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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恣朝暮的守护(2 / 3)

到姜寐用那双对龟甲而言过小的手,一人拿起了龟甲。小小的少司命,乌发如瀑,白衣胜雪,气质高洁,孤零零地坐在火堆旁,唯有满屋的祠位和渺小的烛火陪伴着她,照着她将龟甲置于额前、唇前、胸前,再昂首高举,将龟甲高高置向天际,似乎在向上苍要一个自己回答不出的答案,要一个无法决断的决定---

这是祭祀占卜之人都熟悉的手势,比干自然清楚姜寐想做什么,虽有所察觉,但亦未曾制止。

这也是姜寐第一次在没有比干带领的情况下完成这一场占卜。

但他知道,自己天赋异禀的小徒弟,已经有这个本事为这天下的任何一个苍生占卜,但也永远无法占卜到属于他们这样,司人命,祭天运之人的命理。

“司命不可占卜自己的寿数,只将余生奉予天命与上苍。”

这也是比干教诲给姜寐的第一句话,是他要她记清楚的最开始。

直到龟甲之上裂纹弥漫的声音,逐渐扩散... ...先是纤细如微,再是道道明晰,最后铮铮碎裂。

门口等着自家徒弟的比干才下意识地回过身,他听过太多龟甲的结果,听辨出这种声音的纹路和命数自然不是难事,只蹙眉,直直望向那块龟甲---

“谁的卦?!”

也就是在看到那龟甲上的命数时,姜寐才捡拾起龟甲,立刻起身。

【假的吧?】

【是她学艺不精吧?】

... ...

少女拖着曳地的白袍,惨白着一张本就冷清的脸,朝宗祠外跑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得有多仓皇,连比干都抓不住她的衣角,似乎她和那飞扬的衣角都打定了主意一般,要为那种命数的人,做一个不想后退的决定。

那种决心,比干拦不住,就好像他眼睁睁看着这个小徒弟,先他一步,主动踏进了无可躲避的命数里。

这一晚,姜氏在寿阁里等了姜寐许久,直到月明星稀,饭菜热了两次,自家的妹妹才带着似乎清减许多的笑意踏着步子从门口迈入。

她同白天看起来似乎失了稚气,一双眼眸直直地看着自家姐姐,一直到轻轻扑进姐姐怀里,都久久没有放开。

姜氏感到怀里越来越紧,才伸手回抱住妹妹:“好啦,是想姐姐了,嗯?”

少女的脑袋在怀里拱了拱,以作应答。

黏糊糊的样子,像一下子回到了少女的小时候,每次遇到难过的事情,就躲进姐姐的怀里。以母亲去世那次尤甚,姐姐抱了她一天,那时候她小小的,但姐姐的怀抱却暖暖的,抱着姐姐,就像抱住了当时的整个世界。

【但... ...现在也一样。】

现在的姐姐,也是姜寐的整个世界。

“让你好好休息休息,总不听。”自家妹妹的心思到底全闷在怀里,没叫姜氏有所察觉,她只觉得姜寐是想极了她,这便伸手刮了刮自家妹妹的鼻子:“自婵玉她们走后,你每次一累就只会找姐姐,也不去认识些新玩伴,真是小孩子。”

【我已经不小了。】姜寐有点无奈地抬起头,伸手抓住自家姐姐刮弄自己鼻子的手,就写道---

【我已经不小了,我也有玩伴!】

“你行走上职都在商王宫和宗祠,哪来的玩伴?”姜氏等姜寐写完,只当做妹妹在嘴硬,笑着反问。

【我有的,他懂很多道理,也愿意陪我看星星。】姜寐边写,边想起每晚都陪伴自己的杨戬。

“噢,在何处?”

【不在这处。】

虽是调侃,但姜氏也生起了一些好奇,想听姜寐继续编:“那你们如何玩?”

说起这个,姜寐就来劲了,她对自己的亲姐姐,自然没有什么隐瞒,因此虽然知道姐姐像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但依旧双手合拢放在脸侧,做了个闭上眼睛歪脑袋的姿势。

【我们经常见面的,靠做梦。】

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脸温柔笑意,却若有所思的姐姐。

“说来,我近日也做了个梦。”

曾经梦中那恍如仙人的少年,和近日梦中的玄鸟似乎交替浮现,但到底,姜氏还是提及了后者:“我昨晚梦见玄鸟入怀,那样一只青色的,矫健的玄鸟,涌入我怀,似乎是个很好的兆头。”

孕中的女子美目更加柔和,抚摸自己肚子的时候,眼怀依恋与爱意,和曾经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一模一样,姜寐不由也看向姐姐的肚子,伸手轻轻一触,似乎难以置信里面竟孕育了一个生灵。

可正在她愣神之时,她手下的肚子骤然传来一鼓,突如其来的触碰叫姜寐吓得缩回了手。

【这肚子会动!】

姜寐一脸的惊恐,居然叫自家姐姐忍俊不禁起来。

“这便是你的小外甥了。”姜氏只把自家妹妹的手,再次拉回了原处,引她细细感受:“他感受到了你,他喜欢你。”

姜寐没有再收回手,只随着姐姐的动作,感受着姐姐身上传来的温热。

【所以,这就是她即将来到世界上的那个,新的亲人。】

“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

姜氏拉着妹妹的手,触碰着自己的肚子,看上去,就像三人被这样一层肌肤,所连接了起来,因此成为密不可分的亲缘。

姜寐好一阵没有说话,也没有人知道她想了什么,只是垂着头,在自家姐姐手上写下了一排字,如保证,如终将践诺一样---

【我可以开始修炼了,等我修炼了,就会很厉害。】

到时候,我就保护你,保护他。

连夜回到宗祠的姜寐,就当着比干沉着的脸,从披风里拿出那道征兆不佳的龟甲,将那道龟甲放置在烛火之上,一点点烧得全裂。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忘记,这道龟甲所占卜出的含义。

比干沉着目,低问:“你以为,烧了,便不会发生了吗?”

【... ...她以为,事在人为。】

姜寐抬眸面向比干,似乎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一样,对着火堆旁的师父,直直做了个跪拜的揖礼。

是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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