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李阳也没有找到任何出手的机会。 门诊那边,一直没有多少患者走进中医诊室的门,来的也是轻症常见病,没则,李阳只好先积蓄力量,把翻身证名,一展抱负的心思暂时搁置。 这一天,晚上快下班的时候,手机滴滴,震了震。 发工资了,到账一万。 科室主任月薪五万,只不过他刚刚入职,只能结算一周。 李阳确也不嫌少,相反很是兴奋,这是他下山以后赚的第一笔钱,而且他也本有钱去碰碰赌石了。 在山中学艺十年,练就一双神眼,功能透视。 赌石风险很大,素有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的评论,但对于有着一双神眼的李阳来说,自然不会存在什么风险。 医院不远处一家远近闻名的大型赌石市场,甚至很多珠宝公司都会不远千里,派专人过来挑选毛料。 李阳赶到后,虽然已经傍晚,但依旧客人很多,人流涌动。 赌石是个暴富的行业,现下有着很多不切实际的人,总想着一夜爆发,因此这里向来不缺少客源…… 只要是赌,必然是十赌九输,赌石亦如此,哪怕是最专业的赌石师,也依旧也是在赌,只不过他们挑选出真正有高档翡翠毛料的几率比一般人略微大一些罢了…… 李阳沿着毛料区走着,暗自观察。 低价区里虽然毛料众多,但十有八九都是废料,里面根本没绿,就算有绿的,也是跟指甲盖差不多,小的可怜,属于10万块钱只能开出一千块钱的那种。 高价区里倒是有个别有赚头的好货,不过标价昂贵,都是上百万,上千万的那种存在,这些显然李阳是没有经济能力涉足的,只能奢望于在低价区能有所发现。 眼看,李阳都快走到头了,确也一无所获。 这时,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阴阳怪气道:“乡巴佬,有钱吗,就在这里逛?” 这位叫白展,是赌石行里经营赌石的庄家之一,规模不大,属于小打小闹。 “乡下人碍着你了,是吃你家的饭了,还是睡你家闺女了?” 李阳心里暗暗道,原本想对怼几句,可在看到一块毛料时,便是生生的咽住:“老叔……” 白展摆手:“别乱喊,我可不想给一个乡巴佬当叔叔……” 李阳也不生气,只是把刚取的一万块钱从口袋里掏出,亮了亮。 白展看到李阳有钱,就是脸色好看多了:“啊这,老叔非常欢迎你啊……” 李阳暗自冷笑,装模作样挑选了一番,便是指了指了刚才瞧见的那快毛料,这块毛料个头不大,标价也比较便宜,只要1万块钱。 “就这块了。” 白展瞥了一眼就是心里乐坏了,这小子不仅是个乡巴佬还是个菜鸟,稍微有点经验的都能看出来这块毛料是不可能出绿的。 这块毛料他只是花了200块钱进过来的,全当充数,放了快三年,一直都无人问津。 “好眼力,小伙子,你慧眼识珠啊……”白展明夸暗粉。 眼见有人要成交,一群人便是围了过来看热闹,只是一见李阳要买这块毛料,就是看向李阳的眼神都跟看个傻子差不多。 一位带着花白眼睛的老者上前说话:“小伙子,这块毛料不能买,你看它皮壳凸凹不平,内裂褶多,质地疏松,明显是不可能出绿的……” 有人给予介绍:“这位可是资深的赌石师钱文广老先生!” 钱文广脸带傲色,笑而不语。 原本,这个话钱文广是不会说的,但见李阳年纪太小,这才给予一点的指点和教导。 李阳故作难为:“这……” 店主白展顿时不乐意了,苦着脸对钱文广道:“钱老先生,您这样还让我怎么做生意?” 钱文广咳嗽了两声:“他年龄小……” 白展无奈的摇了摇头,确也不敢跟钱文广翻脸,只能认倒霉,到手的一万块钱,就这样打了水漂。 白展觉得李阳肯定不会在买,确没成想,李阳很是爽快的就是把一沓红票子塞在了他的手里:“老叔,我还是相信我的运气,这块毛料我买了。” 白展大喜:“成交!” 钱文广摊摊手,很是气恼道:“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一门心思送钱给人家,白瞎了我的好意,哼。” “就是,就是。” “这孩子真是不知好歹。” “脑残啊……” 一群赌徒在拍钱文广的马屁,估计期盼着钱文广心血来潮,也会指点他们一把,让他们发点小财之类的。 李阳被他们吵的脑子疼,忍不住就是回道:“正所谓神仙难断寸玉,你们就这样确定我切不出来翡翠?那你们既然这样有信心的话,有没有谁站出来跟我打个赌?” 那些拍马屁的都没吭声。 钱文广确是来了脾气:“我还真断定了,我跟你赌,你说吧,你想赌什么?” 钱文广在赌石圈颇具盛名,一直被人抬的很高,早已经养成了自高自大的习惯,李阳的言行,无疑让他老人家觉得自己的权威遭到了置疑。 李阳其实并不是冲着钱文广,那李阳也知道这个老爷子是好意,只是他这一站出来,李阳也不好不接着,小心翼翼道:“那还是你说吧,我其实想赢的并不是你……” 钱文广听言,简直肺都要被气炸:“呵呵,你言下之意,岂非肯定能赢我……这样,你这快毛料若能切出来翡翠来,我就当场向你磕头拜师,可若是切不出来,你必须正式向我提出道歉,你说的话简直就是对我在赌石权威上的藐视,也给我的人格带来了极大的侮辱!” 李阳苦笑,只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