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机器有问题,没拍清楚吧。没事。”
朱阳的视线与我对视了一下,似乎是在约定不就此离去。
本身就接近了傍晚了,闭馆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我们三人躲在洗手间里得以在闭馆后留了下来。闭馆了后的美术馆一个人都没有,好在朱阳包里有随身小手电,借着这微弱的光我们得以在美术馆里穿行。
“哦!就是这个!”忽然穷奇叫了一声。
还以为他有什么发现,结果他只是说:“这是师兄德林洛克的作品。”
这是一幅描绘成都郊外风景的西洋画,无穷尽的花田,远处是染红了半边天的落日。据穷奇介绍这是上届省办美术大赛的夺奖作品,也因此而被收藏入了市立美术馆。
没多久后我们就到了特展厅,展厅里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除了那副画。
那副画里的皇帝像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是因为展览时间所以把它保存起来了吗?也不对,边上的画一幅也没有变,撤展的日子也是明天。而且,这幅画的背景龙椅还在原处。
“这是成精了吗?”朱阳问我。
“我……我也不知道。”
“问问道长吧。”
我把这事的来龙去脉简单写了写,然后将纸折成纸鸽让它去找父亲。就在纸鸽飞出这展厅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来者何人?”
是谁?听到这声音我们三人马上聚了起来,朱阳把手电筒交给了我,然后拔出而了剑准备防卫。
“大胆!竟敢在朕眼前拔刀!”
我们去找声音的出处,原来声音正是来自皇帝像。刚刚画里不见了的皇帝,这时正款款走到龙椅上坐下。
“你等究竟是何人?”
“我乃蜀王世子。”
“大胆王世子,见到朕还不行礼?”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朱阳却说。
“我乃大明帝国皇帝!尔等赶紧跪下。”
“什么狗屁皇帝,跪礼在百年前就废除了!妖精!令你快从画中显型,老子还能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小命。”
“逆臣!来人!将他们统统拿下。”
话音落下,我们怕周围又冒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赶紧环视四周。可谁也没有来,出现的只有一只纸信鸽。
是父亲的回信,我赶紧拆开来看。
父亲提醒我回忆德林洛克的西洋画术。这么说来这也是一幅西洋画,这么说来这和德林洛克画的那些画一样,只是一幅会动的画罢了。
朱阳松了口气,走到了画面前,举起了剑。
“朱阳,你要干嘛?”
“未防后患,把他劈了就可以了吧?”
“这可不行!”穷奇说,“这好歹也是先皇陛下的画像,毁坏帝皇画像有违天伦啊。”
“那怎么办?”
该怎么办?父亲好像是料到了这点,已经写在了后面。只要任他而去便可以了。
也是,这种画里的人物虽然有所人格,可是只局限在画中,并到不了现实生活中,不可能会对现实有什么影响。而且,画展马上就结束了,这些画也会重新回到西方,怎么想都做不了什么乱。
所以,任他而去便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