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西贵妃最近对他态度还不错,但是密道之事牵扯甚大,一旦找到黑衣,必然会对他下杀手。 这一点,李阳非常明白。 危险再度降临,他站在屋内,确什么都坐不了。 贸然出去阻拦,更招西贵妃怀疑,而且也不可能拦的住! 不拦着,黑衣就在里面,刚才情况紧急,他只是将黑衣随手放在洗手池上,非常醒目,都不用找,进去就能看到。 婢女海棠跟上说道,“娘娘,公共厕所污秽,您还是回寝殿吧。” 自从小翠走后,海棠被就提拔成了首席宫女。 这海棠进宫时间并不长,但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深得西贵妃的赏识。 “没关系,我进去看看。” 杨环环说完,人已经进去了。 其实公共厕所并不脏乱,里面铺着地板,贴着墙砖,十分的干净整洁,构造简单,一目了然,杨环环瞥了一眼没有发现后,便是一一推开挡门,挨着查看,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没有? 难道我想多了? 扬环环喃喃,虽然没找到衣服,但她还是挺怀疑李阳,跟随她出入七佛室的奴才里,除了李阳她还真想不出有谁能有这份眼力看出名堂来,李阳的洞察力,推理能力早在之前监控事件里,她便有所领教了。 回到屋里,杨环环端坐,俏脸寒着,不怒自威。 “跪下。”杨环环冷冷道。 李阳下跪,内心凝重,只觉西贵妃定是要跟他翻脸了,他并非没有自保之力,逃出皇宫的把握他还是有的,可丢下周雪一人在宫里,他实在不能放心。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代吧。”杨环环淡漠道。 交代还是不交代? 李阳想了一下,已经决定交代了,毕竟糊弄也糊弄过不去,交代或许还有一些余地,他抬头正要开口,确发现杨环环脸色过于平静,这便令他又迟疑了起来。 他不觉杨环环城府这般深,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另外密道的事情外泄,一点也不紧张的吗? “娘娘,请您明示,您让我交代什么?”李阳改了注意,诧异道。 “还跟我装糊涂,今晚惊动禁军,闹的皇宫不宁的黑衣刺客就是你吧。”杨环环眸光冷彻,眼神锐利,好似一把利剑,可以把人看穿。 “呵呵,娘娘,您这玩笑开的太大了,我那两下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幼年的震天虎我都打不过,哪里能逃得过禁军的围捕?” “我可听说了禁军统领余怀亲自带的队,追了半宿也没追到,统领大人为巅峰武君境强者,那刺客起码也得是位武君!” “您看我像武君吗,我要真是武君还能进宫当太监?我今年二十三岁,您又听说过这样年轻的武君吗?” 李阳听极力辩解,撇清关系。 杨环环顿时语塞,那的确她没听说过二十三岁武君境强者,整个天武大陆数百年的历史也没有过,不过她还是觉得有必须继续审审。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黑衣我在宫里找到了,证据确凿,容不得你狡辩!” “娘娘,我真的不是刺客啊。” 李阳表面惊慌,心头则是大定,杨环环话一出口,李阳就确定只是在诈自己呢,她若真找到了黑衣,就直接点名公共厕所了,根本不可能嚷嚷着宫里找到的。 “嘴硬可过不了关,你说你不是刺客,那我问你,你这大半夜的放着自己房间的卫生间不用,跑去公共厕所干什么?” 杨环环冷声道,眼见李阳不吭声,便是笑了,“怎么着,编不下去了?我来替你回答,禁军过来点名的时候,你恰巧侥幸跑了回来,目睹禁军发现你不在要搜你房间,你便藏好黑衣,遛进公共厕所以做推诿搪塞!” 李阳不由还真有些佩服这杨环环,不愧是皇宫里历练过的女人,分析的丝毫不差。 “我去公共厕所,不是蹲坑。”李阳回话。 “呦,你跑过去吃饭啊?”杨环环冷笑,嗤之以鼻。 “我是去给您找手帕,晚饭的时候,我你见您丢了手帕心情不好,就特别着急,睡也睡不着,我躺在床上忽然想起,您早上练剑的后就近去过公共厕所。” 李阳说着,便是从口袋里掏出绣着凤凰的白色手帕来,这手帕其实是他偷的,为的就是留个后手,西贵妃若是发现他不在,追问起来,他也好有个应对。 杨环环站起,走到跟前,抢过手牌,仔细看了看,还真是她丢的,这手帕为她已故母亲相送,陪伴她多年,非常有纪念意义。 她将手帕揣入怀中,居高I临下望着李阳,眼神中依旧有着怀疑之色,尽管李阳回答的滴水不漏,但她总觉得李阳这小子有问题。 “娘娘,禁军传来消息,后宫已经安全,刺客走投无路,放火自焚,您可以放心休息了。” 海棠在外轻声禀告道。 “知道了,下去。” 杨环环闻言,彻底打消了对李阳的怀疑,“李阳,你起来吧,你半夜还想着为我找手帕,这份心意令我心头甚暖,这手帕对我很重要,谢谢你!” 神情缓和,目光柔和。 “娘娘,您心暖了,可我心寒啊,如果刺客没死,我就得被您处死了吧?” 李阳起身,颇有些怨气的道。 “知道你受委屈了,我跟你道歉。” “一会我让海棠送些上贡的糕点到你房间,我都没舍得吃,给你啦。” “以后我也会对你好,把你当自己人。” 杨环环自觉理亏,好言安抚着,当然也是因为对李阳有好感,早有爱慕,换做别的奴才,冤枉了就冤枉了,她才懒得浪费口舌呢。 不过爱慕归爱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