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见宁矜没有回复,谢轻舟那边以为她已经睡了。 他没再多说,只简单地给她发了两个字。 “晚安。” 宁矜看着那两个字,将手机扔到一边,手臂搭在眼睛上,一言不发。 她没有哭,只是平静地放缓呼吸。 宁矜挺生气,不是气陆宛宛,而是气自己不够从容。 除了甩耳光,其实她可以用其他更好的处理方法。 她是傅蓁带过去撑场子的,傅蓁原本就和陆宛宛不对付。 她这几巴掌打得洒脱,可她忽略了傅蓁的处境。 这事,她唯一对不起的只有傅蓁。 宁矜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情绪后,给傅蓁打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了,傅蓁有些担忧的声音传出来。 “宁矜,你还好吗?对不起,今天我不应该把你带到陆宛宛的酒局上的。” “害你受了伤,对不起。” “蓁姐,应该是我先跟你说抱歉,收拾陆宛宛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可我用的偏偏是最愚蠢的一种。“ “我明天会去陆家一趟,希望不会影响你和陆驰的感情。” “来陆家做什么?是陆宛宛动手在先,你反击在后,要来也是陆家先到傅园!” “你是宴青的妻子,她陆宛宛也敢这么放肆,算什么?” 宁矜默不作声,直到傅蓁挂断电话,才自言自语地说出一句话。 “我从来都不是他的妻子。” 傅宴青刚进门,就听到宁矜说的这句话。 他冷笑一声,突然开口:“不是我的妻子,是谁的?” 宁矜动作一滞,转身就看见站在门口,视线沉冷的傅宴青。 她脑子里的思绪僵了僵,但也只是呆滞了一秒,就淡淡地移开眼。 “傅总,你的房间在隔壁。” “这是傅园,我在哪儿还要征得你同意?” 宁矜以为自己都麻木了,但听到他这句夹枪带棒的话,压制住的火气还是蹭蹭蹭地往上涌。 她倏然从床上起身,面无表情地走到门口。 “傅总说的对,请您让让,我要出去。“ “去哪儿,去见谢轻舟?” 宁矜垂在身侧的手指猛然攥紧,仰头正好对上傅宴青漆黑的眸子,似笑非笑。 “是啊,要不您和我一起去卫生间看看,看看里面有没有谢总。” “……“ 见他语塞,宁矜的心情也并没有多好。 她舒出一口气,见傅宴青还像个柱子似的杵在门口,满心厌烦。 刚想说话,就听傅宴青开口。 “陆宛宛在外面,她要和你当面道歉。” 宁矜诧异,片刻后淡淡开口。 “不必,该打的我都打过了。” “陆家那边我会解决,这是他们家教不严,教女无方,以后她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至于龙形玉佩,我会找最好的文物修复师修复,会和以前一样。” 宁矜看着面无表情的傅宴青,突然笑出声。 “傅总,您不用这样,我打陆宛宛的时候没用傅太太的身份,打之后更不会用。”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真不需要。” “我自己就会修复文物,不劳您费心。” “你在倔什么?” 傅宴青皱紧眉头,似乎完全无法理解宁矜的坚持。 宁矜心如止水,唇角的弧度依旧如常。 “傅总,或许你不理解,但我真不需要你事后做的这些事。” 她顿了顿,声音很平静。 “会让我觉得,蛮倒胃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