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躲避吗?”
这边正争论着,那边有人大叫了起来。现场救援的人不约而同地开始后撤,有警察也拉着我们后撤。与此同时,在现场待命的防爆队向那个方向推进。拉着我们的警察告诉我们说,现场发现了还未被引爆的炸d弹。
不知道这炸d弹的爆炸力有多少,朱阳坚持站在警戒线的边缘不再退后一步。那位吴姓专家和防暴队长商讨完如何处理这炸弹,然后也后退到了我们这边。不过他一退到警戒线外,就抓住了包工头的衣领。
“喂!你的炸d药是哪儿来的?”
“买……买来的啊。”
“市面怎么可能买得到这种炸d药?”
“凭着市府的施工批文问兵部的工程公司买,不都是这样的吗?”
“我们国家里买得到这个型号吗?”
“这是什么型号?我买的不过是普通土炸d药罢了,我做这行也有十多年了,吃的就是财政饭,国家规定的施工炸药我能不知道吗?条目以外的我怎么敢采购?”
“怎么了?”听到他们如此对话,朱阳马上过去询问。
吴老师见到是朱阳,不得不把手里那张便签纸给朱阳看了眼,上面写着“BTX258”几个字母。然后他说:“这是我在美国留学时听说过的型号,那时还在概念阶段,是比现有威力最大的军用炸d药还要厉害上几倍的新型炸d药。我不知道西方什么时候研制成功了这个品种,但我肯定国内绝对不会有这个型号。”
我把视线转向了包工头,工头辩解说:“这真的不是我们公司投放的,我们公司从采购到放置我都亲眼看过,真的都是一些土炸d药,绝对没有这个。”
“那就是说有人从中捣鬼了?”朱阳说,“如果是烛阴,应该不需要借助这种凡间的东西。这炸药如果可以确定是走私来的话,走私这种东西也绝不是三两天就能成功的。”
朱阳说到这里,就迈开了步子。
“你去哪儿?”我连忙叫住他。
“能把这种东西从边境走私运到内地的,只有组织严密的□□才能办到。老吴,我们去找找朱永真。”
可老吴却说:“世子爷,这……我只是多嘴说一句,这种事是不是该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你贵为世子爷,和一个□□老是见面怕对你不是很好,上一次不也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我是为了百姓做事,有什么不妥的?”
“唉,这只是我的想法,当然爷坚持要去,我当然只能从命。”
边说着我们已经坐上了车,老吴发动了汽车。这一刻,朱阳说:“那我们就先回府。”
我和老吴听到这句话后,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回府后没多久,程长史就从朱永真那儿打听来了消息,说是朱永真他们没有走私过那样的东西。
“这话可信吗?”
“我觉得可信。”程长史分析说,“殿下,自九里堤妖灾后这成都城里就没一天安宁过。这兵部正在城外驻扎着随时找机会要进来掌权呢。这军队一旦宵禁,这对靠黑夜讨生活的人可没什么好处。这节骨眼上,谁会傻到去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那又是谁有能力把这东西带到国内来?”
“如今窥探着成都城的势力不是有很多吗?烛阴,惧煞,还有很多其他的势力。如果是妖怪的话躲开人类的眼睛的方法有千万种。不过与其把视线停留在这里,我觉得背后还有更危险之处。”
“你是指?”
“虽然把炸d弹偷偷运到成都的人有千万种可能,可制造这东西的人不就只有一个吗?这种东西,就算是制造者的美国,研发销售武器也必须受官府的严格管制,如果这样的东西能出国,意味着他国有参与到的可能,至少有暗中协助的可能。”
“如果这样的话,就意味着——战争?”
在这种和平年代,我们完全忽视了这一点。
“至少我是有这种顾虑,有了这种线索,本理应只会兵部才是。”
“我现在就联系成都卫区的司令。”
“殿下且慢,我觉得这事还需计议。”
“计议?如果真的是战争的话就不是成都的千万人,而是全国上亿百姓的安危了。”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现在努力的目的不正是防止兵部掌权吗?一旦兵部进到城里,我们蜀王府可就不保了。”
“那还能怎么办?难道让我置全国百姓的姓名于不顾?”
“我们不如先与市府商量此事。先将这事对公众表示为建筑公司的施工不慎所致,然后委托市府暗中调查其中的证据,等事情明朗一些再做判断也不迟。”
说的也是,这些毕竟还停留在心证的阶段,仅凭这些线索也无法去向兵部或者民众汇报上什么。现在最主要的事是拉住这条线索继续调查并做好防备,而这些都离不开市府的协助。
“安排我和章议员见上一面吧。”
“我觉得现在这种时候,或许直接见见李市长比较好。”
这对朱阳来说本该是不怎么容易做的选择,可在听完长史的话后他马上让老吴准备用车,我们连晚饭都没吃就赶到了市长的私宅里。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让我瞒着市民和其他机构,把他定义成施工失误吗?”李市长听完我们的话后说。
我们本就没打算他会轻易地答应此事,可没想他却又提问说:“这种事不是殿下最讨厌的吗?”
王府与市府的对立,开端便是对九里堤妖灾一事上。市府欺骗民众此事为普通的天火以安抚民意,而王府却坚持要按妖灾进行防范,由此开始了互相的攻击与对立。而如今王府提出这样的要求,就和市府当初对此事的操作在本质上没有差别。
对于这样刁钻的问题,朱阳在思考了半晌后也只能回答:“可这是为了百姓……”
“我做这事也不是为了百姓吗?现在九里堤妖灾的独立调查组还没有完成报告书,最大的障碍便是在担心,如果按照普通天火来处理,万一你们蜀王府来翻供的话场面会变得不可收拾。如果我今天在凤凰山坍塌案的立场上参考你们的意见的话,殿下也能在九里堤一事上让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