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可醒来,看到陌生的环境,一下就坐起来,还好,是医务室。愣神半天,也没想清自己是怎么会在医务室醒来?就看到坐在床边的冉兴逸和林语嫣。
“金可,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林语嫣看到金可醒来,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了,端了一杯水上前递给金可,“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怎么会在厕所晕倒?”
一听到被人欺负,金可的眼神就开始闪躲,接过林语嫣递过来的水,低头不声不响的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事,你要跟老师说啊?不然她们会一直欺负你的!”林语嫣看着金可身上的伤,特别生气,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些人拉过来,狠狠打一顿。
金可双手紧紧握住水杯,不敢看她们。
冉兴逸坐在一旁,一直看着金可,害怕、紧张、不知所措的金可。
冉兴逸的目光变得凌厉,内心充满了愤怒,拳头紧握,手臂上的青筋依稀可见。
林语嫣还在说看到金可的情景,说冉兴逸拉着自己去厕所找人,结果看到金可晕倒,直接抱到医务室,一直守在身边,都没有离开,说冉兴逸从看到金可开始就没说过话,整个人看起来很生气,说冉兴逸抱着金可到医务室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把她放下来,怕稍微用力就把她弄疼了,说冉兴逸本来想直接送金可去医院,后来是自己拦下来,先到医务室看看情况……
林语嫣还在说,金可也在听,只不过视线渐渐放到冉兴逸身上,此时的冉兴逸,看起来冷冰冰的,虽然平时就很高冷,但是此刻的他,看起来更难让人接近,全身就差写着“生人勿近”的招牌挂着,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充满了愤怒,可是最近自己好像没有招惹他吧?
金可有点累了,也不想去思考为什么冉兴逸会去找自己,为什么他现在看起来很生气,为什么自己无缘无故要被齐思思她们欺负,好多的为什么,一思考,就头疼。
“谢谢你们,现在几点了?是不是都下晚自习了?”金可收回看向冉兴逸的视线。
林语嫣看了下手表,“嗯,刚下课。”
“我没事了,先回宿舍吧。”金可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正好医务室的医生回来了,“醒了?”走到金可床边,“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吗?”
金可每次来医务室,最怕的就是这个女医生,年龄四十左右,说话很温柔,却总是轻而易举的猜到你想什么,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恐惧感。
“没有了。”金可根本不敢直视医生的眼睛。
“回去好好休息,把伤养好,不要剧烈运动,低血糖,要按时吃饭。”医生看了两眼就转身走了,“下次自己注意点,不要总是闷声不说话,吃亏的是你自己。”
“我知道了。”林语嫣扶着金可往医生那边走。
“行,回去好好休息吧。”
“医生,她这身上的伤,不给开点药吗?”林语嫣看着医生收东西准备回去,想想金可的伤,就让她自己恢复?
医生看了眼金可,金可马上低着头不敢看,又看了眼林语嫣,然后无奈的说:“药她自己有。”
“嗯?金可你有吗?”林语嫣觉得这医生好奇怪,怎么感觉她好像认识金可?
“有。”金可抬头看着医生,“谢谢医生。”然后就拉着林语嫣走了。
冉兴逸看着金可下床准备去扶一下,结果林语嫣抢先握住了她的手,看着金可和医生打完招呼直接走,也不看自己一眼,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小伙子,你不走吗?”医生拿着钥匙,要赶人了。
“医生,你怎么知道她有药?”刚刚听医生说话的语气,总觉得医生好像认识金可。
“她啊!我都不知道见了多少回了!每次来都是一身伤,问她原因,怎么都不说,拿了药就走,”医生叹息,“也不知道是惹了谁,好好一小姑娘,越来越内向。”
这些话,上次听单之恒说过一次,只不过这次亲眼见到,冉兴逸更加难受,更加愤怒,更加心疼。
“行了,走吧,”医生关灯,“你们都是同学,平时多帮帮她,估计这孩子也没跟老师说过,每次问,都不说话,”锁上门,“都是爹妈养大的,谁不心疼!”
冉兴逸看着医生走远,自己还站在门口,看着教学楼一盏一盏熄灭的灯,就像是自己心里一个一个塌下去的洞,一片漆黑,不知道有多深,却还要往前走。
第二天早自习,冉兴逸没有去,一直到上午第三节课,金可才看到冉兴逸。
冉兴逸玩着手机,没有听课,从来到教室,就没看过金可一眼,也不跟她说话。
金可小声问了句:“早自习怎么没来?”
“不想来。”
“昨天,谢谢你!”没有人回答,等了几分钟,还是没有人回答,金可以为他没听到,写了张纸条递给他。
冉兴逸瞟了眼那张纸条,瞬间就冒火,转身就从后门出去了。
老师在讲台上看到冉兴逸中途离开,喊着说了几句,又继续上课。
金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生气了,本想叫住他,可是他根本不听,直接摔书走了。
剩下的半节课,金可都没有听进去,一直在想冉兴逸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
一直到下课,终于想通了:人家上不上早自习跟你有什么关系,管那么宽!以为人家抄你作业,就可以管东管西的?没事少打扰人家的生活,管好自己就行了。
于是,金可又擅自把两人的关系拉回了刚见面的时候,互不干扰,各自为好。
昨天回家,冉兴逸就给单之恒打了个电话,让他打听打听,是谁在欺负金可,直到现在,那个龟孙子,还没打听到结果!
冉兴逸一人跑到天台上,独自生闷气。
一看到金可,就想到她昨天被人欺负的样子,一想到她被人欺负,就心疼,然后就想打自己一顿,为什么没保护好金可?为什么让她被人欺负?为什么自己早没看出来?
冉兴逸把天台上的椅子桌子踢的到处都是,又打电话给单之恒,没人接,一直打,一直到下课,单之恒才从楼梯口冒了出来。
“我说,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