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你刚才着急上火,是不是担心以后我没办法压了你啊。”李阳笑呵呵的道。 “怎么可能,我才不稀罕被压呢,就应该给你做干净,省得你有事没事老是欺负我!”周雪矢口否认,脸庞火辣辣的。 这混淡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明明是关切心疼啊。 “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李阳拽着她朝大床走去。 “哦。”周雪咬着嘴唇,莫名脸红。 她只当李阳要折腾她了,她其实是想拒绝的,被软禁的这几天里,她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整个人都非常的疲倦,可她还是怕扫了李阳的兴,已经做好准备逆来顺受,任由摆布。 “太监不能在娘娘房间里待太久的,所以我不能再留了。” “明天还有一场斗智斗勇的战斗,在等着我们,切记睡个好觉,养足精神!” “对了,要我帮你宽衣吗,宽衣很快不耽误时间,小阳子完全可以斥候娘娘!” 李阳笑着说道,语速不急不缓。 周雪狠狠瞪了他一眼:“滚,赶紧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 死李阳说说就没有正经了,忍不住踹了李阳一脚,可脸上确是有着花一般的笑颜,内心也是十分的甜蜜,跟抹了蜜似的。 这个晚上周雪睡的特别沉,也特别踏实,有李阳在她身边,她便觉得有底气了,再也不惧深宫的黑暗,至高的皇权。 第二天早上,周雪刚醒,药效就发挥了作用,开始呕吐。 “张校尉,太子妃生病了,老是吐,麻烦您打电话给太医院,让太医过来诊治!” 阿福一脸的急切。 皇宫里的下人不准使用手机,各部门之间联系,都是通过座机,由于周雪是被软禁的,翠云宫的座机掌握在禁军手里。 “福公公,太子妃明天就要殉葬了,要不就算了吧。”张少冲淡漠道。 “对,对,张校尉说的有理,真的不必要请太医,另外太子妃也说了,不愿意医治。”李阳紧跟着道。 “你!” 阿福气的难受,心道李阳这小子到底哪头的? “怎么回事?” 这时禁军统领余怀走了过来,开口询问。 “大人,太子妃生病了一直呕吐,我恳请张校尉打电话请太医,可张校尉说太子妃明天就要殉葬了,根本没必要。” 阿福据实回道。 “张少冲,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你这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殉葬怎么了,殉葬那也是太子妃,是咱们的主子娘娘,主子生病哪有不给医治的道理!” 余怀黑着脸怒斥,虎目圆瞪。 “大人,我,我错了,我这就去打电话啊。” 张少冲惶恐,赶紧跑进了值班室,拿起座机,播出了一个号码。 半个小时后,一位老太医拎着药箱敢到了翠云宫,气喘吁吁。 “太子妃明天就要殉葬了,生病就生病呗,我们太医院很忙的,宫里那么多娘娘,公主,你们禁军就是胡闹。”许安不悦,刚到门口,就是不满的发着牢骚,嘴里的调调竟跟张少冲出奇的相似。 皇宫是非常现实的一个地方,得势的主子,底下人想方设法拼命巴结,可像周雪这样落难将死的主子,就是不会被人当回事了,落井下石,看笑话的太多太多了。 “许太医,您可小点声,我刚才这样说,都被咱们统领大人骂了,您赶紧随我进去瞧瞧吧。” 张少冲忙的开门,做出了请的手势。 许安闻言也不敢在发牢骚了,禁军统领余怀皇宫里的实权人物,别说他一个太医了,哪怕各宫的娘娘,也是不敢轻易得罪余怀。 太子妃的房间里,李阳,阿福跪在一边,余怀背着双手,站姿笔挺。 “统领大人,我来了!”许安躬身道。 “没瞧见太子妃吗,你也是宫里的老人,规矩都不懂?”许安确是不满,冷冷道。 “老朽参见娘娘!” 许安赶紧跪下磕头,大礼参拜,太子妃也是可以被称为娘娘的,当然称呼太子妃也没什么问题。 “我一个将死之人,实在没必要医治了,太医请回吧。”周雪紧记李阳的嘱咐,拒绝医治,说完又是呕吐了起来。 “这……” 许安泛起了难为,望住了余怀。 “娘娘,身子要紧,还是让太医看看吧。” 余怀先是劝诫,随着冲许安使了个眼色。 许安立马跪爬到了床前,拿出手帕放在周雪的皓腕,遮住肌肤,这才敢把手搭上,这一诊脉,他瞬间浑身一颤,表情极度骇然。 “病的很重?”许安询问。 “娘娘没病。”许安回道。 “什么玩意,没病?你特码的会不会看病,都吐成这样了,你跟我说没病?”余怀彻底怒了,冷冷道。 “大人息怒,娘娘确实没病啊,娘娘这是有孕了。”许安据实说道。 啥? 他这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下来,不仅余怀傻住了,张少冲和阿福也是傻住了。 有孕了? 这,这…… “圣旨下,周雪接旨!” 一道尖锐的声音蓦的响起,御前大太监张华突然来到,院外宣旨。 屋里人慌忙出来,齐齐跪下,周雪慢了一步,便惹得张华不高兴了。 “娘娘,您慢慢吞吞的,是对皇主有意见吗?” 张华冷冷道。 “本宫不敢,也绝无此意,还请公公宣读旨意。” 周雪神情淡漠,不卑不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