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略。
我们成功抵达了迪奥的住宅。
好吧,其实这中间还经历了两场战斗。其一名唤丹尼尔·J·达比,是一位赌徒。
以“许久不见,西塞莉大人,敢问您是准备去往迪奥大人的住宅吗?”为开端,我们被拦了下来。
“实际上,在您叛逃后,迪奥大人早已换了新的住处。如若您与同伴们想找到迪奥大人新的住所,不如来与我进行一场小小的赌局吧。”
他给出信息,发出邀请。我难以确定他话中的真假。
我不擅长赌博,过去也从未接触过这类玩意。于是应战的是承太郎他们。虽然达比中途不断劝诱我加入赌局,但以“好啰嗦,再说杀了你。”这句带着实质性的死亡威胁,他终于放弃了这个念头。
波鲁纳雷夫和花京院他们赌局失败,灵魂成为了达比那边的筹码。最后靠承太郎力挽狂澜,达比承受不住心理压力,昏死过去。等到醒来后已经精神失常,根本无法从他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不过承太郎就算落败了也无所谓,反正只要达比死了,或者半死不活,替身能力就能解除。我可没说过我会遵守游戏规则。
第二场战斗则与我更加无关。
因为赌徒达比的话,我直接甩掉承太郎他们,只强行带着花京院一人去了以前的住宅查看情况。所以,他们受到袭击的事,我也是之后才知晓的。
敌人是荷尔荷斯,虽然过程很惊险,不过最后还是顺利解决了。
当然,在他们与荷尔荷斯作战的时候,我这边也没闲着。因此,严格来说是三场战斗才对。
迪奥没有换新的地方作为基地,那只我熟悉的隼正在天空滑翔。
只叫它隼,略微有些不礼貌。世界上的隼很多,但拥有替身能力的隼大约只有它一只。隼的名字叫佩特夏,是迪奥和我某一天在沙漠里遇到的。
我与佩特夏的关系一般,虽说平日里会给它食物,但它只追随实力强大的人为主。显然,在它眼中,迪奥强于我。
“花京院,来的路上你问我,为什么要带你同行对吧?”我指了指伫立在屋顶,用威慑眼神盯着我的佩特夏。“这就是理由。”
“它是佩特夏,和伊奇一样,虽是动物,却也是替身使者。”
“能力是制造并控制冰。”
“只有我一个人和它战斗有些麻烦,毕竟是鸟,说到底我长不出翅膀,无法像它那般在天空肆意飞翔。但是,如果有你的替身,或许会方便很多。”
“你、能理解吧。”
我收回看向佩特夏的视线,直直注视着花京院典明。现在是下午,午后的暑气带着容易令人心烦气躁的闷热。但我没有出汗,衣料下的皮肤,依旧是冰冷的温度。他的额头流下了汗水,从脸颊滑落到地上,眼神从最初的讶异逐渐转换,最后成了某种决意。
“我能理解,西塞莉小姐。”他深深地呼吸吐气,战斗开始了。“出来吧,法皇之绿——”
翠绿的颜色在空中蔓延,从他替身上延生出去的一条条触须编织成绿色的网,覆盖了屋顶上的天空。
鸟开始起飞,从翅膀处凝结成冰,发射出去。但并没有完全击中对方的替身,网是活动的。躲避冰块的攻击,躲避鸟的冲锋,同时又在空中织成一道道特定的轨道,逐步消耗鸟的体力,限制鸟的行动。
真像一场漂亮的烟花。
辅助已经发挥了他应有的作用,而接下去轮到主攻手登场了。队友也是有承受极限的,再在一旁观战,替身受到的伤势就要逐渐在本人身上反应出来了。
以其中的一条作为最初的支点,跳跃而上。接着往上、往上,然后——在其中一个落脚点调整重心,对准目标。
坠落吧,佩特夏。
“抱歉,佩特夏。但为什么你不能忠于我。请死掉吧。”一只手紧紧攥住它的喙,另一只手则直接破膛而去。“我喜欢一击必杀,不会让你很痛苦的。”
左手传来黏糊糊的触感,有什么顺着手臂滑落了出去,滴答滴答落到地上。
“开罗,局部地区血雨,请各位游客做好避雨准备。”像是开玩笑地念叨了句,我抱着佩特夏的尸体跳到地面,花京院同时收回了他的替身。
“我要去清洗双手,顺便把佩特夏的尸体埋了,你去联系乔瑟夫他们吧。”
花京院似是还没完全从刚才那场战斗中回过神来,愣了几秒才回应我。
“啊……好的。”然后,我看着他面露犹豫之色,在我即将调转方向离开时,忽然说道,“多谢你,西塞莉小姐。”
“……?”
“刚才那场战斗……不,没什么。”他忽然笑了,“我打得很畅快。”
“……那就好。”打得痛快也要道谢吗,真是让人搞不太懂,不过……,“毕竟我们是一起打迪奥的同盟。仅是这点,也不用道谢。”
“不……能和同伴这样战斗,我真的……过去的人生,像这些经历,也都是第一次,我……”
“好,可以了。”我堵住了他接下去要说的话,“等到彻底打败迪奥,再来说你对这段旅程的感悟吧,现在还不到结束放松的时候。”
“是,我明白了。”
他脸上的笑容,不再像初见那般有些疏离。
我抱着佩特夏的尸体快步离开,若一切顺利,今晚过后……
*
我处理好一切,回到方才那处住宅时,乔瑟夫几人加一狗已全员到齐。
“太奶奶,好迟啊,就等你了。”乔瑟夫率先发现我的到来,“没有受很严重的伤吧。”
“吸血鬼的自愈能力很强,就算受伤,也能很快复原,不会影响之后的战斗。”
乔瑟夫扶额,“不是这个问题。算了,你们也都做好准备了吧。”他看向身后的几人加狗,得到了统一的答复。
“那么,就到该打败迪奥的时候了。”
分明是夏天,面前的这幢住宅却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真奇怪,之前还和迪奥在一起的时候,在这里进进出出都没什么感受。过了一段时间回到这里,怎么才发现这里其实如此阴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