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被男人冷厉的视线看得心脏狂跳,后背更是浮起一层虚汗。 她浑身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但却咬着牙和他对视。 “我说过了,我不想做。” 傅宴青深吸一口气。 他用手捂住额头,额头青筋暴跳。 这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以前只是简单地顶罪,现在居然敢拿灯来砸他! 宁矜挣扎着想下床,满脑子只想着跑。 没想到脚还没落地,就被傅宴青一把攥住小腿,往下一扯。 “想跑?” 他没控制力道,宁矜身体又已经再往下滑。 一拉之下,她直接被拉下床,整个人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砰! 宁矜感觉盆骨直接戳到地上,一股钻心的疼从臀部顺着脊椎往头顶上窜,整个人都麻了。 傅宴青拧眉,也没想到宁矜会直接摔下床。 他放开手,撑着床头柜起身,望向脸色苍白的宁矜,脸色晦暗不明。 气归气,但他也没想对宁矜动手。 摔这一下估计痛得不轻,但谁让这个死女人伤了他还想跑! 宁矜现在也懒得管傅宴青。 她觉得自己腿麻了,动不了了。 宁矜吐出一口气,一手扶着床边,一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 可双手好像脱了力,完全使不上力。 脑海中浮现出以前那些摔一跤,伤到脊椎神经的病患,她心都凉了。 手指紧紧扣住床边,想要站起来。 可是越急越站不起来,她有些慌张。 这狗男人一拽,不会把她摔成半身不遂吧…… 宁矜仰头瞪着傅宴青。 “谁让你拽我!” “谁让你跑!” 傅宴青比她还凶,头上的血一滴滴地往下淌,又惨又可怕。 宁矜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一报还一报吧! 她咬牙,把上衣扣子重新扣好,紧接着双手撑着地面,一点一点地挪动。 傅宴青冷眼瞧着她进一步退三步的挪动方式,不等她再动,弯腰将她抱起来,直接扔回了床上。 宁矜都被砸懵了。 还没来及开骂,傅宴青已经甩脸走人,甚至连上衣都没穿,直接走出房间。 地上滴着一串血。 看起来就和凶案现场一样。 没多久林妈就急匆匆地赶过来,看到床上的宁矜和血,又心疼又诧异。 “傅先生怎么这么不会疼人?” “年轻人时间还长着呢,这哪能一次吃成个胖子?” 宁矜懵了一两秒,片刻后才回过神林妈想歪了,一时无语。 “来,我带你去浴室洗洗。” “不用,林妈,这血不是我的。” “啊?这,这是傅先生的?难怪刚才他捂着头,是您打的?” 宁矜有些意外。 “他没提?” “没有啊,刚才傅先生只是让我来照看你,然后扭头去了隔壁浴池。” 宁矜更诧异了。 傅宴青居然没走? 以他刚才冲出去的气势,她还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大小姐,您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宁矜原本想说自己伤到了腰,但发现她不知不觉已经站起来。 她活动了一下腰,又动了动腿,都没什么大碍。 看来刚才是突然砸一下扭到了,现在缓过来就没事了。 林妈帮着她把衣服换下,宁矜低头看见裤子上沾着的血,落在身侧的拳头渐渐收紧。 “大小姐,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咱们有什么话好好说。” 林妈看宁矜脸色不好,忍了半天没忍住,开口劝道。 “您刚才睡着了,傅先生抱您进来的,外面下着很大的雨,我看他衣服都湿了,您身上还是干的。” “我结过两次婚,也算是过来人,要想维持好一段感情,吵架不能过夜。” 林妈又看了眼地上的血,试探性地问。 “大小姐,血流得这么多,还挺严重的,您要去看看傅先生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