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尴尬,片刻后才说:“现在我醒了,傅总可以出去了。” 傅宴青睨着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波澜不惊。 “不是说要演戏?” 宁矜微怔:“如果我没记错,傅总并没有答应交易”。 “不交易,所以你没责任。”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宁矜沉默。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傅老爷子对她都算不错,老人家发病也的确有她的责任。 “抱歉傅总,是我考虑不周。” 她起身想去换身睡衣,却被一股大力直接扯回了床。 还没来得及发火,男人不冷不淡的声音响起。 “手腕上的东西连着床,你走可以,床留下。” “……” 冲上心头的火瞬间变成了尴尬。 她都差点忘了今天睡觉前为了防止再次梦游到傅宴青的床上,她从衣柜里找了一根皮带,把自己的右手绑在了床侧的装饰栏杆上。 宁矜俯身解皮带,无奈越急越乱,越解反而越紧了。 她忙着解皮带没注意,可傅宴青的眸子却紧盯着她渐渐滑落的睡裙肩带。 娇艳而不自知。 还没等宁矜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将她按在了床上。 傅宴青单手握住宁矜空出的那只手腕,反锁在她的头顶,嗓音低沉。 “欲擒故纵?” 宁矜无言以对。 他哪只眼睛看出她在欲擒故纵? 男人的强势刺得她头皮发麻,她知道反抗只会激起傅宴青的掠夺。 与其嘴硬被他强,不如示弱让他疼。 “我有点发烧,会传染给你。” 傅宴青微愣,额头低垂。 额间相抵,傅宴青拧眉。 烫。 他立刻起身,转身离开房间。 宁矜不意外。 傅宴青工作强度很大又有洁癖,所以一切会让他生病的东西他都会舍弃。 不烟不酒不熬夜不玩女人,比得道高僧还自律。 没了傅宴青,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松快起来。 刚才死活解不开的皮带也跟抹了润滑油一样,轻轻松松就开了。 宁矜起身,走到衣柜前去换被冷汗浸透的睡衣。 刚脱完,就听见低沉的男声背后响起。 “发烧还脱?” 宁矜吓一跳,立刻伸手进衣柜扯了件睡衣挡在身前。 没想到傅宴青眼神更讥诮了。 宁矜低头一看,脸都绿了。 好家伙。 补药,大床,成人睡衣,这一条龙服务真的到位。 她干脆钻进衣柜里,将身体埋进一堆衣服里,只伸出头同傅宴青沟通。 “傅总,您还有事?” 傅宴青低头看着躲在衣柜后,脸色通红的宁矜,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隔着老远将退烧药盒扔在她脚下,音色淡漠。 “吃了。” 宁矜低头看着退烧药盒,一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她抬头看傅宴青,却只看到男人离开的背影。 昏黄的光线模糊了冷硬的轮廓,莫名变得柔和。 宁矜抿唇。 确定傅宴青不会再进来后,从衣柜里选了件十分保守的睡衣,又吃了退烧药,这才重新躺回床。 也许是因为退烧药的原因,睡梦中,滚烫的温度似乎因为药物的作用变成了温热,让她一晚上都没再想起那个冰冷到骨子里的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