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指尖凉凉的,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手指往上窜,一直到耳朵根。 有点热。 凝视着她耳朵的红晕,傅宴青唇角微勾。 他随手拿起一块糖递给她。 “这个。” “哦。” 宁矜职业病犯习惯性拨糖纸,将一颗五彩斑斓的糖又送回傅宴青嘴边。 男人没张嘴,反而握住她的手将糖送进她嘴里。 微凉的指尖碰到嘴唇的刹那,宁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偏偏男人似乎完全没看出她的异样,还用指腹擦了擦她的唇角,不轻不重地碾压过去。 “甜吗?” 傅宴青看她的目光很专注,让宁矜有瞬间恍神。 她傻不愣愣地点头:“甜。” 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终于让荣玉堂看不下去了。 手心里的大白兔被他攥紧,他喘出口气,便以公司有事为由先离开了。 荣玉堂一走,宁矜才从刚刚魔怔似的状态中回过神。 口腔里又酸,又辣,又苦,又甜,还混杂着一股油漆味的酸爽感觉顿时爆开。 她都差点哭了。 宁矜低头看自己手里刚拨的糖纸,嘴角微抽。 居然是呕吐味的怪味豆! 傅宴青低头睨着宁矜眼尾通红的模样,眉尾微挑。 “有这么甜?” “……” 宁矜心里的小恶魔跳出来。 她压住口腔里上蹿下跳的味蕾,随手从怪味豆糖堆里挑了块一模一样的糖。 然后拨开一块,再次递到他嘴边,笑容真挚。 “嗯,挺甜的,傅总您也尝尝。” “真的?” 傅宴青见她眉眼弯弯,淡淡开口。 宁矜笑容更真挚了,跟拿着毒苹果往白雪公主嘴里送的后妈一样。 “您尝尝就知道了。” 傅宴青眸光一闪,说出一句绝杀:“你以为我不识字?” “……” 啧,还挺机灵的。 等等,那也就是说,刚刚这狗男人是故意给她吃怪味豆的? 宁矜气得牙痒痒,认真考虑将傅宴青嘴掰开,再往里面倒怪味豆的可能性。 等回过神来,她只能看到男人潇洒的背影。 这算结束了? 宁矜心中一喜,立刻准备收拾收拾冲回初心医疗。 谁知兴冲冲地跑到楼下,黑色的车像巨兽一样在门口守株待兔。 宁矜吐出口气,调整好情绪上了车。 傅宴青没说去哪儿,她也懒得问,埋头处理初心医疗的事。 就算资金链的问题解决了,检测中心那边的报告也要盯一下。 所有药物的原材料都经过她的手,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违禁药品。 还有举报人,就算是匿名举报,也不可能一点风声也没有。 线索看起来很多,仔细一想才发现全是断头线,无从下手。 宁矜心里有事,傅宴青也在忙工作。 一路无话。 直到车子停下,宁矜透过车窗向外看了一眼,微愣。 这不是上次傅宴青带她来的参加蒙放等人第一次聚会的地方。 现在来做什么? 一下车,她便被眼前这建筑物惊呆了。 如果没记错,上个月这里还只是一片荒地,现在怎么会? 宁矜脑海里灵光一闪,突然就想到了傅宴青曾经说过的话。 她看向身旁面无表情的傅宴青,试探性地问。 “傅总,这不会就是当初您买下,准备用来办订婚宴的地方吧。” 傅宴青侧目看她。 “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