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安平媳妇没出门子之前好吃懒做,家里丁点儿活儿都不干,长个嘴就会哄家里奶奶开心。还说结婚之前和公社一个有名的混混谈恋爱,为了和那混混在一起在家闹了四天绝食。\"
周切越说越气愤,“我瞧着安平媳妇顶好的,模样好,性子也好。我听不下去就回了几句嘴。”
“这还是不是一家人?亲姐妹还这样败坏。”大嫂李玉莲着实被气到,手里还没拆完的棉衣重重仍在草席上。
魏楠倒是不气也不恼,原主虽然是个无脑美人,前二十年倒是没有什么出格的错事儿,目前唯一的大错事儿就是被魏青青洗脑喜欢上了钱明亮。
目前最坏的也就是为了爱绝食。
和钱明亮在一块谈恋爱是事实,公社和她们大队没有不知道的,也隐瞒不了。
“没事儿,她说的也算是实话。确实谈过对象,不过也是她牵的线儿。但是这好吃懒做的事儿我可做不出来,这是她胡编乱造。”魏楠倒是十分爽澄清部分事实。
“我看着楠楠可不好吃懒做。我估摸着她是嫉妒。看着楠楠在家比她受宠,她才起了歹心,两个一块长大的好姐妹,但凡有点儿好心眼子也不能给介绍个混混。”大嫂越说越激动,那暴脾气蹭得一下起来了。
魏楠亲眼看到大嫂的胸脯逐渐变得起伏,那、脸变得涨红,就连眼睛睁大了不少。
怪不得大嫂肝火旺盛,这么容易生气。。
她赶忙安慰道,“大嫂,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你可别动肝火。”
“不行,我有点儿忍不住。我过去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大嫂穿上鞋,就往外面跑,跑了没几步扭头拿着藏在墙头上用来专门打大侄子的藤条。
这藤条藏匿处也是有故事的。
但凡这藤条出现在屋里,不管在哪个犄角旮旯都能被大侄子翻出来,然后就进了灶口,大嫂逐渐学精,把藤条藏在墙头上。
大侄子每回见到大嫂动火气,就抬腿朝外跑。藤条放在墙头上,用大嫂的话说就是省得从屋里拿。
省劲儿~!
“看我不抽烂她的嘴。”李玉莲甩着手里藤条,唰唰作响。
王智担心出事儿,连忙吆喝,“可别动手,好声好气的问问她,一家人在外败坏什么自家人。”
李玉莲就着火气,一路小跑到村里大井老槐树旁。
现在八卦正是火热的时候。
“你们娘家奶奶真是偏心眼,都是一样的闺女孩儿,为什么疼你妹妹不疼你?”
魏青青说到伤心处,眼泪汪汪,“可能是我天生不讨喜,不管我多么勤快眼里多有活儿都比不上妹妹的两三句好话。”
大嫂手里藤条都魏青青的耳边甩得唰唰作响。
“你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天生不讨喜的模样。”大嫂居高临下,在藤条“唰唰”作响中说道。
吓得坐在魏青青旁边人,急忙捂住耳朵,“哎呦,我的耳朵差点儿被打掉了。”
李玉莲冷哼一声,“扯老婆舌,不怕被人扯掉舌头,现在害怕听谣言把耳朵割掉了?”
魏青青面相憨厚老实,偏偏这内心却不是一个好人。
惺惺作态的坐在原地,仰着头看着大嫂,“嫂子,你是不是听妹妹洗脑了?她惯会哄人。”
“我看你惯会哄人。瞧你这副委屈模样,你在娘家觉得娘家人偏心不在娘家说,这结婚在婆家说你娘家不是做什么?”
“我又没说我娘家不好,你到我们大队问问,谁不是我奶奶偏心。”
李玉莲只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深深呼了一口气,拎着魏青青衣领子,“走,咱们找楠楠,你们姐妹两个好好对峙对峙。也让你这些嫂子大娘开开眼。”
这刚结婚就说娘家不是的人,真是头一回见,不过她相信弟妹的为人。
李玉莲自从生完顾渝安,体型逐渐不可控制,魏青青在她手里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李玉莲还不忘招呼一众看热闹的,“你们不想听听双方对峙吗?错过了,但凡我在外面听到你们在外面议论我弟妹的坏话,舌头我给拔出来。”说到最后,大嫂的表情逐渐狰狞甚至还有些咬牙切齿,手上还做着把舌头的动作。
几个喜欢八卦的妇女,怯怯笑了笑,“大奶奶,我们就是听个热闹,可没说。”
“好歹是亲戚打着骨头连着筋,这样不太好吧。”其中有人说道。
李玉莲停住脚步,回头看向身后一众人,“你们现在知道是亲戚,那会儿还跟着说我家弟妹的坏话。”拿着藤条的手一挥,藤条在空中画出一个弧线,“那就跟我去看热闹去。”
大嫂就这样拽着魏青青原路返回,顺带还吸引了好几人跟在后面看热闹。
家门半开着,大嫂直接把魏青青推搡进门,“你在外面有什么意见,现在就当着我弟妹的面儿再重复一遍。
再说了,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说也是亲姐妹,以后还得一块走娘家。”大嫂拍拍手,重回位置,继续拆着棉衣,手里的藤条就放在旁边。
“乖乖,三奶奶你身上扎的什么明晃晃的?”人群中大部分人注意到王智身上扎的银针,也顾不得看惹到都瞧着那吓人的银针上。
魏楠也没想到突然家门口被人给包围了,瞧着时间差不多,就把银针给逐一起针。
王智直到身上的银针都拆完了才敢说话,“没什么,我家楠楠会点儿活儿,看我咳嗽的难受给我扎几针。”
“吆,这扎针咱们这片儿会的可少了,也就魏大叔还会。”
王智整理这衣服,笑道,“你说的魏大爷就是我家楠楠爷爷,楠楠就是跟他学的。”
大队里知道这层关系的人不多,毕竟魏楠也没有跟到魏爷爷到这片来过,她们也没去过。
大家心中顿时了然,“怪不得,亮亮妈说小奶奶在娘家受宠,懂点儿活儿谁不受宠。”
更有不怕事儿的对魏青青说,“亮亮妈瞧着你比小奶奶更安稳,怎么你爷爷没教你呀?”
“你傻了吧,这安稳就能教呀,这得要天赋。”
本来是来对峙的画风逐渐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