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布织造厂如火如荼的建立起来,云点墨把自己背包里的苎麻苗都拿出来了,然后带着刘景出门,在故意“偶然”的发现那些苎麻苗。
刘景只是深深看了云点墨一眼,然后道:“你这个苎麻成精。”
云点墨:“……”
云点墨忍不了了,她道:“你骂我,狐狸精,都好。”
刘景摇头道:“太傻,不像狐狸精。”
云点墨:“……”忍,我忍。
回到家里,云点墨说是刘景发现的苎麻苗,云贵他们不疑有他,直夸刘景好运气。
夏布织造厂建立起来,云点墨倒不是最忙的人,最忙的是秀娘。
秀娘本来就会简单织布,大脚婶就让云点墨教会了秀娘,然后秀娘选一些懂得织布的人,在教他们织夏布,其他人就负责刮麻打麻,而村里的汉子则是跟着云贵他们一起,去种植苎麻。
锦绣坊知道桃花村在种植苎麻,织夏布,何德贵是亲自来谈。
他开门见山的说:“你们的夏布,我都要,五十文钱一匹。”
这话一出,云贵还没说话,村子里的其他人都不干了。
才五十文,这压价压的太厉害了。
“这夏布本来就没什么市场,你们不卖给我,就没有人买了。”何德贵微笑着看着站在人群后面的云点墨。“当然,如果我和云家成了亲家,这布钱,也不是不能涨点。”
云点墨有些厌恶的退后一步,就撞到一个厚实的胸膛,偏过头看去,刘景站在她身后。
见何德贵的目光还在自己身上,云点墨直接一把挽住刘景,然后用不大,却都能听见的声音道:“夫君,我,累了,抱我。”
“哎呀。”一些村子里的女人听见后,都有些不好意思。“这小夫妇就是玩的开。”
“不过,这不是明显气何老板吗?”
“……”
也不管村子里的人怎么说,云点墨挽着刘景的胳膊,抬头望着他。
那双眸好似春江烟水,就这样望着他。
刘景眸光变得深邃。
他突然觉得云点墨说的不错,这样的她,的确像是一只狐狸精。
刘景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然后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云贵和大脚婶看的是一脸横线,自家女儿也太不矜持了,哪怕是气何德贵,也不至于这样啊。
村民们七嘴八舌,倒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都知道云点墨是故意气何德贵的。
有些人好事,悄悄去瞅着何德贵,果然见他脸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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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子里后,刘景本想将云点墨直接摔在床上,看她还敢不敢在勾引自己。
但是感觉到她在自己颈窝处温润的呼吸,刘景还是没将人摔在床上,而是轻轻放在了床榻上。
“点墨。”刘景坐在了云点墨的身边。“别这样了。”
云点墨眨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问道:“怎样?”
刘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我会忍不住的,但是我现在不能碰你。”
云点墨这才反应过来刘景说的是什么事,她不禁笑道:“你,不行!”
云点墨的意思是,碰她,不行,但是她说话没说利索,在刘景听来,就好像说他不行。
刘景抚摸着她脸颊的手顿住,随后往下,掐住她的下颚,“我有心有力。”
云点墨这才知道刘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是碰我,不行。”
云点墨作为现代人,比较开放,也知道一个词是先婚后爱,可是他们还没到恋爱的程度。
只是互相来应付大脚婶他们。
刘景明显不信,他总觉得云点墨开始是在嘲讽他。
云点墨满头黑线,她道:“我说话,不利索,你还,欺负人。”
说着,云点墨不理他了,转个身,背对着他。
刘景坐在她床边良久,他突然道:“总有一天,我让你知道我行不行。”
云点墨:“……”
何德贵那边自然是没有谈拢,五十文钱一匹布,桃花村的人都不愿意。
但是不卖给他们,又能卖给谁?
云贵和柱子他们一大早就去镇上其他几家布坊看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收他们的夏布。
村民们也都忧心忡忡,有些人就开始埋怨云贵他们,特别是宝强家的。
“我就是这个不行,让我们把都去种苎麻?这下好了,卖都卖不出去。”宝强坐在云贵家门口,和村里的几个人一起说着。
宝强媳妇道:“我不管,反正兰兰是跟着你们了,每个月给我们五十文钱。”
“有这好事?我家那个也在跟着学织布,不管,我们也要每个月五十文钱。”
“对啊,你们不能厚这个那个啊。”
“什么厚?”
“就是………”
“厚此薄彼。”云点墨走了出来。她走的慢,倒也一步一步很是小心。
那人道:“对,就是厚此薄彼。”
大脚婶他们坐在院子里,听着村民们埋怨,也不说话,她知道什么宽慰的话都没用,而且她也担心。
云点墨倒没觉得有什么可担心的,这布一定能卖得出去,只是可能因为何德贵的原因,在清河镇上是卖不出去了。
何德贵回去一定会联合其他布坊抵制他们的布,云贵今日去镇上也是白去。
果不其然,云贵坐在柱子家的牛车回来时,脸上的神情都是苦哈哈的。
一个村民问道:“我说村长,怎么样了?”
宝强道:“还用问吗?看村长那表情就知道,白去一趟。”
云贵此时也有些后悔了,全村一起种植苎麻织夏布真能一起致富吗?
不过好在才开始种植苎麻,损失还不算太大,如果现在放弃的话……
“爹爹。”云点墨唤了一声云贵。
云贵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云点墨,又看向村民,然后道:“放心,这布我们一定能卖得出去!”
宝强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