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季珩停顿了一下,“我当然是想继续和你在一起了。” 说完他控诉地说:“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难追?” “也不要钱也不要资源,带你去拍卖会都不肯去,最大的爱好貌似就是吃烤冷面和工作,还总是很忙,如果不跟你进组的话一年可能都见不到你几面……” 他小声抱怨两句,目光坚定地低头看她:“所以我费尽心机才名正言顺走到你身边的,我凭什么放弃?” 温虞说:“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要想清楚,我现在这个年纪,人生阅历比你多出许多,而且我也有爱过的人,我没办法给你太多喜欢。” “如果你要玩,我没时间陪你玩的。” “如果你抱着要结果的想法,我也没办法允诺你,况且我也有自知之明。” 说着说着她突然笑了:“我还挺别扭的,两条路我都不走。” “所以你可得好好考虑,究竟要不要跟我?” 季珩垂头沉吟了两秒,抬眸认真地纠正她:“不是跟,是在一起。” “好吧,我真是怕了你。”温虞实在无奈,“在一起就在一起。” 温虞觉得这人认死理,幼稚又倔强,认定一件事似乎这辈子都不想放手似的。 她对上季珩眉心的痣,心想,既然顺路那就一起走吧,走到哪算哪。 夜色渐深,修剪平整的草丛旁,有只米白色小蝶翩翩飞舞,从季珩的黑色衬衫上掠过,随后消失不见。 周遭寂静,不知是谁叹息一声。 也不知道她跟季珩这段究竟是和谁的孽缘。 随便吧。 不远处的黑色奥迪里,陶起云指尖夹着根烟,缕缕白雾从车窗飘出。 温虞这才想起来,她还没安排陶家兄妹的住处。她转身走出柱子,朝那边招了招手。 “嘭”的两道关门声响起,一高一低两个身影快步上前。 陶落雪含着棒棒糖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对温虞小院里的花花草草非常感兴趣。陶起云边走边将烟熄灭,随手把烟蒂丢在小路两边的花丛里,没让温虞看见。 季珩却单手插兜,凉凉地瞥他一眼,又将目光落回温虞脸上,咬牙切齿地用另一只手指着陶起云说:“既然重归于好了,那我能不能吃醋?” 陶起云一愣,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不知道战火怎么波及到他身上了。 温虞疑惑地看向季珩,脑子迟钝地反应了两秒。 “一个沈琮诵还不够,这是又收了个比我还年轻的?”季珩的眼睛里看得见的委屈涌上来,“我明白了,你这是早就找好下家了,就等着我说分手呢?” 温虞连忙打断:“你可别给我乱点鸳鸯谱,中午跟沈琮诵吃饭是因为有点和金融沾边的事问他,陶起云是……” 温虞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后面传来的声音打断—— “这是谈总给我姐配的俩保镖!我姐今天差点死了,你他妈脑子里整天就是这些情情爱爱的,季珩你有完没完?要不是我姐现在对你有点兴趣,老子早让你滚了!” 虞怀青这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将温虞一把扯到自己身后,无所畏惧地与季珩对视,眼尾处的刀疤显得他此时十分凶神恶煞。 季珩反应很快,迅速偏头看向停在门口的那辆车,是他的奥迪A8L。此时一切都明白了,他神色显而易见地开始慌乱起来,想开口,辗转半天却没说出话来。 他想问温虞为什么不是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可是那时他在和她闹小情绪。 季珩此刻后怕得要死,又庆幸温虞好好地站在他面前,看上去好像没出什么大事。 他内疚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敢想象温虞如果真的出事了他该怎么办。 季珩实在没办法再经历一次生离死别了。 温虞在虞怀青背后探出头,见季珩惨白着脸不敢看她,手指攥着他手腕上的那串木珠,整个人绷得很紧。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样子,想着可别给人小少爷吓傻了,便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就是刹车被人动手脚了,人没事。” 轻飘飘的几个字,季珩立刻琢磨出前因后果,他看向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似乎又顾及到现在人太多,只好换了个问:“去医院做全身检查了吗?” 虞怀青出声刺他:“我姐忙了一下午工作,刚回家准备休息你就出来捣乱咯,哪有功夫去医院啊。” 季珩闻言更加自责,对她说:“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这件事不能大意。” “不用去,我没撞到。”温虞不想去医院,又补充,“命好车子自己停下来的,我一点事也没有,真的没必要去检查。” 季珩只好点头,若有所思地抚了抚手腕。 今天一整天起伏不断,温虞疲惫至极,实在懒得再和这些人打交道,便对他们说:“今晚先在别墅住,明天再搬去公寓。青青安排一下起云和落雪吧,你们自便,我先去休息了。” 她说完便拢着披肩转身,自己先进了家门。 温虞进了门看到季珩带来的管家和保姆,这才想起来她忘了交代他们要换套房子住。 她心想,自己果然还是不适应有人伺候自己。 最终陶家兄妹被虞怀青安排在二楼客房,季珩代替虞怀青的身份留下来陪温虞,而虞怀青选择在大好的休息日夜晚去Hidde喝酒。 温虞从浴室泡完澡出来看到季珩坐在沙发上等她,她边用毛巾擦头发边说:“明天我打算搬去申江旁边的公寓,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去。”季珩理所当然地说,“如果你觉得方便的话住我那里也行,你可以挑一套喜欢的住。” “不了,我自己的还住不过来住你的干嘛?”温虞赤脚走到桌边点上香薰,扭头在季珩身边坐下,“我是想说,你如果又要带着你的保姆管家一起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