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欢声笑语,一个接一个的笑话逗得宁矜合不拢嘴,宋离也跟着笑。 “我跟你说,其实执哥可傻了,每次跟你见完面,回宿舍都傻笑……” “他数学其实超好,结果为了让你教她,每次都考倒数第一你敢信?” 宋离酒一喝多就开始说胡话,正吹瓶呢,突然看向宁矜,笑笑。 “宁矜,执哥说了,你一定要幸福。” 宁矜也灌了一口酒,笑得更开心了。 “这个笑话好笑。” “傻子,这不是笑话。” 宋离咕哝一声,又开始和旁边的服务员划拳。 而宁矜放下酒瓶,摇摇晃晃推开包厢的门,往洗手间走。 她低头,双手撑在洗手间外的盥洗池边缘,一动不动。 傻子。 谢执,你这个全世界最大的傻子! “谁惹你哭了?” 微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熟悉而又陌生。 宁矜鬼使神差的回过头,正好对上一双盛满笑意的桃花眼。 一瞬间,强撑了一晚上的眼泪突然止不住,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 谢轻舟挑眉。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宁矜,更没想到会看见宁矜哭。 明明冷得跟石头一样,哭起来的时候却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动人。 “别哭。” 谢轻舟将站着呜咽的女人揽入怀中,靠近的瞬间,古龙水味窜进鼻尖。 宁矜陡然惊醒,眼底柔软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疏离。 “谢总。” 谢轻舟挑眉。 “酒醒了?” 宁矜垂眸,晃了晃有些晕的头:“抱歉谢总,刚才冒犯了。” 谢轻舟挑眉:“被你冒犯,我的荣幸。” 垂眸看着低眉顺眼的女人,轻笑。 “不敢看我,是因为害羞?” 宁矜垂眸:“谢总说笑,我妆哭花了,再看谢总实在不够礼貌。” 明显的疏离令人不悦,但谢轻舟却是轻笑着给她递了手帕纸。 “擦擦吧。” 宁矜心里的不适感更重了。 “多谢谢总,我还有事,先走了。” 谢轻舟应声,并没有阻拦,却在她要离开的时候,温声开口。 “如果需要帮忙,可以给我发微信。” 宁矜脚步一顿。 “多谢谢总,不用了。” 看着女人消失的背影,谢轻舟微眯着眼。 倒是他低估宁矜了,没想到她居然会到北市来找谢执。 不过这身份,他也未必就用不得。 失而复得,死而复生,更让人不舍。 直到身后谢轻舟的视线彻底消失,宁矜才松了一口气。 除了眼神和声音,谢轻舟几乎和谢执一模一样。 看着他,她会不由自主地放松警惕,这很危险。 宁矜走得急,一个没注意撞到了人。 “对不起。” 对方没答话,反而倏然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淡淡开口。 “宁矜,你和他的关系熟到投怀送抱的地步了?” 宁矜心惊,疼得皱眉。 “傅总怎么在这儿?” “回答我。” 下巴被掐得生疼,宁矜立刻挣扎起来。 可傅宴青却不松手,越来越用力。 她来了火气,想起宋离教他的防身术,一脚就往他的下盘踢。 傅宴青狠狠皱眉,掐着她的小腿,直接抵上了她的腰,神情狠厉。 “这么想我碰你?” “混蛋!” 宁矜身形不稳,索性以退为进,直接往他身上砸。 两人身后就是应急楼梯,傅宴青一个不慎,两人双双从楼梯滚落。 砰! 宁矜重重地砸在傅宴青怀里,男人一声闷哼,两人都狼狈地摔在楼梯拐角。 她被男人圈在怀里没有受伤,反倒是傅宴青沉着脸一声不吭。 似乎在生气。 宁矜气笑了,她都还没生气,傅宴青有什么资格生气? 她起身就走,头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