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眼皮一跳,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傅总,有没有一种可能,一起睡的话,您看见我脸的距离更近呢?” 傅宴青睨他:“我有说和你面对面睡?” 宁矜:“那我的脚对着你?” 傅宴青:“……” 宁矜就图个嘴快,在傅宴青发飙之前,拿着一包卫生纸冲进洗手间继续擦脸。 她在洗手间努力半小时,感觉脸上的皮都快搓掉了。 这才满意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换了套十分保守的睡衣,这才走进卧室。 进房时傅宴青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 宁矜松了口气。 虽然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她就觉得不自在。 她心情很好,脸上也没那么痛了。 宁矜脸上露出明显的开心,正巧被侧过脸的傅宴青捕捉到。 男人冷哼一声。 在安静的房间里十分清晰,宁矜立马收敛心情,眼观鼻鼻观心地走到床边。 刚坐下,就听傅宴青冷不丁说出一句话。 “当完张飞做关羽,你就这么想引起我的注意?” 宁矜眼角抽搐。 她没有,她不是,别多想! 宁矜神情郑重,对天伸出三根手指。 “傅总,我发誓,我对您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傅宴青轻飘飘地斜她一眼:“上次你这么说的时候,扯掉了我的腰带。” 死去的回忆突然攻击她。 宁矜脸都要炸了。 看她满脸通红的模样,傅宴青眉梢微挑。 他随手扔出一只药膏,落在宁矜怀里。 “看着碍眼。” 宁矜看着手中的云南白药,脸还有些热。 “傅总,您这是?” “擦脸上,我可不想明早起来对着头猪。” “……” 好的呢。 宁矜心里疯狂喷火,脸上还保持着冷静。 她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 云南白药被她捏得有些扭曲。 宁矜也的确是累了,也不想再到洗手间。 索性偷个懒,对着窗户玻璃的反射开始涂药。 冰冰凉凉的药膏涂上去,脸上那股灼烧的感觉顿时缓解不少。 一管药膏涂完,整张脸就跟做了个SPA一样,挺舒服的。 扭头,见傅宴青还在盯着平板忙工作,她脑子也是一抽,脱口而出。 “傅总,太晚了,早点休息。” 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锤自己。 要没和傅宴青睡一张床就算了,现在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这话听起来就奇奇怪怪。 果然,傅宴青侧目,似笑非笑。 “你在邀请我?” 宁矜额角青筋跳了一下。 “……没有,傅总,您忙您的。” 她以为傅宴青会继续工作,没想到他还真放下平板,关灯盖被子。 一开始宁矜还以为傅宴青会做些什么,抓紧被子,全身紧绷。 没想到男人根本就不搭理他,什十分安静,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宁矜敲了敲自己的头,觉得好笑。 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原本以为今夜会做噩梦,没想到她一觉睡到天亮。 一睁眼,就看见傅宴青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比她还浓密的睫毛上。 淡黄色的光晕柔化了他锋锐的轮廓,竟然显得几分温和。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傅宴青。 有一说一,睡着的傅宴青可比醒着的时候温顺多了。 还有这皮肤,这毛孔,居然比她还细腻。 宁矜手有点痒,手指不由自主地伸出去,想在他的脸上戳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