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玥和李知秋两姐妹自然也听说了蔡耀文的事情。 两人担惊受怕,终日惶惶不安,让何妈妈觉得甚是奇怪,把事情和张氏说了一番, 张氏只能拿玥姐儿被拐亲眼看见蔡耀文被人掳走的事情说与何妈妈听。 李成远下衙后听说,便直接找到两姐妹霸气道,“若是在汴京也就算了,但在这元阳县,护你二人周全这件事情,为父却是能做到的。” 接着就把他所做的,以及蔡家所做这些事情及目的与二人说了一番。 李知玥两姐妹这才放下心来,想到刘小菊可能也备受煎熬,就请了她来家里,把事情也与她分说分说。 刘小菊提一篮子馓子过来,“那天听你们说想吃馓子,我就做了些带给你们尝尝。 “就是些吃食,应该没事。再说这东西吃进肚子里,谁也看不见。” 李知玥露出惊喜的表情,馓子,承载着她童年的记忆,那个时候妈妈宠爱弟弟,买来的馓子从来不让她吃,馋的狠了,才施舍的给她一些渣渣。 以至于,长大后,她仿佛对馓子有执念一样,非常的喜欢吃,被她那个妈发现几次后,还嘲讽她是穷苦的命,居然爱吃这玩意儿。 咽下心中的委屈,李知玥小心翼翼的掰开尝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就是这个味儿。” 李知秋也掰了些吃,感叹道。“若是在吃锅子的时候来点儿这个,那才是真美味。” 李知玥感动的看着刘小菊,突然又想到什么问道,“这,费了不少油吧?” 刘小菊明白李知玥担心什么,笑了笑摇头,“无妨,我告诉他们是你们想吃,做给你们的,他们什么话都没多说,还让我尽管用油呢。” 看着刘小菊眼睛里的黯然,李知玥小心翼翼的问道,“伯父可还去赌坊?” 刘小菊无奈点点头,“输吧,输完了就回村里种地。” 说完,看两姐妹一脸尴尬和担心,反而笑呵呵的安慰两人,“种田也没什么不好,回到村儿里,以后给你们弄新鲜的山货就方便了。再说,种田种的好了,知县老爷还给奖励银子呢。” “嗯?我父亲?”李知秋疑惑。 “是,就是你父亲,你们在城里可能不知道,但是各个村儿里都传遍了,说你父亲是个好官儿,经常亲自到各个村儿里询问农事。” “他在后柳村儿发现一个人,那人种田非常厉害,听说同样大小的地,那人无论是庄家还是种出来的菜,都比别人的好,产量也比别人的多。” “你父亲发现后,直接奖励那人十两银子,还请人仔细记录了他种地的经验,打算到各村儿都讲一讲。” 李知玥和李知秋对视一眼,都非常的惊讶,两人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这么的能干。 刘小菊小了笑,“所以,我也想开了,他要赌,我也拦不住,就让他赌吧,到时我们回村儿种地去。” *若能学得后柳村儿的经验,土地产量提上去,再加上山里的那些东西,至少我们饿不死。” 三人边吃边聊,李知玥趁机把蔡耀文的事情也与刘小菊轻声说了一遍。 刘小菊点点头,“听说了,最近在县里传的沸沸扬扬,也不知那些人走了没走,不过,便是没走,估计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作案了吧?” 三人互相安慰着,慢慢放下心来。 却不知,有人正趁着这件事情的热度,在悄悄打听蔡耀文性格大变的原因,出事的日期。 又通过那个日子,一点点的排查,当日在元阳县有哪些女子也同样出了事故。 只是女子和男子毕竟不同,很多事情都不会外传,这打听事情的进展就有些慢。 原本有些担心的众人,见蔡耀文人都埋了,也不曾再出事故,就渐渐放下这件事来。 这一日,一早,李家府前来了一位面容朴实的农人,他用扁担挑了两个筐子,里面装了满满两筐水灵灵的菜。 “府里的菜都有专人去买,莫要再府前逗留。” 门房见那汉子站在府前频频张望,想着老爷马上要出门上衙,看到不好,就出言驱逐。 那汉子却摇摇头,“俺不是卖菜的,知县大人前段时间奖励给俺了十两银子。” “俺心里过意不去,这不,第一波的青牙,俺一大早摘了,给知县大人尝尝鲜儿。” 门房还想要说什么,李成远却正好出门上衙,一眼就看见了门前站着的汉子。 “栓子?你这?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李成远快步走到门外,看着面前精壮的汉子。 “没没没。”栓子连忙摆手,“俺这第一波青牙儿,想送给大人您尝尝鲜儿。” 李成远弯腰拿起筐子里的菜仔细端详,点点头,又详细问了那汉子产量如何,村里其他人家是否也是这个产量等问题。 那汉子虽然面上老实,说起话来却简单明了,三两句就把李成远想要知道的重点回答了出来。 李成远拍了拍对方的肩头,“不错,好好干,最好能抽空认几个字,下一届选里正也……” 那汉子却疯狂的摇摇头,“识字可以,里正俺可干不了那活……” 李成远有些遗憾,觉得眼前这人,分明是个聪明人,但却很奇怪,只甘心做个农人,无形中在藏拙,好像是在害怕什么。 但他这人一向不爱勉强别人,就笑着让门房带人从角门进去,把菜送进厨房。 李成远匆匆上衙去了,那汉子跟着门房进了厨房,老老实实的,也不四处打量。 却突然听道一清脆声音,“好妹妹,你快帮帮我,何妈妈这次的功课也太难了。” “我可不帮你,我还是个孩子,何妈妈连刀都不许我碰呢。” 那汉子把筐子放到厨房,