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身体一僵,她将身体往床边挪了挪。 “我习惯自己睡一个床。” 她以为她说的也已经足够直白,以傅宴青的性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绝,总该下床了吧。 没想到傅宴青非但不走,反而长臂一伸将她捞回来。 男人坚实的胸膛抵着宁矜的后背,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从他胸膛传来的心跳。 傅宴青强势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带着不可置疑的意味。 “从现在开始习惯。” “够了。” 宁矜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就拉开了腰间揽着她的手臂。 她刚想从床上起身,傅宴青突然按住她的肩膀,从后将她拉倒在床上。 随即他翻了个身,将宁矜压在身下,嗓音微哑。 “再不听话,我不介意帮你习惯。” “我生理期。” “你身上又不止一个地方。” “……” 宁矜真想一耳光给傅宴青扇过去。 可先前无数次的经验告诉她,硬来只会让傅宴青来劲儿。 说不定最后真能干出来。 宁矜深呼吸平复心情,几秒钟后冷静下来。 “不用你帮,我自己习惯。” 等这段时间傅宴青心里那股劲儿过去了,自然就淡了。 再说她也不认为宋瑶光会一直隐忍不发。 宁矜自我安慰完毕,强迫自己睡觉。 不知不觉还真睡着了。 傅宴青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怀中软玉温香,他也睡不着。 察觉到怀里的女人动了动,似乎被他手臂咯得难受,他松了手,从床上坐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有在睡着的时候,宁矜才能乖乖待在他怀里。 但即便是被他搂在怀里,宁矜的眉头却从没松开过。 生怕他不知道她不情不愿的似的。 傅宴青抬手抚摸上宁矜的脸颊,很绵软,一点都不像刚才那浑身带刺的样子。 如果真要说起来,只有在太爷爷的村子里那段时间,她才是彻底的温柔。 没有丝毫攻击力,却又充满朝气活力。 宁矜只是在生气,生气悬崖上的事,但气着气着总会不气的。 她在气头上说要离开他,他自然不会放手。 宁矜是不会想离开他的。 傅宴青眉眼难得温柔,低头在她额头落上一吻。 睡了一觉再起来,宁矜精神好了些。 傅宴青也没再作妖,两人一起到了会场。 就算是纽约,傅宴青也是众人奉承的对象。 宁矜站在他身边,保持着最完美的商业微笑,当个最称职的花瓶。 假笑了一小时,估摸着时间够了。 她准备脱身,却被傅宴青紧紧揽着腰,动弹不得。 宁矜仰头望着他,唇角微勾,声音却是咬牙切齿。 “傅总,我想洗手间。” 傅宴青垂眸,看她的视线温柔缱绻:“我陪你。” “……还不知道傅总您这么粘人。” “没办法,毕竟傅太太心太野,一不小心就跑了。” “……” 宁矜气结,手放在他的腰上,看似轻轻放着,实际螺旋扭肉。 可她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这男人还是云淡风轻,就跟没有痛觉似的。 一对微微发福、金发碧眼的中年夫妻端着酒杯走过来,朝傅宴青举杯。 中年男人先是和傅宴青打招呼,简单寒暄,随即把目光放在宁矜身上。 在男人张嘴打招呼之前,宁矜率先开口,语气礼貌。 “您好,我是宁矜。” “宁小姐,您好。” 中年男人礼貌回道,庆幸自己没开口。 看来这位不是西蒙的太太,毕竟没有一个女人会拒绝成为西蒙妻子的机会。 他本身对东方面孔就有些脸盲,感觉长的都是一个样,刚才要是喊错,就失礼了。 宁矜朝中年男人点头,自我介绍过后就不再开口。 余光不经意瞥见傅宴青紧抿的嘴唇,才发现这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冷了脸,连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