算该路线前往城西区看看的时候,肩膀上挂着的了了却叫了起来。
“婆婆!婆婆!”他兴奋地叫着,然后从我身上跳到了地上,迅速地穿过了人群。
不好!离开我远了隐身咒就会失效了,在这闹市上被人看到个妖怪的话可算不上是什么好事。
“了了!”那老婆婆也认识了了,把他抱在怀里亲热起来。还好,因为了了的身形和猫狗差不多,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老太太在宠溺可爱的猫猫狗狗。
她向我打了个招呼,听了了了的介绍后她把我带到了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里。
“严行长的确是这孩子的父亲哦。”她向我解释道。
婆婆姓姜,是严行长家的保姆,行长出去上班时帮他照顾了了顺便也给他搞搞卫生。了了的确不是严行长的亲身儿子。严行长的老家在凉山边界一个山村里,他十岁前都生活在那里。据说他们那村再往野地里走,穿过一个隧道就能找到貊人的村落。山里的彝族人与貊人关系很好,也成为了貊人与外界联系的唯一中介。严行长就这样结识了一位貊人竹马,也就是了了的父亲。
行长十岁时跟着进城打工的父母来了成都生活,期间也偶有回老家过节。和貊人朋友的联系一直没有断过,这种友情随着时间的久远变得愈加亲密起来。但是就在一年前,了了的父母在山中采药时掉下了悬崖,了了成了孤儿。作为了了父亲最好的朋友,严行长决定领养了了,把他带到自己身边生活。
不过,养一个不是人的孩子何其容易?为了孩子不受人类伤害,只能将他守护在家里,但是自己要上班,为防引发事端又没法随意聘请外面的保姆来照看。这让他很是痛苦。姜婆婆就这样走进了他们的生活。
行长是佛教徒,会定期参加教门的活动,姜婆婆也是那里的信徒。行长听说姜婆婆孙子得病需要动手术后二话不说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